作者有话说:恨不得把老婆拴在裤腰带上呗
第44章 尔尔了意02
此刻用晚膳为时尚早。
阮进玉没说话, 一路跟着皇帝走。
出了书阁皇帝就径直往边上正殿寝宫走去,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跟在他身后阮进玉瞥了好几眼,虽然今早洪恩公公已经奉命来跟他说了皇帝口谕, 让他安心住下。
可哪有臣子能这么心安理得的霸占皇帝寝殿?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说不上来, 也就罢了。
此刻就他们二人, 惯来随时跟在皇帝身边的洪恩公公此刻不知去哪里了。好像从书阁出来之后就没见到过。
一直走到寝殿外面,才发觉洪恩是先他们一步到了这边来, 此刻正侯在门口。
他的手中端着一个漆盘,那上方放的东西阮进玉看一眼就认出来了。
洪恩公公身子俯的低, 手中东西却端的稳, 朝皇帝行礼, “陛下。”
殿门此刻大开,皇帝先一步跨进,洪恩公公依旧低眉准备跟着往里走。
皇帝步子却是忽然一停, 随后转身来一只手一抬便接去洪恩双手端着的漆盘, 还有余力用同一只手朝他微微一扬。
洪恩了然, 欠身便退下了,半分不敢逾矩。
原是也打算去接那托盘但是因着步子落后一些的阮进玉手中自也落了个空, 抬头,怔了一眼, 才连忙跟上去。
那盘子上放的是他每日要换的药。
今早就是洪恩端进来替他换的, 此刻怎得皇帝接手去了!
吓煞他也。
皇帝不理他,走的步子本就比他大,阮进玉一时找不到话开口。然后就这么看着皇帝一路端着那药入殿,直至放在了桌上。
有些魂不守舍的跟在身后,此刻这悬了半边的心随着一起落下。
谁知严堰并没有就此离去, 手上的东西往那一放,他人则十分从容的就这么往那放置盘子的面前椅榻上一坐,然后朝着还站在原地没动的人慢吞吞抬眼,“过来。”
是让他换药。
阮进玉了然,于是往前走,边伸手边道谢,“谢陛.....?”
他话没说完,手也没碰到那药,只是伸过去的手被人横空截在半道。
皇帝拽住他的胳膊,就这么一瞬之间,他人已经被甩到了方才严堰自己坐的位子上,而严堰则已经从那站起来,就贴着边儿站。
非常连贯的动作。
一转眼,他已经自然的将那盘子往前一拉,盘中药匕捏在指尖。
又一眨眼,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阮进玉的脖颈。
直到那指尖灼热的接触直击大脑,阮进玉才倏地回神,下意识往后一退,躲开了。
还是那句话,
“君臣有别啊陛下。”
“......”
此刻就在自己面前近到能看见对方长睫,也就自然能看到皇帝那一闪而过的嗤之以鼻。
严堰眉梢一翘,眼底掠过一分轻慢的不以为意,语气微扬语调却慢长,“又不是第一次逾矩了,老师在掩谁的耳目?”
此时又没旁人。
至于这话口中的逾矩,是说阮进玉逾矩,还是什么,他不知也不想知。
只觉得此刻有些哑口无言,惆怅的很。
严堰没等他回话,手利落的再次碰到他脖颈上的布条,轻轻一扯便落了。
阮进玉的手始终悬在半空,有些进退两难。干睁着眼睛又不敢看面前直勾勾的人,心中君臣有别的理念始终贯彻,随后只能将视线放到那碗药膏上去。
悠悠了半晌,他仿佛跟才从梦里醒来一样,去回了严堰方才的话,“只是觉得这药膏味道有些冲。”
所以不要染了陛下的香躯才是!
“孤让太医加点香料进去?”
......他好像会错意了。
阮进玉彻底没了声音,好在这药一抹一涂的很快。
因为是在侧脖颈上,这俩日换药全是假手他人,他也没什么不习惯的,但这一遭实在是抵不过。
那药膏是冰凉的,他却只觉得碰到的地方灼热的烧起。
涂完皇帝也没立刻松了他,宽掌一拉,虚虚扼着他脖子的指节分明,只有五根指尖碰触到了他。
此刻严堰在歪着脑袋看他脖颈一侧的伤。
阮进玉此刻脑子里莫名冒出四个字,“做贼心虚”,下一刻他就在心中骂了自己一遍。
无他,太大逆不道了,何其疯魔。
“我若当时没收住,”严堰的拇指指尖忽然一偏,从他脖颈侧滑到喉心,“老师怪我吗?”
