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代号“天空之翼” 一
“幽狐”的对外番号称为358空降营，不管称之为什么，M都没有放松对“幽狐”的训练。某天，影子给M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萨菲已经到F国去了。M有些莫名的惆怅。隐隐间，M感觉到萨菲此行跟C计划有关。 萨菲此行的时机选择得非常恰当，正好在克比亲王出使A国前夕。两国邦交日益正常化，F国当然要欢迎C国的大使馆人员。按照F国的传统，F国外交部通常设宴欢迎他们。 虽然F国如今国内动荡，可是政府宴会的规格还是非常高的，克比亲王在早晨已经搭专机出访A国了，临行前他还专门交代外交部不能怠慢了C国的大使馆人员。 埃洛克将军也接到了宴会的邀请，在招待贵宾的时候，F国的政府高级官员都会参加，以表示对贵宾的重视。埃洛克素来对C国没有什么好感，可是碍于礼节，他还是来到了宴会厅。 宴会显得冗长拖沓，谁都知道这就是个应酬，宾主相互介绍后就是入席进行晚宴，埃洛克扫了一眼宴会席，大家假惺惺地互相恭维着，谈论一些无聊的话题，他觉得很无趣，闷头吃饭，心理盼望晚宴早点结束，能尽快离开这里。 依照惯例，宴会结束后就是舞会。埃洛克抬头看看手表，现在是8点30分，宴会时间掐得还真准，每次都是2个小时。侍从们开始收拾桌椅，宾主们开始三三两两地站在宴会厅里交谈，等候舞会开始。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士们也进入了宴会厅，开始寻找心仪的舞伴。F国是男尊女卑的国度，一般的女性不能参加宴会与高级官员们一起用餐，不过舞会上却少不了她们的身影。不少女性把舞会当做自己结交权贵的机会，而不少高官也把舞会当做猎艳的场所。 埃洛克接连拒绝了几个女性的邀请，他有些烦躁。说实话，军旅出身的埃洛克讨厌这样的场合，按程序，一会有事致欢迎词，然后宣布舞会开始之类的繁文缛节，舞曲都是些靡靡之音，让埃洛克听得昏昏欲睡。 埃洛克站起来，打算离开，他刚走到门口，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叫住了他：“埃洛克将军。” 埃洛克回头一看，一个穿着明艳的橙色裙子的女郎站在他身后的柱子边上，手中优雅地举着一个高脚杯，一套优雅合身的晚礼服勾勒出她高挑的身材和玲珑的曲线，舞会的绚烂灯光照在她闪亮的双瞳中，更是折射出一种别样风情，一抹红唇若有若无地显现出丝丝挑逗的笑容。埃洛克不由得看呆了，但他反应很快，随即礼貌地答道：“女士，您叫我吗？” “埃洛克将军，能否赏光和我跳一支舞？”女郎举举杯子邀请道。 埃洛克看了一眼舞场里，舞伴们已经在音乐下起舞了，不过舞曲却让埃洛克提不起兴趣，再看看舞场内的女人们，都穿着中规中矩的传统晚礼物，眼前这位美人一身橙色犹如燃烧的火苗闯进去，他们去舞池共舞无疑会在全场投入一颗重磅炸弹。 “呃……女士，似乎不太合适吧。”埃洛克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脚下却不由自主地跟上两步。 “埃洛克将军的意思是我的这套礼服不配这个舞场吗？”女郎从一个侍从的托盘上拿起一杯酒，她没有自饮，而是径直朝埃洛克走来，把酒递给他。 埃洛克接过酒，不由暗暗佩服这位女士的聪明，她竟然能猜到自己在想什么。他恭维道：“女士的衣服很漂亮，可惜这场舞会不是为女士和您的衣服搭配的。” “埃洛克将军不愧是从西方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很会恭维女人。”女郎抬起左手，这是西方舞会上女性向男性邀请跳舞的姿势：“我叫萨菲，C国大使馆的翻译，埃洛克将军看来从未注意过我，可是我对埃洛克将军仰慕已久。” 