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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跪我_南火绛木【完结+番外】(79)

  魏婪一只手支着脸,笑道:“我不喜欢太热闹,先等各位看完,我最后看。”

  吴员外哑口无言,这话说的,像是料定了这些医师都治不好似的。

  不知魏婪底细,吴员外只能将话咽进肚里,转身进了屋。

  医师们围着床,有人神色严肃,有人摇头叹息,有人若有所思,有人面露不忍。

  吴员外心中愈发沉重,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如何?犬子此病可有救?”

  老医师从鼻腔中喷出一股气,遗憾地说:“员外大人,令公子怕是时日无多了。”

  吴员外如遭雷劈,整个人踉跄了一下,险些倒下去,他扶住床柱,眼眶通红,“真的没机会了吗?您再仔细看看吧。”

  恰在此时,魏婪慢悠悠走了进来,秀眉一拧,用袖子掩住口鼻,“怎么这么难闻?”

  “把床抬出来。”

  话落,魏婪转身出了房间。

  “无知小儿,竟然这么嚣张!”一人恼怒。

  “哼!以为取个和羊非白一样的名字就能给人看病了吗?可笑可笑!”

  似乎是听到有人骂他,魏婪从屋外伸进来一颗脑袋,双目弯起:“谁骂我?”

  骂的正起劲的几人中最为高瘦的中年人向前跨了一步:“是老夫骂的,你当如何?”

  魏婪笑眯眯道:“关门,放王北镇!”

  什么?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镇北王飞身入室,一把揪住高瘦男人的领子,将他扔了出去。

  “哎哟!”

  中年男子摔在地上,扶着腰哀哀痛叫。

  没叫两声,一把长剑横在了他的颈间,云飞平笑得开朗灿烂:“闭嘴,再叫我的刀就不客气了。”

  魏婪活像个土匪,走到石凳旁坐下,翘起二郎腿,屈指敲了敲桌子,“员外大人,劳烦将令郎的床搬出来。”

  吴员外从吃惊中回过神,挥挥手使唤下人:“快搬出去,没听到羊医师说话吗?”

  【系统:恭喜玩家恶名加一,目前恶名十二,善名一,请玩家继续努力,若玩家完成诺贝尔和-平-奖任务,即可获得十点善名。】

  【魏婪:除了扩充背包,恶名和善名还有什么用吗?】

  【系统:等待玩家开发中。】

  第38章

  吴小少爷面色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白,瘦骨嶙峋的身体被过于宽大的衣服包着,像是一块昂贵的裹尸布。

  他的面容看不出痛苦,像是平静地睡着了一般,微微翕张的唇中吐出滚烫的热气。

  吴老爷站在床边,医师们站的远些,隐隐形成一个半月牙的形状,只留下魏婪一人站在包围圈内。

  好臭。

  魏婪屏住呼吸,从吴老爷手中接过一块帕子捂住脸,俯身靠近。

  吴小少爷眼皮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似乎想要睁开眼,但他的努力在病痛面前一无是处。

  魏婪没有把脉,也没有看吴小少爷的眼球,他三两步走到镇北王身边,“噌”地一声拔出他腰间的剑。

  剑尖一挑,将厚重汗湿的锦被扔了出去。

  被子好巧不巧盖在了先前骂魏婪的高瘦中年人身上,他尖叫了一声,见鬼似的将脸上的被子拉开,捂着嘴干呕起来。

  云飞平嫌恶地后退半步,伸手在面前挥了挥。

  “你疯了不成!”高瘦男子指着魏婪骂道:“要是将病气过给了别人怎么办?”

  魏婪转了转手中长剑,唇角小幅度地勾了勾,眉目舒展,“谁病了,我就治谁。”

  听此话的意思,魏婪有把握治好吴小少爷了。

  吴老爷大喜过望,“羊神医莫非已经有治病的办法了?”

  魏婪能有什么办法,他连药材都分不清,只高深莫测地往那一站,一笑,唇角便陷进去两个不明显的梨涡。

  “吴员外若是信我,且先生火,将小少爷所用过的物品尽数烧了去。”

  “全烧了?”吴员外瞳孔一缩,神色不解:“这是何意?”

  魏婪不说话,定定地盯着他,吴员外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也不敢问缘由了,一边唉声叹气一边甩袖子:“还不快按照羊神医说的做!”

  仆人们忙活起来,去柴房里背来柴火,布料木头都算好烧的,火刚烧起来时,呛人的气味熏地围观众人眼眶发酸。

  头衔“自有大儒为我辩经”发动,胎记男子忽然打了个激灵,上前一步大声道:“说得好!就该烧了这些染了病的东西!”

