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栖在睡前,一直握着这枚玉佩。
这个猜想令他起了满足,手放在栖栖手臂上,想将他打横抱住,掌背一痒,栖栖凑近了鼻子,嗅闻着,吐出的气息喷在掌背,痒痒的,像是确认了什么似的,才将脸贴住他的手,压住它不让它离开。
北泗顿时心软得不行,他动作很轻很缓,力道不敢加重,怀中忽地传来嘤呜声,他立刻低头看了下怀中人,担心自己吵醒了栖栖。
对方抬起脑袋。
北泗下巴微痒,栖栖咬了他下巴一口,跟小猫似的,收起锋利的指甲 ,用肉粉粉的猫爪心踩他下巴,力道轻柔。
咬后悔了,还亲亲舔舔他。
可爱得不得了。
他深深望着栖栖,慢慢走到床边,他对这竹屋任何东西的摆放都了若指掌,就算不看路,也能精确地到地方。
对方眸子都没睁,动了动身子,总算是寻到个舒服的地方,将脑袋窝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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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谢瑞佳宝宝的地雷[亲亲]
谢谢怎么能缺少汉堡宝宝,来碗芝麻汤圆宝宝,朝朝祈年宝宝的营养液[三花猫头]
第55章 真脸
才放到床, 这坏猫就牢牢抱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走,他想, 是栖栖想他陪着, 那再待一会儿吧。
他无声无息地坐到床边, 目不转睛地看着栖栖。
细数着栖栖脸上的绒毛, 深深的满足感涌上心头,这几日的隐忍全成了个屁。
他低头郑重吻住池栖雁额头。
栖栖,这辈子, 我们也不会分离。
底下人若有所感,轻唔一声,像在答应他的请求,他没忍住想摸摸栖栖头,又怕闹醒对方, 只能用双眼一遍遍吻过池栖雁。
“昨日, 便见过。”北泗唇微微启合, 道:“不是未曾。”
这话没说错,池栖雁还残留着昨日的迷糊记忆,道:“那又如何?”
“为什么要握着玉佩?”北泗反问,视线下落,停在那块双鱼玉佩。
池栖雁下意识用衣袖遮住, 一时哑然, 从拿到这块玉佩他就感受到北玄商剑意时,他想着是北泗的贴身之物, 哪怕心里头有点别扭,却仍是贴身保管着。
知道北泗是北玄商后,他常常看着玉佩愣神, 挂在身上,想了便看看。
昨日让北泗看见了。
“玉质甚好。”池栖雁道:“握着舒服。”
北泗不信。
池栖雁随口胡说:“惊鸣峰给了我很多东西,你自是不能给我的,况且师兄那么厉害,能教我修炼……”
他难从北泗脸上窥见想法。
“我不需要你了……”池栖雁想,这般足以了吧。
他忐忑不安,面上不显。
这些话说的特别没良心,将人利用得一干二净,再抛开。
这般贪慕虚荣,北泗定会生厌。
他话还没说完,北泗忽然道:“你说的这些我都能给。”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北泗扯住他的手臂一拉,迫使他前进一步,身体贴近,眸中倒影出他的身影,道:“我都能给。”
北泗偏了偏脑袋,在掌心落下一吻。
幸好,栖栖说得他都有。
池栖雁一咯噔,不应该……
他自是能说,以北泗普通散修的身份能做到什么东西都给吗?
注视着这双暗沉沉的眸,他暗感一丝不妙,浮起不可思议的想法,北泗不会要暴露身份吧……
不可能!
“极恶之地回来后便躲我,”北泗轻声道:“是因为发现……我的身份了吗?”
进入极恶之地,他失去灵气,无法盖住面容,挥出的那道剑光芒耀眼,在黑暗中乍亮,照出他的脸,那一瞬间,栖栖是不是看到了……
“看见我的脸……”
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而栖栖第一反应是怔住,恰恰证明这个猜想。
池栖雁浑身僵硬,心头狠得一颤,北泗要干什么?
他嗫嚅了下唇瓣,困惑道:“什么身份?你不就是北泗吗?”
