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童开始时还忍着,但不多时额角白皙的皮肤上就鼓起了青筋,他抬起简如下巴颏,就低头亲了上去。
在嘴唇刚刚相触时,他便感觉到怀里的人主动张开了嘴。
两人就这么抱着亲了好一会儿,二公子终于受不住,把刚刚溜入自己衣襟的手按住了。
简如嘴唇湿润着低声问,“不让摸啊?”
二公子哑着嗓子说:“让。”
简如踮着脚尖儿又去亲了他嘴唇一下,二公子的胸口强烈起伏了两下,弯下腰去,一手拦腰,一手挽住他腿弯,就把他抱了起来。
简如吓了一跳,眼见着是要往床那边去了,他是想跟李锦童亲热的,可是白天不行,那帐子再厚实,也挡不住大亮的天光。
平日里亲亲嘴儿什么的还好,他还能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可在那个的时候,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他都不敢想,自己那半张脸狰狞起来得有多不堪入目。
于是,他微微挣扎了起来想下地,他在哥儿里是瘦小的,可到底还是个年轻的大小伙子,二公子本来体力就不好,抱他去床上完全是一时间大男子主义作祟,强撑着罢了,他这么一挣,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李锦童脖子上青筋鼓起,再也撑不住,但他又不肯扔下简如让他受伤,于是两人一起倒了下去。
幸亏已经到了床边,砸在厚实的被褥上也算不上疼。
李锦童翻身仰躺过去,简如爬起来去看他,“怎么了?”
李锦童摇摇头,不说话。
简如这会儿挺后悔的,起码等二公子把他抱上床了,再拒绝也来得及的。
“你生气了?”
李锦童翻了个身背对他。
得,是生气了。
简如也不急,抓住被垛上最上面的被子往下一扯,就扯下一张棉被来,把两人从头到脚笼到了里面。
他想从二公子身上翻到另一边面朝他,可才爬到对方身上,二公子就揽住他的腰,把他紧紧搂在了怀里。
简如脸都被闷在他衣襟里,二公子发现了,连忙又将简如往上抱了抱,却还是不松手。
简如在被窝里和他脸儿对脸儿,问:“你抱我这么紧做什么?”
二公子说:“怕你再骑我肚子上跟我算账。”
“噗嗤,”简如笑出了声,二公子也笑了一下。
“不生气啦?”
“没跟你生气。”
“那跟谁生气,跟你自己呀?”
二公子又不说话了。
简如说:“等天气暖和了,咱两多出去走动,我看娘经常在屋里练功,这阵子不大能出屋,你就去跟她学几样简单的练练,等过完夏天,说不定练到能抱着我跑二里地呢!”
二公子无奈道,“我又不是马。”
简如想哄他,就故意招惹他,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你是不是马,我都喜欢骑你。”
揽在身上的手倏地缩紧了,年轻男人的声音哑得厉害,“刚才,你不是不愿意?”他的语气里还有埋怨。
简如小声说:“白天不行,等晚上……。”
二公子仰头舒了口气,松了些力气,一手还揽着他的腰,另一手轻轻抚摸他脑后的发丝。
简如便知道,这是哄好了。
被窝里有些憋闷,但谁都没想出去。
过了一会儿,二公子又低头看简如,迟疑着问:“我还没问过你,上次……你舒服吗?”
简如脸红红的,眨了眨眼。
舒服是有的,可他实在是累,过后两条大腿后侧疼了好几天,他也不敢跟李锦童说,怕他思虑重多想。
这会儿刚把人哄好,简如当然更不会说实话了,于是把脸埋进他颈窝里,蹭了蹭,说:“很舒服。”
“真的?”
“真的。”简如斩钉截铁,“不舒服我还招惹你做什么?”
