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芝听他这般说登时发急,眼眶里大大的泪珠滚来滚去,眼看就要漫溢出来:“衙内欺我!适才分明说是无有不允的!”
高强好笑,我是说了无有不允,那也看是什么事啊,你怎么把前面的都掐了?只是看了这梨花带雨的美态,不由得就想要逗一逗她:“方姑娘啊~(叹气),这事不是本衙内不应允你,实在是为难的紧,想那杭州城乃是客地,本衙内轻身犯险,自保恐亦不能,哪里还能顾及到令姑母地安危?这可真给衙内我出了难题了!”
方金芝急得没法,跺着脚跳,只道:“衙内欺我!”两行眼泪已流了下来。
高强看的心里怜惜,眼见火候差不多了,便从怀中取出锦帕,伸手过去为她把脸上的泪痕擦去。方金芝浑身一颤,却似被什么魔咒缚住了,愣愣地一动不动,任由他的锦帕在面上拂拭,只听他柔声轻道:“姑娘何必如此?既是姑娘这般说了,本衙内便是再多几分难处,也要设法保全令姑母了。只是……”
他忽地一顿,手移到方金芝的下巴上,轻轻将那俏脸抬起,四目隔着咫尺对视,眼看着那雪白的面孔上渐渐升起两朵嫣红,声音也越发轻柔:“只是本衙内如此顾全姑娘的家人,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姑娘何以报我?”
方金芝怔怔地任由他施为,浑忘了什么“君子施恩不望报”之类的话,只觉得手足都是冰凉,心头却如火一般热,忽然间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冲口而出道:“衙内要小女子如何报答呢?”
高强听得手一抖,这分明是摆出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了,怎会如此!只是如此美色当前,若说不心动,那人必是真柳下惠转生无疑,试问高强这个来自现代的家伙怎会学那柳下惠?
且把出往昔那风流手段来,将一手抓过去,揽住那纤腰往怀中一带,只觉得触手一片温软滑腻,高强魂为之销,只顾把那颤抖的樱唇捉住,仿佛一个沙漠旅人寻到一眼甘泉一般没命的啜吸,丝毫不顾怀中的人儿剧烈地颤抖,一只手已伸向那衣带……
第十一章 待发
方金芝被他这一沾身,整个身子都剧烈颤抖起来,两只纤纤玉手撑在高强的胸膛上,却着实无力推拒,勉强将头往后略仰,试图拉远一些距离,口中喃喃只道:“衙内,衙内不可……”
只是这点抵抗哪里能对付得了眼前的狼吻?却是足以激发其欲望罢了!高强心头火一般热,左手兜到她脑后,揽住那妄图远离的臻首,五指分开深入蓬松柔软的发髻,贪婪地享受着指尖顺滑的触感,稍稍用力,再度将那红润丰盈,微微颤动的双唇噙住。
这一次他更变本加厉,不但把那双唇当作沙漠中的甘泉一般吮吸不已,连舌尖也被送上战场,在排玉贝齿之间轻叩关门,寻暇抵隙叩关直入,随即寻到那最诱人的猎物,虽然那丁香软舌躲闪隐匿,却哪里经得起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穷搜?终究逃不过猎人的追捕,一任这贪婪的恶人尽情享受这世上最甜美的滋味了。
想这方金芝本是清纯处子,生平未曾尝过男女情爱滋味,哪里经得起这等风流阵仗,何况对方又是自己情窦初开、芳心暗许的对象?一时间缥缥缈缈如在九重云端,迷迷茫茫不知己身为何物,只知全身心沉浸在这平生第一次经历到的波澜狂涛之中,原本还略为推拒的双手已经改为紧贴着身前宽阔的胸膛,脑中更是万般念头皆无。
高强却是花丛老手了,身前美人的这些细微变化怎瞒得过他的感觉?见状自然大喜,心知美人堤防已近瓦解,兵法有云穷寇莫追,可是老人家也说过宜将剩勇追穷寇,兵法须得活学活用,我辈穿越时空的浪子自然不能学那纸上谈兵的赵括了!一面继续口舌纠缠,另一只手已从那蛮腰移往衣带结处,五指翻飞亚赛纤云弄巧。见缝插针好比水银泻地,眨眼间已经将那衣结宽解,而这衣结倘若是叫这位衙内来打起的话,给他半个时辰也未必能成!
衣带乍解,那身雪白衣裙略为松动,高强一只手已经直游了进去,只觉触手滑腻无比,心下正在感叹这方美女的肌肤居然如此嫩滑。足可比拟后世横行电视屏幕的美白广告模特。却忽地掀起一角来,不由大惊:怎的这美女肌肤如此娇嫩,被我手指一搓就都卷起来了?!只是这一惊却短地紧,随即便哑然失笑,自家实在是有点忘形了,这分明是上好的杭州轻绡,薄如蝉翼轻若无物,却不知这民家出身的少女如何得来?
眼下且顾不得这许多。只管将那轻绡小衣掀起,右手滑将进去,这才真真切切触及了方金芝腰间肌肤,登时魂为之销:竟然可以如此!但觉指尖掌心所触一片火烫,处处丰盈弹跳,待要轻轻使力按抚。却觉手下的肌肤滑不留手,只稍一使力便直滑出去。那上好的杭州轻绡与这等美玉也不能比拟的肌肤比起来,顿时变得如同粗麻老布一般了。
只是这一下肌肤相接,高强的手虽说不是很冷,比起情动佳人的火烫肌肤来却好比冰炭之别了,这一下刺激不小,方金芝却似陡然从云端落回地面一般惊醒。挣开了高强地口舌纠缠,双手用力推着面前男子地胸膛,惶急道:“衙内,衙内不可!且听民女一言!”
按说高强此刻正在得趣之时,意气风发之际,哪里容得她说停就停?不过方金芝也不是什么弱质女流,自幼生长山林再加上习武经年,手上力道着实不小,这一番挣扎可叫他有些难办了,若要再继续飞擒大咬,难免要用些膂力,这一来却变得有些像是自己在使强力对付一个女子了,此等情事须得你情我愿方有情趣,若是勉强可就无味之极了。君不见如当日大名府那杨雄的妻子与人偷情,似此等出墙红杏尚且要那淫僧裴如海一跪方才就范,本衙内好歹也是一代风流人物,仗着剽窃诗词在汴梁颇有声名,岂能作那焚琴煮鹤的煞风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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