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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跪我_南火绛木【完结+番外】(81)

  众多周知,武林盟主的选拔规则是打败所有人,同样众所周知,拓坞打不过武林盟主。

  云飞平将水杯拍在桌面上,殷殷切切地问:“魏师,你能不能算得出来,他们俩谁是我的师傅?”

  魏婪上下打量他,通常来说,看到云飞平这种开朗外向的类型,他一定会选择武林盟主。

  但!

  魏婪知道这是一场游戏。

  游戏需要趣味性。

  所以——

  “你是拓坞的徒弟?”魏婪问。

  云飞平眼前亮起光:“不愧是魏兄,居然算对了!”

  魏婪:“……”

  其实根本不用算。

  “魏兄,你实在是太厉害了!”云飞平兴奋地喊道。

  “好了,先坐下,”魏婪动了动手指,问道:“今年武林大会,你师傅还会去吗?”

  “去的,一定会去,”云飞平双手支着下巴,笑容灿烂:“今年我也会跟他一起去,师傅说了,这次他赢定了!”

  “他第几次说?”

  “第十一次。”

  云飞平摸了摸鼻尖,“武林盟主旧伤未愈,早就不如当年了,这次我师傅恐怕真的能成功。”

  魏婪不解:“其他人能同意魔教教主来领导武林?”

  “我们魔教又不是坏事做尽,”云飞平嘟囔道:“老教主不是好东西,我是啊,正道天天骂我们没良心,还想挖我的墙角。”

  “而且,”云飞平冲他眨眨眼,“魏兄,这你就不懂了,武林不比朝堂,谁拳头大就听谁的。”

  哦?

  魏婪笑起来,眼睫微垂:“这么说,我也可以了。”

  第39章

  云飞平摸了摸耳朵,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正当他要开口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来人似乎十分警惕,每一步迈地极慢,双手向两边伸着,用于维持平衡。

  云飞平与魏婪对视一眼,不等魏婪做出反应,他一个闪身钻进了床帘里,但纱幔不够厚重,依然能看到明显的黑影。

  魏婪忍俊不禁,手指向下点了点,用气音说:“躲床底下去。”

  云飞平的身体比脑子动的快,钻进去之后他才发觉了不对劲,哪个好人家随便钻别人床底的?

  就算他是魔教的人,此举也太孟浪了。

  云飞平纠结了一瞬,伸手撑住地面,打算滚出来,没想到房门在这一刻忽然被敲响,门外之人轻声问:“羊医师,您可睡下了?”

  魏婪将差点滚出来的云飞平踢了回去,转身走到门边,隔着门板问:“哪位?”

  来人左右看了看,用手背挡着口型说:“羊医师,是我啊。”

  我啊是谁?

  今日见到的医师太多了,魏婪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只道:“您若是有事,明日再说罢。”

  来人立刻急了,“等不得,等不得,我有要事与你说。”

  魏婪眼珠转了转,将门略略拉开一条缝,只见一只漆黑的眼珠卡在缝隙中,一见魏婪,立刻半弯起来。

  “羊医师,让我进去吧。”

  居然是白日里对魏婪出言不逊的高瘦男人。

  魏婪被眼珠子吓了一跳,不但没开门,还打算将门重新拉上。

  不是他喜欢的人,直接拒绝。

  “哎哎哎,羊医师,莫要关门,”高瘦男人急忙伸出一根手指卡在门框处,笑容讨好:“我有事想要向您讨教一二。”

  魏婪没兴趣,“前辈找其他人讨教去吧。”

  “是关于南疆的事!”

  高瘦男人生怕魏婪真赶他走,硬生生将门缝挤开,一条腿伸了进去,面上笑嘻嘻地说:“羊医师,这里值得我讨教的人只有你。”

  紧接着,他的语气可怜起来:“让我进去吧,羊医师,要是被人看到,影响不好。”

  魏婪唇角扬起,手中并未放松力道,说什么都不让他进来。

  【系统:你不想知道关于南疆的事吗?】

  【魏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我可不想死。】

  最后三次死亡机会,魏婪舍不得用。

  眼看着快要被魏婪挤出去了,高瘦男人一咬牙,声音忽然尖利起来:“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只能去吴员外面前告发你了!”

  他自以为能够威胁到魏婪,手心捏紧,摸到了一手的湿意。

  魏婪忽然收了力道,双眸瞬间冷了下来:“告发什么?”