埃洛克讨厌本国的沉闷舞会，他欣赏西方的社交舞会，他觉得那样的舞会才能体现出人的情趣，西方的舞会一般都是男士邀请女士跳舞，极少会有女士主动邀请男士。埃洛克看萨菲已经发出了邀请的姿势，自己不接受将是很不礼貌地行为，于是他弯腰接过萨菲的手，轻轻地在萨菲的手背上吻了一下说道：“能得到您的邀请，万分荣幸。” 埃洛克挽着萨菲走进舞场，舞场中的舞伴都是互相贴近，慢慢地随着舞曲摇晃，场面相当沉闷，埃洛克想不出这样沉闷的曲子竟然也能叫做舞曲。萨菲轻轻地提起裙摆，想埃洛克行了个礼，埃洛克弯腰回礼，这是西方社交舞会上的礼仪，埃洛克有点后悔让女士先行了礼，这显得自己非常失礼。 埃洛克挽着萨菲，想按照舞会上的其他人一个规规矩矩地跳舞，萨菲却轻轻一挣，摆脱了埃洛克的手，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绕着埃洛克踏起了舞步。萨菲的眼睛闪着妩媚的光芒，挑逗着埃洛克跟随自己的舞步。 这么一来，萨菲和埃洛克需要占领更大的空间，他们周围的舞伴被挤开了，萨菲和埃洛克成为了舞场中的焦点。萨菲的橙色裙子围绕着埃洛克绿色的军装欢快地踏着舞步，让埃洛克有些飘飘然。着他妈的才叫跳舞，埃洛克心中自言自语，他也不管音乐节拍了，动作幅度加大了起来，与萨菲在舞场中旋转。 一曲终了，埃洛克意犹未尽，向萨菲弯腰致敬，萨菲还礼，刚要走开，埃洛克一把拉住萨菲的手：“女士，能否再跳一曲？” “将军，与您跳舞很荣幸，只是这音乐有些扫兴。”萨菲一个转身舞步，挣脱了埃洛克的手。 埃洛克紧追不放：“你想不想跳一曲探戈？” 在F国的舞会上跳探戈！这还从未有过先例，F国的舞会充其量只是个应酬的场合，要想尽兴地跳舞，这里很显然不是个合适的地方。 “嗯……我还需要考虑一下。”萨菲朝埃洛克抛了个媚眼，手却挣脱开来，朝舞场边上走去。 埃洛克走到为舞会伴奏的乐团指挥身边，叫停了沉闷的音乐声，指着指挥问道：“会不会奏探戈的舞曲？”言语透着命令意味，让人无法抗拒。 乐团指挥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F国的舞会上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欢快的音乐，更别提探戈这样热烈奔放的舞曲了。 “会还是不会？”埃洛克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考虑到这里是国家社交场合，他就要咆哮出来了。 “会……”乐团的指挥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给我演奏！没叫你停不要停！”埃洛克甩下一句话，走进了舞场。 乐团的乐手们面面相觑，迟疑半响才奏出几个音调。 音乐响起，埃洛克昂首阔步地走到萨菲面前，深深地弯下腰：“女士，能否共舞一曲？” 几个F国的高官想制止的时候已经晚了，由于埃洛克三军总司令的身份，谁也不敢叫停乐队的演奏，舞场成了埃洛克和萨菲的专属舞台，宾客们都识趣地靠在一边看两人欢快而又富有激情的探戈舞。 一曲终了，宾客们响起了象征性的掌声，埃洛克意犹未尽。萨菲环绕着埃洛克又欢快地踏着狐步舞的节奏，轻声说：“将军，没想到您的舞跳得那么好，我还以为F国的官员知会跳那种沉闷的舞步呢。” 乐团的指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闯祸了，眼巴巴地看着埃洛克将军，希望他叫停，埃洛克瞪了他一眼。指挥随即向舞场边的伊兰特公爵投去求救的目光，然而伊兰特公爵当做没看见，转头跟C国大使搭讪。指挥只好又举起指挥棒，小声地对乐团说了一句：“《狐步舞曲》。” F国的舞场上终于再次响起了欢快得有些狂野的舞曲，一曲狐步跳完后，埃洛克意犹未尽地跟萨菲跳起了斗牛舞，萨菲的橙色裙子犹如一团欢快的火焰在舞场中燃烧。