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一捉要任由郑安芳摆布,笑道:“我五爷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怎么要听你指挥?”
郑安芳知道又是五爷不服盟会指挥的念头在作祟,耐心地劝道:“我这是为革命劝你走,不是为了同盟会埋汰您,清军随时会来的,太危险了!”
“要走,等明天再走,三舅会来接我的。”五爷退了一步,但不想失尽面子。
就在这时候,突然,教堂外亮起一片把光,一阵嘈杂声冲炸起,继而一群荷枪实弹、如狼似虎的绿营兵涌进教学里来。
教学里立刻了咋窝,一片混乱。乔治急中生智地拿起一件护士的白围褂披在郑安芳的身上,郑安芳连忙套上,又迅速地扎上护士头巾。这当儿,总兵荣宝已经在亲兵的簇拥下大摇大排地走了进来。荣宝先接到乌鬼的密报,马不停蹄地抢先了一步,他扫视了惊慌失措的人群一眼,傲慢地说:“本官是绿营总兵荣宝,奉旨前来捉拿乱党五爷,诸们不必惊慌,只要交出人犯,就平安无事。”
乔治走上前,毫不畏惧地对荣宝说:“大人,我是本堂执事,也是医生,这里是美国雅礼医院的临时病房,有什么事可以和我交涉。”
荣宝威风凛凛,说:“洋教士,有人举报你的临时病房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本官司有责任进行打扫。”
乔治在中国传教多年,看惯了清廷官员耀武扬威的嘴脸,说:“这里也是上帝的地方,请大人语出洁净。”
“扯淡!来人那,先把洋和尚给我请出去,免得碍手碍脚!”肥硕矮壮的荣宝气得象个快要爆炸的火药桶,根不得一刀把洋教士给劈了。
两个亲兵闻声上前,架起乔治往外拖。乔治大叫:“不许碰我的病人?不许碰我的病人!”但是他力不从心,被架出教堂,拦在包围教堂的绿营兵群之外,只能徒然叫喊。
荣宝声出翡翠鼻烟用力嗅了几下,一股捍气灌入心肺中,顿觉得浑身铆足了劲,说道:“现在剩下的都是自家人了,关起门来好说话,快把五爷交出来,本官和大家都可以睡个好觉。”
站在前头的一个老人斗胆说道:“大人,这里都是灾民,没有知乱党。”
唰地一刀,只见刀光痤头颅落,老人的颈腔喷出鲜血,砰然倒地。拔刀砍人的是荣宝手下的一个亲兵哨官,捉是血淋淋的腰刀,怒目圆睁,杀气未消。灾民们吓得一片惊叫,惶恐万状。
郑安芳哆嗦着身子,战战●●地走上前,问道:“大……大……人,他……他们……不都是你的子……子民吗?不请王旗怎么就乱杀我?”
荣宝气色骄盈地打量着郑安芳,说:“姑娘,你真吃了豹子胆,看见杀人也不害怕,还懂请王旗请命?说,你是不是乱党?”
“我不是乱党……我是这里的……护士……护士有责任保护病人。”郑安芳虽说曾经从广州新军起义的死人堆中爬出来过,但是也没有见过行刑砍头,心里有些打颤。
哨官司将要在郑安芳的脖子了,等着荣宝的指令下手。郑安芳风过战阵倒不害怕,只是马上的血腥味熏得郑安芳快呕吐了。
荣宝看出一二分蹊跷,说:“小姐不怯阵,就给她点颜色瞧睢!”
话音一落,哨官将刀向上一翻,跟切面一样从郑安芳的头顶消过,护士头巾瞬时间断成两片飘落在地上,犹如遭暴风打落的白蝴蝶。郑安芳倒抽了一口冷气,说:“大人,杀人不过碗大疤,砍头不过风吹帽,用不着羞辱本小姐!”
“哈哈哈!”荣宝仰头一笑,“本大人见过不少女人,天底下的女人数你胆子大,胆子大不怕官的,十有八九也是乱党!来呀,押回衙门过堂!”
两个亲兵上前,扭住郑安芳正要拉走,忽然一条声音喝阻道:“住手!我就是你们要抓的五爷!”说着从人群中走出五爷。
郑安芳欲阻道:“五……”
五爷接上话茬,说道:“无胆算不得好汉!护士小姐,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连累了大家!”
郑安芳听出他的话中有话,无须强行救他,但是还是挺身护住五爷,说:“大人,他是伤号,不能抓他!”
亲兵们一涌而上,搡开郑安芳,强行带走五爷。
恰好,陈定剑和陈定棋领着一个排的海军陆战队士兵赶进来,阻住了荣宝的去路,陈定剑双手一拱,道:“失礼了荣大人,这个逆贼五爷当由我们带走!”
荣宝一见陈家兄弟,气就不打一处来,回敬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凭什么人犯该由你们海军带走?”
陈定剑道:“大人,五爷纠众造反,用木排拦阻海军入湘,罪莫不焉,该由我等带走。”
荣宝说:“陈大人不会不知,五爷聚众抢劫米行,焚烧洋行教堂,死有余辜,该由我总衙门带回三堂严审。”
陈定剑说:“现在查明,五爷还图谋再次袭击兵船,请大人容许下官追踪破案,兹事体大,所以非带走人犯不可。”
亲兵们扭住五爷欲往外闯,陈定棋挥抢相向,士兵们也跟着将抢口对准了绿营兵。绿营兵仗着人手众多,兵强马壮,毫不示弱地举抢对峙,双方毫不退让,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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