“你看见的那两名风灵宗是取艾幽草时碰见的那二人。”北泗道:“那些对话,你应当听见了吧……”
那二人说话的恭敬崇拜显然不该是对着一个籍籍无名散修该有的。
画中画外意思,都证明北泗身份不一般。
池栖雁装傻充楞,道:“距离那么远,我没听见。”
他见北泗另一只手伸向腰际,那里挂着两枚玉佩,北泗手朝向门牌,将其握在手心,上下唇一碰。
空间扭曲波动。
遭了!
他不知这门牌竟有此等作用,顾不得别的,想夺回门牌,却来不及了!
脚下凹凸不平转为平整,深坑不见了,树木变成家具,是熟悉的装饰。
竹屋。
他们回到了竹屋。
眼前人的脸慢慢变化,褪去那张仅算英俊的脸,露出惊为天人的真脸!
五官棱角分明,饱满的额头到高挺的鼻梁,线条利落,神仪明秀,朗目疏眉,无一处不完美。
不然神仙姿,不尔燕鹤骨。
池栖雁瞳孔急剧收缩,反而被这张脸惊得后退数步,腿弯撞到床榻边,一屁股跌坐在床榻上。
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他根本不想要知道北泗的身份!
为什么偏偏要暴露身份?
“我叫北玄商。”北玄商眼神幽暗,步步走进。
他才露出这张脸,栖栖便躲得这般急。
果真是因为这张脸,因为他骗他,所以才说出那些话来离开他吗?
与栖栖谈及到北玄商之事时,他便隐隐察觉到栖栖异样,似乎不喜他的真实身份。
他迟迟不敢说出口,不知从何谈起,栖栖已意外知道他的身份。
他膝盖压上床,池栖雁退无可退,被堵在床角。
离得近极了,池栖雁清晰地看见北泗根根分明的睫毛,睫毛下的眸如寒潭般沁人心骨,摄住他的魂魄。
从未与北玄商这张脸如此近过,这个距离近到只需再前移一分,双唇就会触碰。
吐洒出的气息缠缠绵绵。
北玄商的名字如雷贯耳。
“为什么躲我?”北玄商轻轻道:“是因为发现我是北玄商吗?”
池栖雁无处可躲,回视对方,这双眼睛他无论看多少遍都不会腻。
北泗说的没错,他是因为发现了北泗的身份,他透过那寒潭,探到北玄商瞳孔深处的脆弱,心尖跟着一颤。
脸被轻柔一摸,北玄商低头,抵着他的脑袋,道:“我与你同个师门,此处房间原是我的。”
他笑着,道:“我们一直住在一起,你要的东西我都有。”
池栖雁身子颤抖,听着北玄商说。
“别躲我好吗?”北玄商声音带着点恳求,道:“我不是有意欺你。”
池栖雁迟迟说不出话,他想推开北泗,将自己说成这般模样,结果呢?北泗跟他说他要的东西他都有。
事到如今,半点厌恶他的意思都没有。
这人,真是个傻子……
他也欺骗了北玄商,又有什么颜面去责怪对方呢?
北玄商睫毛下垂,像条乖顺的大狗狗,道:“栖栖,你摸摸我吧。”
池栖雁默了一下,问:“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明明双方都当不知就好了。
“先前与你说过几日便好。”北泗道:“明日就会恢复身份,但我想先让你知道。”
他看见栖栖往郭荣建山头走,便跟了过去,碰见那二人意外也在意料之内。
明日?
池栖雁警惕,道:“你要去做什么?”会不会与那个人有关。
“宗门有卧底。”北玄商直言不讳。
“还因为宗门有卧底。”北玄商沉声道:“明天就能尘埃落定。”
“那个卧底是杀死朱明轩的那个人吗?”池栖雁试探性地问。
北玄商点头肯定。
“这件事是秘密进行的吧?”池栖雁哑声道:“你这般告诉我就不怕我是卧底吗?”
北玄商轻刮了下他的鼻尖,道:“那人我已知道,除非……他还有同伙。”
池栖雁心脏跳动,他之前算是那个人的同伙……
等等,北玄商找到那个人了?
池栖雁忙追问:“那个人是谁?”
“郭荣建。”北玄商。
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微胖的脸,池栖雁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北玄商道:“性格不一样,收徒那次,若是真正的郭师叔不会这般挣,此人目的明确,怕是知道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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