旁边的宾客也打着节拍鼓掌为他们伴奏。 几曲下来，萨菲已经是香汗淋漓，而埃洛克还兴致勃勃。萨菲跳舞时真是把自身的性感发挥到了极致，玲珑曼妙的舞姿，轻盈灵动的舞步，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点点暧昧的贴近，然后倏的一下又离开，只留下阵阵诱人的芬芳若有若无地萦绕在埃洛克周围。埃洛克的手搭在萨菲柔若无骨的腰间，不由心里暗暗称赞，真是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埃洛克的手偶尔滑过萨菲洁白光滑的大腿，感受到女人那种特有的细腻肌肤，不由觉得一阵心旌神驰，心跳一阵阵地加速。 “将军，我已经没力气了。”在跳完一曲后，萨菲轻轻靠在埃洛克的肩膀上，轻声地在埃洛克耳朵边呢喃。 “我们休息一下吧。”埃洛克顺势大方地搂着萨菲的纤腰。舞场边响起一阵阵热烈的掌声，萨菲轻轻一扭腰，挣脱了埃洛克的手，给舞场边的宾客们报以得体的微笑。埃洛克有些尴尬，不过还是满脸堆起笑容向四周宾客致意，然后挽着萨菲的手走下舞场。 不知不觉，已经夜间11点了，舞场该散了。按照规矩，此时男舞伴可以邀请女舞伴共进宵夜，这也就意味着情人关系的开始。宾客们互相致意，开始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埃洛克看到萨菲还没人邀请，他整了整身上刚才因为跳舞有些皱褶的军装，把帽子正好，走了过去：“萨菲小姐，寒舍备了些时令的点心，能赏光来品尝一下么？” 萨菲笑了，指了指那边还在和伊兰特公爵谈话的C国大使：“将军，虽然我很愿意，可是他是我的上司，您应该去问他。” 埃洛克有些沮丧，萨菲是C国的翻译，可不是F国那些参加舞会为了攀附高枝的庸脂俗粉，不是想带走就能随便带走的，这毕竟关系到两国关系。 埃洛克失望地说道：“萨菲小姐，何时还能与你共舞呢？”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将军，今天我很开心，来到F国我从没这么开心过。” “呃……萨菲小姐，什么时候您有空儿，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带您游览一下我们国家的名胜。”埃洛克提议道。 “将军您陪我，那可不敢当。”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埃洛克从口袋里掏出纸笔，快速地写下一串号码，递给了萨菲。那边C国大使和伊兰特公爵谈话也完毕了，一个工作人员正走过来叫萨菲一起离开。 “萨菲小姐，请您一定要联系我，您想跳舞的话，我可以专门为您安排一场舞会。”埃洛克依依不舍地拉住要离开的萨菲说道。 “将军，有空儿的话我会的。再见！” “真是个时间尤物……”埃洛克看着走远的萨菲，嘴上轻轻地自言自语。 “将军，我们是不是也该离开了？”侍从们已经快把宴会厅收拾好了，埃洛克的副官看到萨菲走了，才敢走过来提醒他。 “弗洛比，那个小姐怎么样？” “啊？！”副官没想到将军会向自己问这么个高深的问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想了想说：“嗯……她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小姐。” “错了，弗洛比，她是一个人间尤物，只要她愿意，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为了她而决斗。” “决斗？”副官没有接近萨菲的机会，当然也体会不了那么深刻。 “弗洛比，你当然不会明白，她可不是一个可以轻取征服的女人。” “将军，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您征服不了的女人吗？”副官适时地拍了个马屁。 “说实话，对于她，我还真没把握。”埃洛克叹了口气，突然想起来自己虽然35岁了，所阅女人无数，却没有一个女人能像萨菲这样，刚一离开就开始让自己想念。 克比亲王的回访很顺利，在谈完国事之后，A国的总统不但举行了盛大午宴招待他，还邀请他到私人庄园一起打高尔夫球。 不过在总统的高尔夫球场，克比亲王接到了一个烫手的山芋。A国总统非常关切地询问了F国的军备状况，并对F国缺少飞机、坦克、大炮等装备的窘迫现状表示同情，他还隐约地提到了F国被C国在“雷霆”行动中袭击的多架米格战斗机，那几乎是F国空军的一半家当。克比亲王敏锐地觉察到总统话里有话，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A国总统对F国的军队状况表示完同情后，很爽快地提出了一个建议——以石油换武器。简单地说，既然C国不愿意向F国提供军事援助，那么A国可以提供，A国总统表示一个统一强大的F国更有利于两国间开展合作和交流，而要统一，那当然缺不了强有力的作战武器。 克比亲王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看来此行并不只是回访那么简单。克比亲王第一反应就是：A国已经举起了大锤，铁了心要在C国的传统势力范围内扎上一根钉子。 A国总统没有着急要克比亲王马上表态，挥手叫上一个随从，从皮包里掏出几张纸单：“亲王殿下，坦白说，F国要剿灭民族解放阵线联盟需要大量的武器，以及培训操作武器的教官，而我国需要大量的石油，这是一个互惠互利的交易。” 克比亲王故作镇静地打开清单一看，不得不承认，清单里的条件极具诱惑力——12架F-16战斗机以及配套的导弹、修理系统；30辆最先进的M1A2爱布拉姆斯主站坦克，60辆各种型号M1布雷德利战车，30套自行火炮和16门155毫米的牵引加榴炮，6套完备的自行防空导弹系统以及大量的轻型武器。 F国的武器全靠进口，国内根本就没有自行制造重武器的能力。以往F国的武器都从超级大国S国进口，S国解体后，国际局势日益恶化，F国忙于内战和重建，只能转向C国求援，如今已经服役多年的武器大多老旧不堪。虽然F国与C国签署有武器援助条约，可是C国主要是援助F国轻型武器，在坦克和大炮这类重武器上是锱铢必较，20多年来只援助过几十辆C国军队淘汰下来的二手坦克等重型军用车辆，而政府军在与民族解放阵线联盟的多年战争中，这些坦克，装甲车如今也所剩无几。至于空军装备，巴列王朝更是囊中羞涩。诺大一个F国只有不到100架各种型号的飞机，战斗机只有42架，其中能飞的也不过半数。“雷霆”行动中被C国特种部队炸毁了13架，幸存下来的飞机还是已经濒临退伍的米格-21和米格-23战斗机。即便如此，F国空军也很难保证有10架战斗机能战斗执勤，因为缺少维修零件，许多飞机现在都趴在停机仓库里沦为零件贡献器，任由空军后勤维修人员拆下零件那几架勉强能扑腾起来的飞机。 “要剿灭在山区活动的民族解放阵线联盟，飞机是必不可少的武器，F国迟迟没能打败名族解放阵线联盟，那是因为贵军重武器军备力量不足。”A国总统端起杯咖啡，眼睛打量着克比亲王，仿佛漫不经心地说道。 “呃……这个……总统先生，我们有信心打败民族解放阵线联盟，完成国家的统一……”克比亲王不能拒绝，但是也不能答应。 “亲王殿下是顾及到C国吧？”总统一针见血指出。 “我国的内务事务，还不用麻烦别国操心。”克比亲王冷静下来，正色道。 “这么说，克比亲王是打算拒绝我国的好意了？我说过，我国只是需要石油，贵国需要武器来统一全国，我想C国也不能干涉F国的内部事务吧。”