二公子沉默一阵,简如以为他是怀疑了,却听他哑着嗓子说:“晚上,我让小宁烧水。”
简如感觉到他得手在自己腰间反复摩挲,缠绵又热切,嘴唇也不住在他发顶和额头上亲吻,他心里想,累就累吧,顶多回头悄悄弄点止痛的药膏抹抹。
再说,舒服的时候也是真舒服,他也确实喜欢。
……
第二天上午,李锦童便去主屋跟他娘说了要习武的事。
李老夫人以前也不是没想过让幺儿跟着她练几招强身健体,但一个是她自己知道学武的苦,舍不得让幺儿着这个罪,再一个,幺儿自己对这事也没兴趣,毕竟经常生病卧床已经够难捱了,身体舒坦的时候,谁不想多做自己喜欢的事呢。
现下幺儿主动提出来要学,李老夫人自然也是愿意的。
自打他成了亲,除了初初病那一场,后来这些日子都好好的,李老夫人稀罕幺儿夫郎,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那哥儿会体贴入,对幺儿也是真好。
这武一练上,可苦了二公子。
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手脚都白皙细腻,哪里是练武的料子,每天不过练上一炷香工夫,就把他累得喘得厉害,满头是汗,回屋就躺下,半天起不来。
简如还特意去看过,却被不想让他看见狼狈模样的二公子给撵回去了。
他本以为二公子是练不了几天的,却没想到,竟是一天天咬牙坚持下来了。
这武一练,就练到了元宵节前。
因为第二天过节,医馆也马上要开业了,李老夫人要张罗过节的吃食,还要忙医馆的事,这两天就不练了。
简如还想着,有自己天天看着,二公子肯定不好意思主动要求歇歇,过节了总算能歇两天。
可没想到,正月十四这天,还没到中午,院门口就来了辆马车。
来人是李员外家老大李应白,他下了马车进院子时,脸色很差。
这会儿简如和大嫂李青兰都在厨房帮忙,见到有人来了,便出去打招呼,李应白勉强挤出个笑模样,问道:“大娘在屋呢吗?”
李青兰指了指主屋,说:“在呢,和二姐一起理开业要用的药材单呢。”
李应白说:“那正好,我先进去了,你们忙。”
说着,就大步去了主屋。
李青兰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凑到简如耳边说:“这是他家那不省心的老三出事了。”
简如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李青兰说:“这马上过节了,他还过来一趟,那老三要么打人,要么被人打了,以往二叔二婶不想外人知道丢人,每次都是来家里找锦丰他们姐弟几个去给看。”
两人说着话回厨房继续忙,过了一会儿,李老夫人和那李应白一起出了屋,李锦容跟在后面,急匆匆回了自己那边屋子。
简如看着主屋那边的动静呢,李老夫人朝他招手,“小如,你义父说要你们两口子和锦容去他家住几天,你这就回去跟幺儿说一声,收拾几件衣服这就跟你大哥走。”
简如愣了一下,忙答应了一声,把围裙脱给大嫂,跑着回自己小院了。
二公子这会儿在给夫郎熬敷腿的药膏,简如把李应白来的事说了,又把婆婆的话给他重复了一遍。
二公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皱得很紧,他叫来小宁,让他接手手里的活,和简如一起进了里屋。
李老夫人语气很急,简如不敢怠慢,着急地去柜子里找两人的衣裳。
二公子却拉住他的手说:“你不要去,只收拾我的衣服就行。”
简如不明白,李锦童说:“想在义父义母家住段日子的话,随时都能去,但这次不行。”
他看向门外的方向,脸上露出些嫌恶之色,“那老三得的不是好病,别污了你的眼睛。”
第31章 锦慧的心事
屋里, 李锦童和简如一起收拾自己要带的东西。
除了换洗衣服,还有平时要吃的药材、可能用到的书。
李锦童把自己放在柜子里许久的药箱也拿了出来,简如拿着抹布给简单擦了一遍, 帮着他背到肩上。
临出门时, 李锦童说:“明天就是十五,二叔家大哥连这一天都等不了,李应松恐怕病得很重, 我可能得在那边住上个三五天。”
简如整理一下他的衣领,说:“你放心去吧, 家里有我, 你自己一定要小心着身体, 别凉到累到, 你要是病了, 娘会担心。”
李锦童定定看着他, 简如说:“我也担心。”
李锦童低下头去,亲了亲简如的嘴唇, 说:“我会注意保护好自己的。”
两人对视了一阵, 李锦童转身就要走,简如却抓住了他胳膊, “等等。”
李锦童回头, “怎么了?”
简如咬着牙, 露出个凶狠的表情, “给我离那个孙玉霜远点, 回来我检查!”
李锦童先是讶然,然后笑了起来,嘴角梨涡又露了出来,他弯腰放下药箱, 抱住简如又亲了下去,这回是另一本画册上的亲法。
时间紧张,李锦童意犹未尽地微微抬起头,嘴唇却还是蹭着简如的唇,就这么低声说:“药膏要坚持敷,一会我跟大姐说,让她帮你敷药膏做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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