这其实是俩句话,但阮进玉听成了一句话。
于是思索了一下,认真答他:“没收住我应该是死了,做了鬼的话,我不会不放过陛下的。”
他若真死在那一日,死后变成厉鬼,他想他会第一个先去找武安王。
毕竟冤有头还债有主。
一时间又想到了那天晚上,想得出神他竟忘记注意他说完这个话之后严堰是什么反应。
严堰彻底松了手,将新的布条给他缠上。
这药一日要换好几次,睡前还要换上一次。
好在严堰在这里用完晚膳就离开了,晚上阮进玉便没有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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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自凌晨四点半的加更,其实还想写,脑子里他俩已经开始嗯嗯啊啊了,啊呸,刘你在干什么!
言归正传,好好睡觉深入思考,明儿再战[眼镜](这个表情包有种聪明的睿智感是怎么回事)
第45章 我叹无为意01
阮进玉今日起得可早。
惯来龙章华袍的皇帝, 看着是因要微服出访,所以还算低调的穿了件玄蓝绸缎袍衫,衣裳纹饰是简单的素面暗纹, 腰间配一玉带。
唯有那玉带一晃招人眼, 玉质莹润细腻, 上方雕刻的纹理栩栩如生, 在整体暗调的装扮上显得尤其生姿。
阮进玉直到现在也不知他们今日是出宫去何处、出宫做什么。
严堰这下倒和他说了:“大理寺卿久病难医,做晚辈的, 理应去拜访拜访。”
阮进玉点头。
他们这一遭出来没有带旁人,甚至是连一向随时跟在皇帝身边的洪恩公公都没有带。
就算皇帝是微服私访, 也不能一个小侍都不带吧?
阮进玉是不解, 但是没多话。
俩人一路低调的出了宫, 想必这一遭他们的出行宫中没太多人知道。
从皇宫午门也就是正门出来的。
自打逼宫事件后,皇宫里外的守卫皆森严了不少。正门就更是如此,里外的侍卫来来往往, 外头自没有闲人敢再次多留一刻。
所以当阮进玉刚走出宫门就看到那正门之外有人大喊大叫时, 他不免诧异。
遂这声音再度多看了几眼, 终于将眼前的场景看清了。
是有一位蓬头垢面的女子,那女子看着已是快年过半百的人, 头发都半白了,此刻却狼狈不堪的跪在那皇宫大门前。
那声音来源也是她, 不过不是大喊大叫, 而是嚎啕大哭。
她应该在此已有好些时刻了,双目赤红,略显苍老的脸上皱纹扬起。
历来不是没有人在这皇宫大门前跪过,来得都是蒙冤受辱,想让处在皇宫里高位之人降个眼来垂怜垂怜。
若非走投无路, 不会来此跪着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守门的侍卫早已见惯不惯,没有人多看她一眼。
阮进玉看了好几眼过去,这女人倒不同于之前那些来这里就大喊大叫的诉冤屈的人,她虽也出声,但只是哭没有去喊叫自己所要状告的冤屈。
哭的好不凄惨。
他一时看着,就顿足于此,原是走在他前面一些的严堰也停了步子同样看了过去。
“何故在此?”
这道声音还是皇帝的,阮进玉没回头就听出来了,但这话应该不是和他说的,转了头来,看清了面前另外一个人。
是方才走到他们这里来的。
薛将军原也是从皇宫内出来,只不过较他们先一刻去了,在这里停了一会,这不,转头就看到同样也是从皇宫里出来的皇帝和帝师。
薛将军朝那边抬眼,直接了当的朝他们开口:“陛下可知那位是何人。”
严堰刚看那一眼,怎么认得出那人是谁,先前见都没见过。
严堰看着他,薛将军不墨迹,转了言就道了意:“赵氏,原是傅娴儿的乳娘。”
这傅娴儿是何来头呢,要从聂家说起。
聂家家主有一妻,同其生有一子,名唤聂炎,明面上吧,这聂炎再无其他兄弟姐妹。
可偏偏两年前聂家忽然又多了个二子。
也就是聂家主的外室子,其母至今不知是谁,按照先前聂家主的说法,不过是春宵一刻千金换来的。
聂二认祖归宗也正是两年前,他认祖归宗时就已经有一位妻子。
这妻子,就是傅娴儿。
傅娴儿家世原本不算凄惨,但和聂家来说,还是如同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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