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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珰_冻感超人【完结】(82)

  没有宠爱,没有权力,活在这世上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卿云重重地咬了下唇,身子轻轻向后贴了贴。

  李照的身躯在春日里温暖得有些发烫。

  卿云背对着李照,一只手悄然往后伸,他摸到李照结实的腹上,心下一横,刚要往下,手便被扣住了。

  “昨日还怕,怎么今夜又这般大胆?”

  李照含笑的声音吹拂在耳畔,卿云手指插入李照指间,拉着李照的手伸入寝衣之内。

  李照一动不动,由着卿云将他的手放在身前,他仍是不动,片刻之后,他听得卿云轻呼了两口气,比李照小得多的手便盖在了李照手上,引着李照轻轻揉捏了一下。

  卿云身上本就敏感,如今又已通人事,虽是自己故意这般,仍忍不住身上颤着发痒,又往后缩,全嵌入了李照怀里。

  李照再不忍耐,翻身过去便吻住卿云,卿云“唔”地一声,立即抽开了手,向上抓住床幔,他闭起眼,只当受刑。

  李照吻了他片刻,睁开眼见卿云那般模样,不由心中好笑,他那夜已明了卿云的身子是极好的,只是他自己害怕,又懵懂罢了,当下便决心要让卿云好好舒服舒服。

  身前湿润而过,卿云猛地睁开眼,李照正埋在他身前,卿云用力摇头,“殿下,别——”

  李照却是充耳不闻,卿云哭叫了一声,身子蹦了两下便要逃,被李照掬了腰按回来。

  “今夜可是你自己主动招惹孤的,”李照轻啄了下卿云的面颊,笑道,“明日可别又说是我逼的。”

  他一面说,一面低头亲吻而下,在卿云肚脐处停留,重重地亲了一下,卿云立即挺起上身,浑身颤抖,不管不顾地踢打起来,只他浑身发软,踢在李照身上也不过挠痒痒一般的力道。

  李照一面制住他,一面手掌按压了他的肚脐揉捏,低声道:“卿云,别怕,你这儿,是很舒服的。”

  卿云哭着摇头,他不要,他不要那种舒服,他好难受,李照按得他好酸。

  等到卿云喉咙里又发出那夜狂叫般的低吼后,李照这才放开他,只见卿云长发凌乱,全身都浮了层粉,玉腿横呈,面上全是热泪,整个人还在轻轻打着颤,李照低头爱怜地在他面上吻了一下,“卿云,记住,这便叫舒服。”

  卿云神思涣散,只觉李照似是托起了他,将他拉近到了他身前,在他耳边又低低道:“这,是更舒服的。”

  第64章

  这一觉,卿云睡得极沉,睁开眼发觉自己还躺在李照床上时,他还以为天还没亮,眨了眨眼,才发觉周遭分明烛火已熄,天光大亮。

  卿云怔怔地躺了许久,才提起胳膊撑起身,寝被从身上滑落,他立时闷哼了一声,抬起手臂挡在身前,又是隔了许久,他才放下手臂,低头朝那处看去,只见那处仍红肿着,比他素日里大了一圈。

  卿云面色发白,昨夜种种场景叠加在脑海中,立即便提步下榻,身上果然也还是粘腻不堪。

  卿云抖着手穿好衣裳,整理了头发,冷着脸叫了热水。

  小太监们自然是不敢多看一眼,尽管殿内全是情事过后的味道,众人也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卿云待众人退下后,这才重新又解开衣裳,下水沐浴清洗。

  其实东宫这些寝殿伺候的宫人侍卫们心里一定和明镜似的,可卿云却仍免不了一番自欺欺人,他总还觉着屈辱。

  昨夜他仍是晕了过去,迷迷糊糊地听到李照笑着说他“不中用”。

  热水拂过身体,卿云身上竟又是一阵酥麻,昨夜他在李照床上简直快去了半条命,小腹那处仍是酸酸涨涨,水波撞击之下,卿云强忍着才没有呻吟出声,他想清洗里头,却没有勇气再去触碰那处,只用湿帕子草草擦拭了一番。

  他想离开这儿,越快越好。

  卿云在轿子里头坐不住,半倚着轿壁,面颊又发起了烧,他不知是否又发了热,也不想叫侍医,只想趁着李照还未下朝,赶快回到自己屋子里。

  轿子悄无声息地停下,外头小太监没听到卿云吩咐不敢动。

  卿云仍斜靠着,手臂搭在腹前,总觉着里头有东西,酸胀得难受,他轻吸了口气,身上又是一阵酥麻,扶着轿壁轻咳了一声,外头小太监这才心领神会地撩起了帘子,长龄的身影立即映入了卿云的眼帘。

