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如果我为了分家不择手段,你会不会怪我?”张青松越搂越紧,有些担心,他怕自己显得太会算计,让小夫郎感到害怕。
毕竟两人才刚成亲,连一个月都没有,若是夫郎见他这般凶狠,不喜欢他了怎么办?
他受不了,他会疯的。
他在街上第一眼看见长柳的时候就喜欢,他接受不了长柳讨厌他。
长柳听了这话,心疼得不行,拍了拍锁在自己腰上的那双手,轻声安抚:“不,不怕,我不会的,我,我说过了,你坏坏的,我也疼你。”
“那就好。”张青松松了口气,低头含住夫郎的耳垂磨了磨,但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安,低吟着,“相信我……”
“嗯。”长柳身子一颤,小猫儿似的哼唧着,张青松放开了他,习惯性地拍了拍他的屁股,道,“坐会儿吧,我去打水来给你洗脚。”
两人出去了一趟,还是得洗洗再睡才舒服。
长柳跟着去了灶屋,拿抹布回来擦了桌子,然后便乖乖地坐在屋里等青松烧水来。
洗过了脚,夫夫两人吹了灯上床睡觉。
张青松摊开了胳膊,长柳自然地抱着被子滚进了他的怀里,仰头于黑暗中看了看他,依赖地蹭了蹭。
“夫郎,”张青松握着他的手轻轻捏,嘴巴蹭过他的头发,同他商议着,“明儿你把家里的钱都给我吧。”
“嗯?”长柳立马抬起头,警惕地问,“咋了?”
张青松笑了笑,捧着他亲了一口,然后才道:“既然决定要分家了,那就提前打点好一切,我在宗祠族老那里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还记得昨日我同你说的,县城府衙那边来了官差巡视吗?”
长柳听见官府就害怕,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一辈子到头了可能也碰不上官府的人,因此不由自主的就搂紧了张青松的脖子,担心地说着:“他们咋,咋了?”
“没事,”张青松拍着他的腰哄着,“别担心,我就是想请他们喝顿酒,让他们在我们分家的时候过来走一圈。”
“这这,这能行吗?有,有点害怕。”长柳很担心,他不想招惹上官府的人,怕吃亏。
但张青松哄着他,“不怕,有我在呢,我们又没做什么,别怕啊。”
有了张青松的这句话,长柳才渐渐感到安心,半伏在他怀里,小小地嗯一声,很依赖他,不放心地叮嘱:“那一,一定要,要小心。”
“嗯,”张青松抓着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另一只手也缓缓拍着他,道,“不怕啊,睡吧,我拍你睡觉。”
“哦。”长柳刚说完就不知想到了啥,缓缓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紧张地询问,“等,等一下,那个,柏哥儿……”
张青松听了,俯下身去贴在他耳边用手捂着轻声说着什么,然后抬起头看着他问:“我们家的老屋就在大张嫂家过去不远处,你应该知道吧?”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为了张青林成亲新修的,宽敞明亮,而老屋又小又破,已经没人去住了。
“嗯,知道。”长柳乖乖地回,他前两日到大张嫂家串门的时候还过去看了一眼,觉得挺不错的,屋子虽然小,但是院子很大。
张青松亲了亲他,又问:“那你觉得这样行不行?”
“嗯嗯!”长柳用力点了点头,觉得这样安排很好,心里的不安感也消散了许多,甜甜一笑后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同他依偎着睡了。
次日,心里藏着事儿的长柳还是没怎么睡好,天没亮就醒了。
但他刚睁开眼,便看见张青松正盯着自己看。
“你怎么醒醒,醒这么早啊?”长柳问。
张青松疲惫地笑了笑,没说自己一夜未眠,伸了个懒腰。
长柳从他怀里滚出来,听见他道:“我要去上工了,夫郎,把钱给我装上吧。”
“哦。”
长柳急忙起身,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钥匙,然后去到自己的嫁妆箱子边,打开箱子后又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带锁的小盒子,再次打开,才看见张青松交的那八钱银子。
见状,张青松坐在床边笑了笑,道:“藏这么深啊?”
