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吕武和士匄仅仅提了一嘴,话题转到了郑国身上。
“郑国有变,郑穆公之孙、公子发之子为‘卿’。”士匄不太清楚吕武知不知道这个消息。
阴氏想要控制范氏的发展方向,哪可能不去关注郑国?
然而,吕武表现出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说道:“公孙侨?”
他们聊到的人就是子产,很是牛逼的一个人物,也是儒家徒子徒孙骂了一千多年的法家代表人物之一。
就是将刑法铸在铁鼎的那位呀?
俺们那位圣人都没玩过鼎。
凭什么子产能玩。
还特么是弄的“法”,不是弄大道之言。
骂,必须骂啊!
鼎是谁都能随便玩的?即便是铁鼎都不行!
郑国当然也有卿位,不过跟晋国这边的玩法已经不一样,必须是公室子弟才能担任。
吕武问道:“为何言及子产为卿?”
士匄一脸不爽地说道:“拾我家牙慧是也!”
懂了。
新上位的子产要加强郑国的法律意识,要搞集体纪律。
吕武立刻一脸肃穆,说道:“如此看来,郑有蹈厉奋发之时。”
士匄虽然很不爽,还是赞同吕武的看法。
一个重视“法”的国家,会很快重整内部,内部稳定就能专注应对外来威胁。
郑国重新振作对晋国是好事,对范氏就不是了。
这个或许是士匄很不爽的另一个原因?
第653章:魏氏讨饶啦
阴氏要跟范氏玩到一起了,怎么办呀?
一瞬间,魏绛变成了一个大傻逼,晋国的局势也变得微妙了起来。
“我与魏叔自有感情在。”吕武说的‘魏叔’就是魏琦。
魏氏在早前的人丁很兴旺,魏琦在家族里排行老三,以伯、仲、叔、季的称呼方式,喊魏琦为魏叔没毛病的。
这就好比如在更后面的时代,老大就叫某大、老二叫某二、老三叫某三,属于一种时代特色而已。
当然了,亲近的人才那么称呼,陌生人那么叫就是一种侮辱和蔑视了。
魏琦在魏绛办砸之后又重新活跃起来,主要是公关阴氏和范氏。
阴氏这边其实不难解决,除非是吕武想要对魏氏下狠手,要不然多跑一跑缓和以及维持关系,再加上吕武的“媵”之中有魏氏女,总能够大事化小。
吕武相隔一段时间再次见到魏琦,说实在有点被魏琦的精神面貌吓了一跳。
魏琦今年五十九了,退下去之前老态没那么明显,相隔几个月而已,看上去却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不过又说回来,魏琦老来丧子,之前还有权力的甘美能让他振作精神,退下去可不一下子就垮了?
不开玩笑!
男人手中有权的时候,年纪再大也会有一种龙精虎猛的表象,感觉自己干一行行一行,一行行行行行。(字打完,作者菌懵了一下下。需要加拼音章说提醒哦)
要不,咋说权力是男人最佳的春药,不能再继续爽就各种萎靡了。
魏琦笑得很是欣慰,内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可而知了。
“过些时日,使晗携健归家罢?”魏琦提议得比较突兀,并且不附合当代的人情交际。
晗就是魏晗,按现在的正式称呼叫晗姬。
之所以是“晗姬”,不是始皇帝嬴政母亲那种意义上的“姬”,到战国末期“姬”的含义并不好,一般特指出身低微,如赵姬是个做皮肉生意的,虞姬就是个小妾。
以现在的背景,“姬”可跟娼妓什么的扯不上边,称呼“晗姬”是目前的女人名在姓前的讲究。
对了,始皇帝的母亲叫赵姬还算是给留了情面,同一时期的赵国王后就没得到这种尊重,由于是出身娼妓的关系,直接在史书上记载“赵娼后”这个符号了。
魏晗是“媵”啊!简单说就是买一送一,没人权没地位的啥都没。
吕健是吕武的第五子,以现在的家庭伦理,同一个家庭不管是谁生的骨肉,一律算是主母的孩子,生母是没资格当孩子他妈的。(不是骂人)
什么情况?
魏琦竟然堂而皇之的提出让魏晗带吕健去魏氏作客,是觉得赵氏算哪根葱,还是要祸乱阴氏的内部?
吕武愣了愣神,收起脸上的笑容,盯着魏琦只看不作回应。
“绛年少无知,武不责怪,魏氏不可无表示。”魏琦先解释,又说道:“我赠‘桑田’予健,以作别出之用,绛亦为此赔罪。”
吕武非但没有放松下来,相反警觉性更高了。
那个“桑田”就在“魏”地边上,随着情势越来越符合吕武的“化家为国”环境,是不是阴氏打“魏”地的主意被魏氏察觉到了?
这个“桑田”算是阴氏最为看重的地方,不是“桑田”有多么富足肥美,相反“桑田”多山多树,以农耕需求来看就是块烂得不能再烂的地皮。
土地那么烂,吕武为什么还对“桑田”垂涎?只因为后面函谷关就是建立在那个地方!
现在的贵族,但凡发展起来,嫡长子之外的几个兄弟不是无能到像烂泥,行冠礼之后总是会被分家。
一般是二十二岁行冠礼,得到家族的某块地皮分配,成为一个小宗之主。
提到分家,现代的人首先想到的是“推恩令”,然而在行“宗法”的春秋时期分家才是一种主流,坚持不分家相反会显得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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