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昔亭一时语塞,好半天才说:“庄晓喜欢瞎嚷嚷,我怕他看见,回头等他再瞧见你,肯定要做出一些恐怖的表情。”
苏枕寄立刻笑了声,说:“什么恐怖的表情?”
柳昔亭嗫嚅道:“我形容不好。”
苏枕寄也就不为难他了,说:“说要陪我去玩,还去不去?”
柳昔亭笑了笑,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正要作答,就听见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还是庄晓的声音,边跑边叫着:“你打我干什么!我是关心你!”
“我要你关心!滚远点!”这是寻桃的声音。
庄晓一路躲着寻桃乱跑,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人。他定睛一瞧,就呜哇地叫了声,顺势躲到了来人的身后:“公子!你看她!哪有拿着刀追着人打的!”
寻桃的双刀看起来还是很唬人的,苏枕寄就被唬过,所以他此时站得远远的,不去掺和。
柳昔亭拦了一下,还没说话,就见寻桃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怎么了这是?”庄晓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平常寻桃对公子可是最敬重的,这会儿不仅不理人,还瞪他。
柳昔亭无声地叹了口气,说:“你们闹什么呢?”
庄晓这才想起正事,说:“我是想看看寻桃脖子上红斑都消退了没有,但是刚刚一瞧,耳后好像又起了。”
这话可把柳昔亭吓了一跳,忙问:“还是和脖子上一样的红斑吗?”
庄晓挠挠头,说:“不是,是青色的,像什么花似的。公子,这也是因为毒吗?”
柳昔亭觉得这个描述十分熟悉,似乎见到过,他细细想了一会儿,问道:“什么样的花?”
庄晓答道:“一时想不起来叫什么,长得像一把小扇子。”
柳昔亭神色一松,无奈道:“不是毒药发作,那个青色印迹是她的胎记。是不是长在她的右耳之后?”
“对对对。”
柳昔亭叹了口气,说:“那是类似合欢花的胎记。你不要大呼小叫。”
庄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不是毒就行。”
待他终于静下神,却不见了苏枕寄。柳昔亭正四处寻找,忽然鼻尖嗅到茉莉的清香,一回头就看见苏枕寄站在身后。
柳昔亭看向他手中的几只茉莉花,问道:“干什么去了?”
苏枕寄送他一支,说:“在等你把他们都处理好啊。”
柳昔亭轻轻拢住他的手,说:“我们山上去,不会再被谁撞见了。”
苏枕寄一笑,说:“说得好像多么见不得人似的。”
柳昔亭刚想解释,苏枕寄就拉住他的手臂,说:“不要废话,再不去天就黑了,天黑了我可不去山上。”
次日清晨几辆马车停在宋府门前,柳昔亭本想和寻桃同乘,方便路上照顾她,但是寻桃正在闹脾气,并不搭理他。于是岑书白就和柳昔亭换了位置,他去照顾寻桃,帮她驾车,柳昔亭便和苏枕寄同乘。
苏枕寄还未上车,看着寻桃的马车先行离开,盯着地上的车辙若有所思。
柳昔亭走到他身侧,说:“走吧,在看什么?”
苏枕寄指了指地面上的车轮印,说:“寻桃的马车上没有放什么东西,只坐两人而已,地面上的车辙印便已经很明显了。”
柳昔亭不明所以,说:“是。”
苏枕寄说:“那天我见任一安的马车自街上过,车辙痕却比这个还要轻。不是说他有五个小妾,无数金银兵器都在马车上吗?”
第七十二章 奇异
敖山县位于重重叠叠的山群之中,马车晃晃悠悠地穿过颠簸的山道,掀开车帘可以看见道路两旁茂盛的树木。此时正值七月上旬,天气炎热,行走在山林之间偶有微风拂面,倒也令人神清气爽。
岑书白为寻桃驾车,一路还能听见寻桃时不时的提问,两人相处倒也愉快。庄晓为柳昔亭驾车,柳公子就不是那么愉快了。习武之人的耳力总是异于常人的,柳昔亭躲在车中想跟人说两句悄悄话,都要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说出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来。
接连几天都在赶路,苏枕寄深感疲乏,此时倒在柳昔亭的腿上睡着了。柳昔亭掀起了车帘,让凉风灌入车中,手中还在轻轻为他摇着扇子。纵然如此,苏枕寄也没睡上一会儿,就不太舒适地转醒了。
但他没有起身,手臂仍然环抱着柳昔亭的腰,语气中满是困意:“到哪里了?”
柳昔亭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今天怕是到不了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苏枕寄嗯了一声,半抱怨道:“你为什么不让我骑马,马车很闷又很慢。”
“你走那么快,我不就追不上你了。”
苏枕寄安静了片刻,大概是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就笑了声,仰起脸看他,说:“我想下去透透气。”
刚刚他们路过一个村庄歇脚,热情的村民还给他们塞了好几个脆甜的桃子,此时两人说起话来挨得很近,柳昔亭仿佛还能闻到对方身上清甜的桃香。
这几日算是真正的朝夕相处、形影不离了,柳昔亭战战兢兢的心情也淡了许多,于是他伸手捏住了苏枕寄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轻声笑了笑。
苏枕寄被他突然捏住了脸颊有些不解,片刻后便明白过来,还坐得又离他近了些。柳昔亭俯首亲了他一下,觉得他身上似乎真有香味,并不是自己的幻觉,于是他顿了顿,试图找到香味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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