  咽了口唾沫,高瘦男人心中忽然一空,后颈汗毛直立,“我要告发、告发你…”

  告发什么,他却不敢说了。

  白日里总是笑着的青年冷下脸后格外陌生,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映上一层淡淡的影,如玉般的容颜也掩盖不了阴翳之色。

  魏婪拉开门,伸手拽住男人的衣领,将男人整个拖进了房间里。

  拖,是真的拖。

  男人被领子紧紧勒住脖颈,双腿发软半跪在地上,他痛苦地伸长了手在空气中胡乱挥舞。

  “呃呃、放、啊放开…”男人的喉咙艰难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然而,唯二能救他的一个趴在床底,一个蹲在房顶。

  镇北王悄无声息地掀开瓦片,脸上绑了一条黑布,冷漠地望着房间里的两人。

  将男人拉进房间后,魏婪终于松开了手。

  男人第一时间捂着喉咙趴在地上咳嗽,咳着咳着就变成了干呕,他面色通红,脸皮像是要炸开一样。

  “呕——!”

  高瘦男人还没缓过劲,面前的魏婪忽然动了。

  他打了个激灵,立刻抬起头,只见貌美的青年缓步走到房门前,双臂一张,一推,房门合上了。

  “噼啪!”烛火燃烧的声音很轻,却像是在男人耳边炸响似的。

  他愣愣地望着魏婪的动作,脑中忽然浮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魏婪该不会杀了他吧?

  不不不,不可能,这里可是吴府,魏婪应该不会这么做。

  男人紧张地眼珠左右乱飞,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服,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魏婪,似乎在揣测魏婪下一步举动。

  “害怕吗?”魏婪回头对着他笑了笑。

  “…你要做什么?”

  男人捂着喉咙的手放了下来,他望向四处摆放的物件,希望能找到防身武器。

  魏婪侧首轻笑,月光隔着门上的油纸映了进来,糖霜似的洒在他的发间,眉眼漂亮又疏离。

  他一改往日和善的姿态,没有任何预警,拿起云飞平搁在桌上的长刀,对着高瘦男人就劈了过来。

  “别、别过来!”

  眼看着刀锋越来越近,男人惊恐地手脚并用向后爬,脊背碰到了桌腿,无路可退。

  “啊啊——唔!”

  尖叫声戛然而止。

  刀风擦着男人的头顶而过,桌腿被魏婪从中劈断,整个桌子失去了平衡,“彭”地一声倒了下来,正好撞上了男人的脊背。

  浅黄色的桌布也跟着滑了下来,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进去。

  男人慌张地扯着桌布,像是一只花枝鼠般在下方蛄蛹,将桌布上上下下撑起几个鼓包。

  等他终于从桌下爬出来时,男人险些窒息了。

  胸口似乎填满了沉重的绒絮,当他重新索取氧气之时,仿佛重获新生。

  男人眼前发白,大脑晕乎乎地,只能不断的大幅度吸气,像是要把自己溺死在空气中。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声音,魏婪手中举着刀,懒洋洋地垂眸俯视他。

  窒息感远去,男人眼前模糊地画面渐渐清晰,他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双白色锦鞋。

  顺着锦鞋向上,男人看到了熟悉的花纹,他不再继续抬头,将脑袋垂了下去,像一只刺猬。

  魏婪却不准他逃避。

  蹲下身,魏婪捏住了他的脸,强迫男人抬起头,唇畔含笑,眼中却是一片冷然,“前辈,你还没说清楚,你要告发我什么?”

  屋顶上无所事事的镇北王终于有了精神,他调整姿势,方便自己能够更加清楚地看到魏婪的表情。

  虽然已经服下了魏婪的丹药,但镇北王并不打算真的听魏婪的命令行事。

  疫病之事迫在眉睫、前线更是火烧眉毛,魏婪有什么计划,镇北王一概不知。

  既然魏婪不与他说,那他就亲自动手。

  屋内,高瘦男人牙齿发酸,他不想和魏婪对视,却因为脸颊被掐着,只能保持这样别扭的姿势。

  魏婪不悦,“说啊。”

  “你、你与南疆有瓜葛,祸乱浚州的根本不是病疫,而是毒药,我说的对不对?”

  男人瞄了眼魏婪手臂上环着的蛇,声音拔高,似乎在给自己壮胆:“你那条黑蛇我在南疆见过,羊真白,看你的长相应当不是南疆人,你可知道,按我殷夏律令,勾结南疆者囚三年?”

  魏婪摸了摸蛇鳞,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条规矩。”

  【系统:有空把律令看看吧,我怕你赚钱赚进大牢里。】

  【魏婪:可我不识字,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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