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豹听了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地说:“贤弟说得有道理,自古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乌豹虽说是粗人一个,但是也是吃中国的五谷杂粮长大的,你的忠告,容我和弟兄们仔细商量后,再作决定。”
这时候一队古韵万千的肩膀戏进入人群中开始表演。一个个不化妆的农夫肩膀上各站着一位穿戏衣的孩子。孩子们扮演的是桃园结义的刘关张,或是大闹朱仙镇的八大锤少年英雄。农夫们唱着永安一带特有的大腔戏。大腔戏,明代中叶,从江西传入,与当地山歌和民歌相融合,形成独具一格的戏种,《白兔记》是它的看家戏,但是今天演的是英雄失路戏,荒腔走板,悲凉壮烈,站在肩膀上的孩子们随歌且舞,挥动着手中的刀枪,演绎着一则则生歌哭死、壮怀抒志的戏文。
林中天津津有味地看着这种裨益匪浅的蕞尔小戏,问乌豹:“如果孩子们想屙屎拉尿怎么办?”
乌豹笑道:“不会的。演戏以前,给孩子们吃鸡蛋黄,又耐饿,又不会屙屎拉尿。”
林中天笑了,心想,此行不虚。
第五章(上)3
更新时间 2012-05-07 07:59:54字数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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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纤细的手在他的身上觅食般地游动着。
林中天惊醒了,看到一张婉娈可喜的脸,通古斯脸型的容貌之间,有着一种凄艳动人的情致。
这一只手没有因此收回去,另一只手轻轻地搭上来,双双锁住了林中天的脖子,纤手的主人趁势在他匀称的身体上舒展开赤裸美妙的身腰,等待他的侵入。
“你是谁?”林中天不惊不慌,直对着她的一双野性未驯的眼睛。
“这有必要吗?”她火辣辣地俯看着他,“你高兴就行。”她用琅口女人习惯使用的字眼:高兴。这包括顺从、服侍、狂欢、满足甚至牺牲。
他轻轻地推开她,开始穿上衣服。她像被剥开的粽子展露着情欲万种的,问:“长官,我有什么错吗?”
“你没有错,错的是送你来的人。”
“我们琅口有个习惯,有贵客来了,主人要找个女人陪他睡觉,没有女人,也可以叫自己的老婆陪他高兴高兴。你不会怪乌豹吧?”
“我不会怪他。”
“昨天晚上你喝多了,乌豹派三福把你搀回来,就叫我来服侍长官。”
林中天打开皮箱,将那一袋光洋放在她的面前,说:“你随便拿,我只有这么多。”
“都拿走,可以吗?”她狡黠地问。
“可以。”
“我还没有破身哩,你都不要,可见你嫌我土气。”她怏怏不乐,懒洋洋地穿上衣服,往外走。
“等等。”
“你改主意啦?”
“天还没有亮,你路上走不安全的。就在床上打个盹吧。”
“你这么懂得疼女人,为什么不要我?我又不赖上你,天亮了,我们一拍两散。”那女人倚靠在床上,又把衣服敞开,露出一对硬挺得像拳头的,点缀着红宝石般的**,诱人欲吮。
林中天轻轻地替她遮上半襟衣裳,岔开话题地说:“我不是孔夫子,也不是唐僧,漂亮女人当然喜欢,但是得有名份。”
“什么叫名份?是不是大房二房分不清自己的位子?”她半懂不懂地问。
“自己爱的女人,得给她一个地位,这叫名份。”他说得很神圣,仿佛讲的是圣经上的一句箴言。
“你真好,把女人当观音一样供着,说说看,你有这样的女人了吗?”她很羡慕,眼睛里流露出向往的光芒。
“我在上海遇到一个姑娘,认定跟她今生有缘。可是家里给我指腹为婚定了一门亲,我不喜欢,这次回去就把亲事退了,不能耽误了对方没有名份。”林中天不愿被人误认为轻薄的男人,受到不知礼数的冷眼。
“我替那个姑娘感受到高兴。”她情不自禁地往他脸上啄了一口,“这算她的。”
“我从来没有亲过她,她还是个大学生。”他被一阵温馨的暖流撩拨得心旌摇晃。
她趁势搂住了他,怀着鱼水之欢的憧憬,开始解他的衣裳,说:“让我来替她侍候你,沾沾她的光……”
他抓住她的手,阻止地说;“如果没有她,我会喜欢你的……”
“我们琅口女人不讲名份,只要让自己高兴,男人高兴就好,你不必放在心上。”她近乎恳求地说,“我不图钱,只图情。”
这时候林中天才转身认真地打量她的充满异域风情的脸庞。她不是蒙古人种扁平的脸,而是深目高鼻,梨颊瘦狭,似乎是大漠风沙雕琢的杰作,蕴含着一种苍凉俏丽的美,朝他的心房笔直地扑来。
林中天饶有兴趣地问:“祖上哪里?”
“凉州。听父亲说,我们琅口人都是从那里移来的,”
“通古斯人种。怪不得姑娘自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
“叫我荷花。”
“以前我妈私下和姨妈说过,‘沙县诸娘不要挑’,我现在才明白它的意思,沙县一带的姑娘天性风情万种,婚前很少有处女的,原来她们都不遮掩自己的浪漫,很像欧洲的吉卜赛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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