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人质事件风平浪静，C国和F国也和好如初。C国加大了在F国的投资，包括基础建设和人道主义物资援助，而F国则保证产油区的安全。在C国的压力和联合国的调停下，民族解放阵线联盟同意停火6个月，并且后撤退至弗洛蒂斯河南岸，不再威胁兰巴登的产油区。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不过是民族解放阵线联盟的权宜之计。虽然C国承认巴列王朝是F国唯一合法政府，但是私下却和民族解放阵线联盟保持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克比亲王当然知道C国打的算盘——让F国保持现状，便于其两面坐庄。 A国虽然一直想挤进F国，不过这里是C国的传统势力范围，现在F国又对石油开放慎之又慎，A国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一直跟F国高层人物保持接触，对此C国一直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从心理上来说，C国认为F国是自家后院，不容A国的染指。 不过A国多年来的努力还是获得了一些回报，F国开放了几个油田与A国合作开采。总体来说，A国如今还是无法在F国问题上与C国抗衡，A国和C国都在秘密地资助民族解放阵线联盟，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只是双方扶持民族解放阵线联盟的目的不一样，C国是想让F国保持分裂状态，这样能更好地控制油田，而A国则是想帮助民族解放阵线联盟夺取政权。不过因为有C国的搅和，民族解放阵线联盟现在要夺取政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A国现在很尴尬，弗兰维登人质事件本来是A国的一个好机会，当时A国的上下都认为C国无法越过拉雅山脉和古梅里山脉去弗兰维登营救人质，A国的海豹部队已经在F国的领国T国做好了准备，想利用营救人质这个契机强行在F国驻军，然而它的如意算盘被C国打乱了，C国竟然大胆地进行了千里奔袭，事实证明C国的这一招完全打乱了A国的部署，A国现在不得不重新考虑与F国的外交政策。 然而让A国挠头的是，民族解放阵线联盟现在还在非法的反政府武装，巴列王朝仍然是F国的唯一合法政府，而且C国明显比A国更能玩得转这两个敌对的势力，虽然民族解放阵线联盟从A国取得不少援助，不过似乎其首领默罕默得·内依对A国并不十分信任。而巴列王朝对A国摇摆的态度更让A国无所适从。A国只能小心翼翼地寻找机会。 克比亲王回国后，各界官员都按照礼节去祝贺克比亲王取得的外交成就，唯独埃洛克没有去。克比亲王似乎也不在乎，一连几个月都在忙着工作，父子俩一直都没有见面。 A国经过几个月的谨慎研究，认为F国现在虽然与C国关系转暖，但是F国无时无刻不再考虑怎么摆脱C国的控制，A国还是有机会见缝插针，半年的停火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巴列王朝军和民族解放阵线联盟第一时间又操起了武器，朝对方开火。 民族解放阵线联盟虽然占领了产粮区，不过巴列王朝和A国的石油换粮食计划使政府军暂时不会缺粮，在C国的压力下，民族解放阵线联盟几个月前退过了弗洛蒂斯河，巴列王朝军巩固了河流防线，虽然两军打得极其热闹，不过民族解放阵线联盟还是无法前进一步。 当然，政府军也无法前进一步，双方只能隔河相望，不时地把枪炮当鞭炮放放听个响，谁也无法越过弗洛蒂斯攻占对方的阵地。 民族解放阵线联盟内部也争吵不休，当初就不应当屈从压力接受撤军的提议。如今要再次跨过弗洛蒂斯河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在军事会议上，不同部落的首领吵成了一团。 默罕默德·内依撑着发疼的脑袋，耳朵边是喋喋不休的争吵，不同部落的首领正指手画脚地攻击对方。 “安静！”内依用木槌敲了敲桌子，可是争吵的人们根本就灭有停下里的意思。白山省代表珞巴甚至跳上了会议桌，居高临下地指责马克洛洛部落的首领格雷佛。格雷佛毫不示弱地站到了凳子上与他开骂。 开骂当然骂不出结果，马克洛洛部落虽然是F国最大的部落之一，不过格雷佛很明显没有接受过骂架训练，被珞巴接连不断的骂声压了下去，恼羞成怒的格雷佛掏出了手枪拉上了膛！ 简陋帐篷搭建的军事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珞巴刚才还欢快的嘴皮子一下安静下来。沉默了半响，其他部落和民族的首领开始劝架，珞巴一看有人劝架，胆子打了起来，又开始叫骂起来：“怎么？马克洛洛部落打政府军不行，枪口对自己人倒很内行啊。” “砰！”一声枪响，帐篷里再次寂静下来，，门口的卫兵听到枪声，掀开门帘冲了进来。 默罕默德·内依狠狠地把手枪拍在了桌子上，珞巴张着嘴巴，不过嘴里吐不出一个字，格雷佛也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了一跳。 “吵够没有！”内依挥挥手让卫兵退下。大家看了看桌子上还冒着青烟的手枪和发火的内依，不再敢喧哗了。珞巴爬下桌子，回到座位上，其余的首领和代表也各归原位。 “让各位来，不是来吵架的，而是商讨怎么面对政府军随时有可能发动的进攻！”内依把桌子上的手枪收了起来，慢慢地说。 “格雷佛，你有什么建议？” “当今之计是稳固防守，决不能让政府军越过弗洛蒂斯河，如果政府军占领了产粮区，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面对C国我们也不应怠慢……” “瞎子都看得出来。”珞巴又阴阳怪气地说道。 “珞巴！你觉得该怎么办？白山省有什么意见？”内依虽然有些恼火，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问道。白山省是F国南方最重要的一个省份，内依也不能得罪白山省，在白山省跟别的部落发生争执的时候内依常常扮演救火员的角色，利用父亲留下来的威望和自己的能力协调各个部落之间的矛盾。 “内依将军，我认为当初我们就不应该撤离弗洛蒂斯河北岸，否则如今我们已经攻占兰巴登地区了。”珞巴瞟了格雷佛一眼，又开始旁敲侧击了。 忍无可忍的格雷佛叫了起来：“没错，当初是我力主撤离弗洛蒂斯河北岸，可是要知道当初我们所处的形势！粮食歉收，C国和A国断绝了武器援助，国际社会支持巴列王朝，在那个时候作战，你认为我们有胜利的把握吗？” “至少不会把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土地又送回去，我们要是坚守不撤，一旦形势好转……” “你考虑过C国的压力没有……” “如果坚持不撤，C国难道会派兵赶跑我们吗？巴列王朝政府军根本无法收复失地……” “当时的形势由不得我们不撤，如果C国一旦断绝了援助，难道你要我们用石头去跟政府军作战吗……” “当时我是想利用弗兰维登机场人质事件，如果巴列王朝与C国交恶，那就是我们绝好的机会。没想到克比亲王力挽狂澜，重新修复了两国关系，现在他又准备要接见A国的经济代表团，在外交上我们已经被孤立了，就算当时坚持不撤军，现在我们还是要回到这里。不要小看C国的影响力，虽然我们占领了产量区，但是没有武器来源，打败巴列王朝政府军是不可能的，撤军能缓解与C国、A国的矛盾……” “可是现在情况怎么样？C国和A国根本就没有遵守秘密协议，到现在都没有支援一颗子弹。”珞巴咕哝道，“这就叫鸡没偷着还丢了八把米。” “很显然，我们在外交上失败了，我们要考虑怎么扭转这个败局。”内依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不是在内部互相攻击！” 结果温和派和强硬派两派又吵了起来。会议毫无结果，默罕默德·内依一看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宣布散会，否则有可能在第二轮争吵中有人就要血溅现场了。 