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逼住。经理的弟弟挣扎不从,孙德林把他的一只胳膊背过来,挥起刀柄向他的
头部狠狠一击,将他打倒在地,鲜血直流。汪家礼跑过去,用一根电线将他的手、
脚捆绑了。忽然,电话铃声响了,孙德林一把拽掉电话线。他觉着这次行动“不顺”,
担心是经理打来的电话,会心生怀疑报警,就指挥众匪徒在抢劫了3万多元现金、一
些贵重首饰和一架摄像机后匆匆逃去。事后,经理的弟弟头部缝了8针;匪徒们用东
西堵他的嘴,挤掉了两颗牙齿,可见其手段之凶狠。
绝大多数人在受到这伙匪徒抢劫、伤害后没有报警。他们自认晦气,暗暗加强
了防护措施,抱着“舍财消灾”的心理。这样,尽管匪徒们气焰嚣张,频频作案,
警方却无从知晓,失去了打击犯罪的有利时机。上述绝大部分抢劫案件都是隐案,
是在这伙匪徒落网后,警方通过审讯深挖才为人所知的。
凶残的恶魔
汪家礼说他们入室抢劫没杀人,这可能是事实。但这岂不是也在说,他们在室
外的抢劫作案中杀了人吗?
事实的确如此。尽管还没有枪支,这伙匪徒在用所谓“冷兵器”作案时同样凶
残至极,杀人如麻。仅在1994年1月至5月这短短的5个月里,他们就连杀5名出租车
司机,平均每个月杀死一人!
1994年1月,匪徒们预谋“干大的”,抢劫铁西某厂的工资款,或者抢劫某银行。
他们的打算是,抢劫一辆跑得快的轿车,杀死司机,作为实施抢劫的交通工具;还
要在头一天从外地骗租一辆小型货车,杀死司机,作为抢劫后逃跑、中途“接应”
换乘的交通工具。这个方法,他们在后来作案中一直袭用着,汪家礼称为“老套子”。
1月9日上午,他们派王文绪到辽阳雇了由司机李争驾驶的一辆蓝色微型帆布篷
货车,说是到沈阳“拉货”。李争当即答应,为揽到一个长途活儿而暗暗高兴。汽
车开到铁西区亚洲宾馆前,汪家仁已经等候在那里。王文绪说,他是“货主”,让
他上了车。汽车开到南郊大堡,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下了,孙德林和汪家礼在那里
等候。他们让李争下了车,孙德林狞笑着对他说:“朋友,今天委屈你了,用一下
你的车。”说着拿出绳子,把李争捆绑起来。李争知道遇上了劫匪,但他们人多,
四周不见人影,不敢反抗。几个人把李争扔进车篷里,然后汪家礼、孙德林进了驾
驶室。匪徒们的意图是,在汽车行驶中,由汪家仁和王文绪在车篷里扼死李争。可
是当汪、王二人动手后,身体健壮的李争再也不肯任人宰杀了,拚力挣扎,边挣扎
边痛苦地哀求:“你们要车……我给你们……何必……对我……这样呢……”王文
绪似乎生了恻隐之心,双手放松了。这时,车停了,孙德林皱着眉毛走了过来。原
来,汪家礼见后面好长时间也没把“事”办完,让孙德林下车看看。孙德林见王文
绪松了手,捆绑李争的绳子也开了,不满地瞪了王文绪一眼,恶狠狠地说:“干这
个还能讲仁义道德吗?”他把王文绪挤下车,重新捆绑李争,然后不顾李争苦苦哀
求,和汪家仁一起轮番下手,将李争活活地扼死了。天黑后,他们开车选择抛尸地
点,最后在于洪区张士乡道边发现一眼枯井,将李争的尸体头朝下地扔了进去。
李争,一位年仅26岁的辽阳青年,就这样惨死在这伙匪徒之手。当夜,他的亲
人们四处寻觅打听也不见踪影,一遍又一遍地传呼也不见回音,真是撕肝裂肺,焦
虑万分。他们怎会知道,他们的亲人遇上一群枉披人皮的恶魔,已被他们残忍地杀
害,化成了屈死的冤魂……
汪家仁说:“干这种事,必须把司机整死。”的确,他们在抢劫出租车时,从
来不留“活口”。
当地警方接到李争家属报案后,十分关切。可是,茫茫大地,浩浩人海,李争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一点线索和头绪,侦查破案从何谈起?于是,成为一起悬
案。
次日,是铁西区某厂职工发薪的日子,那伙匪徒开着微型货车去观察情况,看
见铁西区公安分局好像有什么行动,街上有很多警察。他们没敢久留,赶紧把车开
走扔掉了。
抢劫行动流产,匪徒们没有死心,筹划着下一次行动。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是汪家礼却一直觊觎着他原来所在的酒厂的
职工工资款,向同伙提出,在该厂发工资的那天进行抢劫。这个建议得到了那几个
人的赞同。这一次,他们仍然按“老套子”办,要抢一辆轿车和一辆货车。
同时抢劫两辆车,不言自明,意味着又要杀害两名司机。
3月21日,孙德林按照分工,独自一人去搞轿车。晨6时,他来到艳粉街永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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