“那我怕丢,丢了嘛。”长柳把钥匙挂脖子上,拿着钱袋子嘟囔,慢吞吞走了过去。
张青松听了,眼珠一转,笑着戳了戳他的肩膀,道:“那你去你装衣物的嫁妆箱子里翻一翻,里面有个红布包着的东西,去拿来。”
“哦。”长柳乖得很,屁股还没挨着床沿呢,又立马跑过去打开箱子找。
嫁妆箱子里没什么其他的,就是衣物比较多,还有长柳做的那两套新里衣和两双新鞋。
长柳把半截身子都埋进去找了,这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嫁过来的时候没带什么小红布包着的东西啊,找啥啊这是。
可是刚这样一想完,却真的在自己那双新鞋里摸出来了一个红布包。
长柳来不及好奇,也没打开看,捧着便回去了,递给张青松,却听见他道:“打开看看。”
长柳一听,更好奇了,便挪着屁股坐到床上,然后打开了红布。
眼前那两锭白花花的银子,闪得长柳眼都不会眨了。
张青松坐过去从后面搂着他,将头放在他肩上,温声解释:“这是我们成亲后剩下的,本想给你留作养老钱,但现在看来不能留咯。”
他原本打算的是每年都给长柳攒几两银子,以确保自己哪天不在了,长柳的日子也能好过。
但现在要分家,这些银子就不能留了。
说完,张青松手上使力,单手搂住长柳的腰将他抱上了床。
长柳还发懵,上床后顺势便跪趴在了上面,张青松拍了拍他的屁股,道:“夫郎,把床架上面的铃铛取下来。”
“什么?”长柳更懵了,什么铃铛?
但他还是将银锭子交给了青松,然后站起来扒着床架子看,果然在最上面看见一串铃铛,还有些眼熟。
他踮着脚伸手够了下来,这才发现是赶庙会时看见的那串据说是开过光的柳叶铃铛。
“这这这这这……”长柳拎着柳叶铃铛半天说不完一句话,激动得不行。
张青松笑着看他,伸手抱住他的腿将他搂进怀里,然后俯身宠溺地刮了刮他的鼻子,学着他,“这这,这什么呀?”
长柳枕在他的膝上,高兴得两条腿不停扑腾,举着柳叶铃铛晃悠,指给他看,开心地回:“这是那,那个铃铛,相公,是那,是那个。”
两人第一次赶庙会时看见的那个铃铛。
张青松嗯了一声,问:“喜欢吗?”
“喜欢!”长柳伸手搂着他,压着他的头主动迎上去亲他,黏糊糊地说着,“好,好喜欢。”
他就说两人洞房那天晚上听见了铃铛响,还以为是听错了,没想到真的有。
“喜欢就好。”
张青松说完,伸手接过了铃铛,细细地抚摸着,也不枉他那时候倒回去买来。
长柳见他出神,从床上坐起来盘腿与他面对面,问:“相公,咋了?”
“没事,只是买这个的时候摊主说若蒙了灰,可以送进寺里重新供奉。”张青松说完,将铃铛握在了手里,解释,“我不确定这东西能不能算作你的嫁妆,若是分家时被拿了出去,那多半是分不到我们手里了,所以我今天就送去供奉在寺里,每天添个香油钱就行,等分完家再取回来。”
这东西不论价值,是他和长柳第一次单独见面时,长柳瞧上的东西,所以他一定要保住。
“嗯嗯。”长柳小幅度地点着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扶着他的肩膀凑他耳边轻言细语地道,“相公,都,都听你的。”
依赖得不行。
张青松对着他笑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哄着:“乖,今日在家躲着她走,最快明天,我一定同他们分家。”
“我不再叫你受委屈。”
长柳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把脸放在他的掌心里,眯着眼像小猫儿一样蹭了蹭,乖得很,看得张青松心头一热,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一口,然后才出门。
今日他要办的事多,得早点走,便不在家中吃早饭了,因此长柳就没去灶屋给他做,只送到了门口。
谁知钟郎君却刚好走过来,见到他们房门开了以后立马快步上前。
长柳皱眉有些生气,不明白公爹大清早的过来干什么,以往这个点儿他可还没醒呢。
钟郎君特意来找张青松的,上前来开口便埋怨着:“昨晚上你们俩去哪儿了,敲门都没人应。”
“睡着了呗,”张青松有些不耐烦,反问,“怎么了,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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