内依也很苦恼，虽然自己是民族解放阵线联盟的首领，可是联盟内部各个部落因为各自的利益经常发生冲突，他不得不在各个部落间不断地寻求一个平衡点来保证联盟的完整。但最近几年来，白山省越来越不听话，经常莫名地挑起纷争。内依带领的民族解放阵线联盟跟巴列王朝已经作战20多年了，一直倚靠白山省的山地环境躲避了一次又一次巴列王朝政府军的追捕，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白山省就是民族解放阵线联盟以及其前身民族解放游击队的摇篮，白山省人也因此居功自傲，经常轻视其他部落。然而白山省的山地不产粮食，供给不了众多的军队，要取得政权就要联合更多的部落夺取更广阔的土地。5年前名族解放阵线联盟终于攻占了F国的产量区，站稳了脚跟，有了与巴列王朝政府军分庭抗礼的资本，白山省作为后方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白山省人接受不了这样的心理落差，经擦在会议上指责其他部落的懦弱。按照白山省的理解，应当寸人不让，最好一口气打进首都，把A国和C国人统统赶出去。民族解放阵线联盟内部众多的部落关系和利益分配一直让内依很头疼，当年大家都在山地打游击的时候还能同仇敌忾，现在日子稍微好一些了，各部落就开始争夺利益，半年前粮食歉收，两个部落还为了粮食问题差点大打出手。 谁都知道一旦占领兰巴登地区，那就是扼住了巴列王朝的咽喉。民族解放阵线联盟和C国、A国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内依需要依靠两国的武器支援，可是偏偏两国如今都不愿意看到巴列王朝被推翻。 迫于外部压力，内依接受了温和派的建议，下令民族解放阵线联盟撤离了刚刚占领不久的弗洛蒂斯河北岸和西岸阵地，接受联合国的调停。这个决定让以白山省为首的强硬派很不满。C国和A国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北岸防线进可攻击兰巴登地区，退可守住弗洛蒂斯河，是一个重要的桥头堡，当初不应该撤离。事实上也证明了强硬派的判断，巴列王朝政府军重新在弗洛蒂斯河北岸建立了更坚固的防线，而C国和A国现在却与巴列王朝眉来眼去，对承诺的武器援助一拖再拖。 和内依头疼不同的是，克比亲王现在终于可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个星期后A国的经济代表团就要来访问F国，商讨在F国投资等问题，C国那边情况也很平稳，民族解放阵线联盟退回了弗洛蒂斯河南岸，对兰巴登地区的威胁解除了。 克比亲王很清楚，只要能保证产油区的安全，自己在C国和A国间就有回旋的余地，父亲说的不错，石油就是F国的国之根本！ A国的代表团访问很顺利，代表团临回国的时候，邀请克比亲王在适当得时候访问A国。 秦参谋高度关注A国代表团在F国的访问，他认为这是A国要插手F国油田的伏笔。其实C国高层都知道，无利不起早，A国这么个超级大国主灯访问一个小国那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只是这是人家两国的私事，毕竟F国还是一个主权国家，自己无法干涉它应欢迎谁来访，也不能干涉它接受谁的邀请去访。 “我们必须要高度关注A国的一举一动，A国的经济代表团不过是投石问路，试探我们的反应……”秦参谋在参谋联席会议上侃侃而谈。 “很好，秦参谋，你觉得我们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措施呢？”总理赞许地问道。秦参谋是一颗新星，年轻富有活力，两年前靠秦参谋的提议，让C国和J国在争夺国际输油管道的竞争中大获全胜，那时候总理就开始注意这个年轻的参谋了。 “我们现在不应该有任何不当的举动。”秦参谋说道。 “比如，我们应不应该发电祝贺一下F国，旁敲侧击一下？”总理饶有兴趣地问道。 “总理阁下，我认为这会触动F国敏感的神经，他们会认为我们管得太宽，反而更加速地让他们倒向A国的怀抱。” “哦？