  对于他的突然反水,大多医师投去了不解与诧异的眼神,魏婪笑吟吟地撇了他一眼,“看来还有人长了脑子。”

  “你!”有人欲骂,被胎记男人堵住了嘴。

  魏婪还在笑。

  云飞平嘀咕:“他难道真的会治病?”

  镇北王不语,屈指重重地敲了云飞平的麻筋,云飞平哀叫一声,捂着手臂吸气。

  然而,地上的高手男人已经听到了云飞平的话,他的目光在某一处停顿了一会儿,涌起讶异之色。

  羊真白根本不会医术,那他为何而来?

  人精就是人精,都是在江湖上混的,哪里有真的蠢货,高瘦男人立刻分析起了羊真白的图谋。

  首先,羊真白绝对不是他的真名,他既然使用化名,想必身份见不得人,要么是在江湖上仇家太多,要么……他根本不是江湖人。

  高手男人隐晦地斜了眼镇北王,心有余悸地将面前的刀略略向前一推。

  云飞平察觉到高瘦男人的动作,嗤笑一声,“你不会以为你能从我手里逃跑吧?”

  高瘦男人敢怒不敢言,只得摇头。

  云飞平在江湖传闻中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身后这人卑鄙无耻、为虎作伥,不知道是哪路邪修。

  其次,高瘦男人抬眸看向烧的噼啪作响的火堆,既然羊真白不会医术,那他必然不是为了给吴小少爷治病来的。

  看他那身贵重衣物,恐怕也瞧不上吴员外的百两黄金。

  如此,便只能是为了朝廷了。

  许是高瘦男人的眼神太有存在感,魏婪忽然扭头看了过来。

  男人霎时间心惊肉跳,连忙低下头,伸手抓了只蚂蚁捧在手心细细观察。

  魏婪:“?”

  【魏婪:他刚刚是不是在偷看我?】

  【系统:别误会,不止他一个。】

  魏婪了然,他早已习惯了他人的目光,不再关注。

  东西太多了,全烧完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吴员外看着进气多出气少的小儿子,禁不住问:“羊神医,东西烧完了就好了吗?”

  “自然不够。”

  魏婪回眸:“还得将令公子身上的煞除去才是。”

  【系统:什么东西?】

  它记得游戏程序里没有这种东西。

  【魏婪:我瞎说的。】

  “煞?”吴员外后颈汗毛竖起,抬头看了看四周,分明是艳阳天,却觉得浑身发寒。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吴小少爷是得了病,不是中了邪,你不懂便不要误导旁人!”

  围观的医师中有人看不下去了,眉头下压,指责道:“老夫不知道你师承何人,但你若是只想要黄金,我与你便是,不要耽误了吴小公子的病情。”

  魏婪听着他骂,并不恼怒:“依老先生的意思,您有办法了?”

  他先前态度嚣张,此刻却突然用了“您”字,非但没让众医师心中舒缓,反而更加不悦。

  “究竟是哪里来的兔崽子?”老医师好奇。

  黄衣男子抗议:“爷爷,你刚才还叫我不要关心旁的。”

  “闭上你的嘴。”老医师被烟熏的眼睛疼,一听他说话,头也隐隐作痛。

  与魏婪对话之人哑口无言,他确实是第一次见这种病症,一时也拿不出有用的法子。

  魏婪候了一会儿,没等到回话,慢悠悠地说:“既然老先生没有办法,那试试我的,又有何妨?”

  他眸光一转,将矛头只向了吴员外,“员外大人觉得呢?”

  吴员外愁眉不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羊医师,怎么做才能除去犬子身上的煞?”

  “放血。”

  魏婪双手抱臂,道:“先将污血放出来,煞气也就跟着一起出来了。”

  “人体就只有这么大,有骨有血有肉有五脏六腑,各司其职,煞强行闯进体内,破坏了平衡,令公子便病倒了。”

  吴员外听懂了,“原来如此,只要将强闯而入的煞赶出去,我儿就能康复了。”

  “正是如此。”魏婪笑道。

  “荒唐,吴小公子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了,要是此时放血,便更活不了了!”

  面对反对意见,魏婪让吴员外自己选。

  “您不必听我的,”魏婪耸肩:“我来也不是为了区区百两黄金。”

  能对百两黄金说出“区区”二字,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吴员外心中纠结不已,他潜意识里更加相信各位老医者,可魏婪的话似乎有莫名的蛊惑了,总能将他的注意力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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