总统有些不快，把咖啡放在了玻璃桌子上，咖啡边缘和玻璃桌子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悠扬的声音，一时间，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沉默了一会儿，克比亲王才开始说话：“总统先生，您的意思我理解了，但是我还需要考虑考虑，毕竟这是一项关系到两国利益的重要合作。”克比亲王找个借口推脱。说实话，这笔武器买卖太有诱惑力了，如果F国有了这些武器，要打击那些提着AK步枪、扛着RPG火箭筒到处乱窜的民族解放阵线联盟分子，这胜算是非常大的。可是克比亲王也知道，A国的意图绝对不会仅是用武器换石油那么简单，清单后面附的条件是派驻A国教官训练F国官兵使用这些先进的武器，这一点肯定会刺激到C国敏感的神经。 “当然，亲王殿下需要时间考虑，我国也需要时间考虑，这只是一个提议，等双方都无异议了，我们再展开具体的谈判。”总统给克比亲王一个台阶下来。 克比亲王此次回访，不但取得了一些外交上的胜利，也带回了一个重要的使命。在回国的路上，克比亲王一直感到头疼，C国一直都认为向F国援助武器是自己的专利，A国在这里横插一脚，会不会让F国和C国的关系再次交恶？可是C国已经很久没有给F国援助重型武器了，F国现在又确实太需要重武器了。A国正好是掐准了这一点，一来用这些重型武器诱使F国倒向A国，二来投石问路，试探C国的反应，这是一招很老套的一石二鸟，无论如何A国都不会亏本，可是夹在两国间的F国现在却是左右为难。 “借虎驱狼……”克比亲王脑海中又浮现出这几个字，很明显那只老虎有些忍耐不住，要蠢蠢欲动了，只是他也顾忌那只盘桓在F国内的狼。 到底该怎么赶走了那只狼，又不让虎进来呢？或者到底该想个什么办法，让这只虎赶走了那只狼，又让老虎离开？到底虎狼之间会不会尽力死斗？……克比亲王早已昏涨的脑子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身体无力地靠着椅子滑了下来。失去意识前，他只听到一个侍从焦急地叫喊：“亲王殿下！亲王殿下！医护员……” 克比亲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F国的皇家医院里了。侍从看到亲王睁开了眼睛，赶紧扶他坐了起来，并把枕头垫到克比亲王的脑后，让他坐得更舒服一些。 “我怎么了？”克比亲王接过一个侍从递过来的牛奶问道，“医生怎么说？” “亲王殿下您是操劳过度，造成脑部供血不足，医生说您应该多休息。”侍从垂手毕恭毕敬地答道。 “休息？这可是一个很奢侈的药方。”克比亲王苦笑了一下，仰头把牛奶喝干，然后掀开被子下床，“侍从，让医生来一下，我要具体了解我的病情。” …… “亲王殿下，您真的不能再操劳了……”医生苦苦哀求道，亲王殿下得知自己病不至死后，致意要出院，现在不少高层官员都得知乐克比亲王昏倒的消息，正着急得团团转呢，克比亲王是巴列王朝的主心骨，此时万万不能倒下。 “行了，你们这些医生就是爱小题大做，不就是一次偶然性的昏倒嘛。”克比亲王不耐烦地说道，迈开脚步就要走出厨房。 门外几个侍从赶紧拦住了亲王：“亲王殿下，您还是多休息几天观察观察吧。” “我生病的消息封锁了吗？”亲王答非所问， “封锁了。”伊兰特公爵答道。 “那就好，明天召开一个记者会，我要出席，通报一下这次处方A国的成绩。对了，下午的会议按时召开，具体议题已经你拟定好了……”克比亲王边说边朝医院外走。众人一看拦是拦不住了，只好小心翼翼地跟在亲王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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