怎么说？” “如果用交易的买卖双方来比喻的话，F国是卖方，A国是卖方，A国现在是求着卖方，因此铠甲会很高，一旦F国倒向A国的怀抱，我们就很难控制局面了。” “秦参谋，你认为F国不会倒向A国的怀抱吗？事实上，从30年前我国帮巴列王朝抵御R国入侵开始，F国就一直在跟A国交往，我们必须要斩断他们的这种非正常交往。”高参谋提出了不同意见，“所以我认为我们必须要适当地警告一下F国，我们一直也都在这么做，事实证明这招很有效。” “高参谋，难道你的邻居没有选择朋友的自由吗？现在我们应当保持沉默，让巴列王朝猜不透我们的心理。”秦参谋笑着回答了一句，高参谋被噎得无话可说。 “哈哈……”总理被秦参谋的话逗笑了，“秦参谋，你觉得怎么才能保证我们的石油利益呢？这才是重点。” “总理阁下，这是我制定的C计划，请您过目。”秦参谋把准备好的一沓文件递了上去。 “噢？C计划？”总理接过这厚厚一沓的文件，有些奇怪。 “现在这只是个草案，还需要完善和补充。简单地说，C计划就是进驻F国的计划。”秦参谋话音刚落，引起会议室里一阵哗然。秦参谋笑了笑，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据自己所知，研究F国形势的人不少，甚至叫嚣着要进驻F国的主战派也不少，但是对于何时进驻，怎样进驻却没人提出过任何一个可行性方案。 “你先简单地介绍一下。”总理翻开文件，带上眼镜边看边示意秦参谋做个介绍。 “我觉得单纯地扶持民族解放阵线联盟还达不到我们的要求，而巴列王朝至今虽然能保护产油区安全，但是它随时都想着摆脱我们的控制。” “这点是很清楚的。”总理抬头看了秦参谋一眼说道，“秦参谋。你的C计划里说，要保证石油利益，必须要自己控制油田，这句话很有趣。” “总理阁下，我在这里要向主战派的各位同仁先声明，我并不是反对出兵，我是反对毫无理由地出兵，反对不适当时机地出兵。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出兵，那会让我们的外交陷入困境，时机不对也会使我们陷入困境，而A国也会抓住这点大做文章，这样就会弄巧成拙。” 几个主战派的参谋听了默不作声。 “哦？你认为什么才叫足够理由？”总理索性放下文件问道，反正一时半会儿这么一沓文件也看不完。 “F国已经不能切实地保护产油区的安全，换言之，F国违反了保护油田的承诺，那时候就是我们出兵的时机，不过我还要强调一点，我们是有限度地作战，一定要避免全面和巴列王朝军开战。” “秦参谋，你怎么保证有限度地作战？难道你到别人的家里，取走你认为属于你的东西，然后跟人家说，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或者说，我是来跟你有限度地打一架的。”高参谋终于抓到了秦参谋的一个漏洞。 高参谋的话引起在座人员的一阵哄笑。 “高参谋，你我都是为了国家利益尽兴尽力，请您听我说话我的看法，而不是忙着挑我的语病。”不得不承认，秦参谋的话说得不卑不亢。 “愿闻其详。”高参谋轻蔑地回了一句。 “我想问一问在座的高级将领，我国在F国周边有海外基地吗？我国没有，可是A国有。如果我们与F国全面开战，那么F国肯定就会想到当年使用过的老招数——借虎驱狼。这次虎就是A国，而要被驱赶的就是我们，A国在F国的领国T国有军事基地，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在弗兰维登人质事件中，他们去上演了一处非常精彩的临战转换。A国的海豹特种部队一个营在第一时间就派驻到了这个基地，在3天内，A国派驻了包括装甲营、直升机大队在内的两个兵团进驻，A国海军的‘宙斯盾’号驱逐舰也赶往F国唯一的港口外封锁外海，对F国施加军事压力，我相信只要A国愿意，他们还可以派驻战斗机甚至轰炸机中队进驻这个基地而航母在一个星期内就可以部署到位。”秦参谋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在座的诸位高级将领，将领们默然不语，其实这谁都知道，A国当年在T国建立这个不起眼的小基地时大家都没注意，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这个基地扩张成具有两条跑道的机场，成为了如今C国的心腹大患。 “而我国的劣势就在这里，我们没有一个可通往F国的海外基地，我们只能通过空中和海上通道向F国运送兵力，很显然，海上通道要通过众多国家的领海，还要扼守在M海峡的A国第七舰队，在座的各位认为我们的海路能打通吗？在海上，我们还没有能和A国海军对战的实力！”秦参谋加重了语气强调，“唯一可行的就是通过拉雅山脉和古梅里山脉这条空中航线运送兵力，但是空运有缺点，那就是重装备无法快速部署。据我所知，我国最大的运输机伊尔-76也只能一次运送一辆主战坦克，军界的各位都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想问问各位，要部署一个可以全面和巴列王朝政府军以及A国开战的兵力，需要多长时间？” “呃……打断一下，秦参谋，你的意思是我们无法与F国全面开战？我想知道，我怎么把握这个适当的战争？还有你怎么让A国不搅合进来？”总理绕有兴趣地问道。 “让A国不搅合那是不可能的！关键是让A国怎么搅和进来而符合我们的最大利益。”秦参谋卖了个关子。 “有意思。”总理点点头鼓励他说下去。 “F国是想借虎驱狼，那我们为什么不联合这只虎呢？” “你的意思是联合A国明火执仗？”高参谋冷笑了一下。 “高参谋，你想想，A国朝思暮想的就是F国的石油，我们的目标也是要F国的石油，在这一点上我们有空同的利益。而F国想利用石油摆布我们两国，在这点上，A国和我们一样都很不甘心，既然我们有这么多共同点，为什么不能组合联合军？当然，并不是侵略别的国家，我们要的仅仅是兰巴登的石油，至于巴列王朝统治还是民族解放阵线联盟统治跟我们没关系，只要他们足够听话就够了，我们只要组成一个规模不大的维和部队……” “维和部队？嗤嗤……”在座的几个参谋忍不住笑出声来，“秦参谋，请问我们去哪儿维和，到底维什么？秦参谋，你难道忘记了，A国一直以我国为假想敌，建立环太平洋岛链封锁我们吗，你联合A国出兵，不就等于是给自己的门口再加上把锁吗？” “联合军的目的当然是帮助F国建立一个和平的环境，这点是与A国这个霸权强国的想法是高度重合的。”秦参谋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所以我在C计划里对前几个月我国冷落民族解放阵线联盟的做法表示了不满，浑水才好摸鱼。还有，总理阁下，我国的分裂分子势力其实也是我们的一颗棋子，现在我国、A国、F国三方的力量角逐到达了平衡，必须要有外力因素才能打破这个平衡……”说到这里，秦参谋故意停了下来，仿佛要给在座的高层们一段思考的时间。 良久，总理翻了翻文件，用手指点了点文件上的几行字：“秦参谋，F国的总司令埃洛克和分裂分子的关系你觉得可以利用，这点非常精妙，嗯……很精妙的一笔。”总理看得连连点头。 “秦参谋，我还有一点疑问，A国虽然和我国在石油问题上是有共同点的，但是你怎么保证他会跟我们组成联合军出兵F国？” “总理阁下，我国是要跟他们组成联合军，但不是共同出兵，我们必须抢占先机，比他们早出兵。” …… 军事会议后，内依等来了C国的军事援助，派遣来的特使婉转地表达了对民族解放阵线联盟的歉意，并表示今后将要与民族解放阵线联盟加强合作。当然，这些都是秘密进行的。 萨菲再次进入了F国，她的目标是接近埃洛克将军…… C国启动了C计划，N不关心这些，一个月前他才接受了一批新的“幽狐”，每天他都在忙着处理部队的事务。 枷锁慢慢地套住了F国的脖子，克比亲王毫无感觉。两个月后克比亲王出使A国，他要为巴列王朝争取一个良好的外交舆论环境。此行克比亲王还有一个重要的使命，那就是试探A国的态度，如果取得A国的支持，在政府军与民族解放阵线联盟进行战争的时候，A国可以牵制住C国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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