  “卿云。”

  长龄又在等他了,长龄总是在等他。

  卿云面无表情地扶着轿壁慢慢下了轿子,长龄早等了他许久,见他弯腰出轿,行动迟缓,连忙上前搀扶,他一搀到卿云的胳膊,卿云便打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

  卿云的声音哑得出奇,长龄怔了一瞬,手停在半空,他看向抬轿子的小太监们,小太监全都是泥塑木雕一般,抬了轿子便走。

  长龄跟着卿云进了院子,卿云走得很慢,因他里头实在难受,大腿根处也是酸麻不已,每走一步,都像是从脚心颤到了腿根。

  长龄双手松松地围在卿云四周,生怕卿云摔倒,“这是怎么了?”长龄小心翼翼道。

  卿云终于迈步进了屋子,屋子里头淡淡的果香、花香和墨香……还有他和长龄的味道。

  卿云移到床边倒下,长龄隔着帘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长龄才听卿云道:“打些热水来。”

  “又头疼了?”长龄紧张道,“请侍医瞧瞧吧,切莫讳疾忌医,小病拖延成了大病,可就不好了。”

  “不是头疼。”

  卿云的声音冷静而沙哑,“你去打热水来便是。”

  “好。”

  长龄连忙出去打了一铜盆热水。

  “热水打来了。”

  “你进来。”

  长龄端着热水绕到帘后,卿云躺在榻上,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一般,脚都流到了榻下。

  长龄把热水帕子搁在案上,俯身道:“到底怎么了?”他忧心忡忡地看着卿云泛红的脸,“这是发热了吗?”手在卿云额头碰了碰,“是有些热,要不,我还是叫侍医来瞧瞧吧。”

  卿云摇头。

  “不必。”

  他睁着眼看向床顶,好名贵的缎子,即便窗户被遮着不透光,也依旧流光溢彩。

  “帮我把衣裳脱了。”

  长龄不作他想,立即说了声“好”,便连忙替卿云解扣。

  卿云始终平静地躺着,长龄的动作很急,可卿云却是心如止水,因知道,这是长龄,不是李照。

  长龄将他的外衫拉开,又去解他的内衫,他想着卿云让他打热水是想他来替他擦身,从前卿云才来东宫时,长龄不是没干过这个。

  内衫系带解开,素色绸缎便如流水一般散开,长龄眼瞳猛然收缩,他定定地看着卿云露出来的胸膛痕迹,立即又看向卿云的脸。

  卿云面无表情地望着床顶,淡淡道:“愣着做什么,全脱了。”

  长龄一动不动,如遭雷击地看着卿云。

  “我里头难受得很,实在没力气了,你帮我洗吧,”卿云侧过脸,有些讥诮地看向长龄,“我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干这个,你喜欢当奴才嘛。”

  长龄定定地看着卿云,他似乎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似乎已全然明白。

  “快点,”卿云催促道,“也不知道干在里头还弄不弄得出来。”

  长龄忽觉一股大力抽走了他身体里全部的力气,他膝盖一软,便就这么瘫坐在了卿云床前,“卿云……”他失魂落魄地看着卿云,他的嘴想说话,想说,是谁欺负了你?这里是东宫啊,咱们都回到东宫了,还有谁敢欺负你?!还有谁敢……还有……谁……

  “不许哭。”

  卿云冷冷道,“我讨厌你哭。”

  长龄面上温润的五官全拧成了一团,他张着嘴,却没有话,没有话,却又像是说了千言万语。

  “真没用,”卿云慢慢地自己爬起身,“脱个衣裳都不会。”

  他一面说,一面自己脱了内衫,又毫不避忌地脱了亵裤,手臂撑着向后坐了坐,对着长龄支起两条腿。

  “我不想碰那儿,你帮我弄出来,”卿云低垂着脸,“你要是不肯,就去叫小山子来帮忙。”

  长龄视线流转,他只看了一眼,便将脸转了过去,抓起卿云脱下的衣裳,双手颤抖地盖了上去,他哑声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太子喜欢我,这是太子的恩宠,”卿云淡淡道,“独一份的恩典,你想要,还没有呢。”

  长龄手不断抖着,他眼圈通红,却未曾落泪,只颤声道:“是他逼你。”

  “他没有逼我,也无需逼我。”

  卿云悠远地望着床上的莲花刺绣图案,“他是太子,只要他想,谁都是自愿的。”

  杨新荣是,长龄是,自然他也是。

  长龄闭上眼,他眼中无泪,只涩得生疼,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如坠汪洋,卿云回到东宫之后的种种不悦怪异之处悉数浮现在了他的眼前,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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