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陈毕竟是蒋的亲信,虽然在西安事变中站错了队,蒋介石还是让他们为自己做事。西安事变后,国共双方的谈判仍由陈立夫主持。
西安事变虽然迫使蒋介石停止了内战,并坐下来与共产党谈判,但蒋介石却不肯根本放弃中共必须解除武装,放弃共产主义信仰的方针。陈立夫由于在西安事变中站错了队,挨了蒋介石的骂,这时就不得不更加跟紧蒋介石,以弥补西安事变中的错误了。
1937年5月,国共双方在南京谈判。陈立夫即指示参加谈判的国民党代表张冲、康泽:
“第一,关于边区辖境问题,委员长说过,多划一两县,少划一两县,没有多大关系;第二,关于边区隶属问题,不给它隶属于行政院,要它隶属于陕西省政府,不然,他们就要直接找行政院的麻烦;第三,关于边区主任的人选问题,要求他们在于右任、张继、宋子文三人中择一任命;第四,释放政治犯问题,就是要他们开名单,等他们开来后,我们借口向全国调查,可以任意拖时间;第五,关于办报问题,这不能准他们。
陈立夫的这些指示,根本不敢超出蒋介石限定的范围。
但抗战全面爆发后,在民族危亡的紧急关头,二陈都主张抗战。为了抗战,二陈都希望国共两党能尽快实现合作,以动员全国人力物力投入到抗战中去。
1937年8月,中共代表博古、叶剑英与国民党代表康泽、张冲在南京谈判。谈判期间,陈立夫虽没有公开露面,但每一次谈判前,陈立夫都要召见康泽、张冲两人,指示意见;每一次谈判后,也要康泽、张冲汇报情况。在陈立夫的指示下,康泽、张冲等在《中共中央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稿上签了字,同意了中共所提出的政治主张。
9月22日,国民党中央通讯社发表了《中共中央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第二天,蒋介石也发表了对中国共产党宣言的谈话。这标志着国共两党第二次合作的正式形成。
陈立夫主持的国共秘密谈判终于有了一个好的结果。
第十二章 重庆谈判
1.“执棒与执肉”的叫嚣
抗战胜利,国民党内有人提出实行第三次国共合作,陈立夫听后大发雷霆:“对党内只有一手执《可兰经》,一手执剑;对党外只有一手执棒,一手执肉!”
1945年8月10日下午6时许,山城重庆无线电波中传出了“日本已接受波茨坦宣言”的喜讯。中央社的墙上立即贴出了“日本投降了”的巨幅口号。
这仿佛是一枚精神原子弹在人群中爆炸,当天晚上,重庆便成了欢腾的海洋。
重庆各报以“抗战胜利和平再造,百万市民热烈狂欢”等大字标题,报道了重庆市10月夜欢呼胜利的场面。《国民公报》报道,“9时许,市区鞭炮大放,较之新年犹为热烈,声音喧动山城。”“大小市街,人行道两侧,市民排列,人如长蛇。”《新华日报》以“山城沉浸在狂欢之中”为题,描写“千千万万市民涌向街头,一片海涛似的欢呼,连珠炮似的鞭炮,狂热的鼓掌声,顿时掩盖了整个山城。”
与此同时,成都、昆明、西安等城市也如同重庆,全都欢喜若狂。
8月15日,蒋介石对全国军民发表广播演说,公布日本政府已正式无条件投降,并宣布即日起放假3天。
对于抗日战争的胜利,二陈与全国人民一样,欢欣鼓舞。
陈果夫已在病中,听说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他的病似乎好了一半,整天接待来访客人并与之长谈,有时甚至通宵达旦,昼夜不眠。
陈果夫善于用诗文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10月21日,是民国元老居正70大寿,他以晚辈身份赠祝寿诗一首:
先知先觉居先生,
仁爱心肠广济人。
五十年来勤国事,
而今司法更严明。
在兹胜利双庆月,
举杯宜称万众心。
国泰乐成人益寿,
再加七十不为增。
一天早晨,陈果夫早早起床,迎着寒风在院里转了几圈,他染上肺病以后,一直习惯于早睡晚起,尤其早晨怕冷,稍有冷风侵人,便咳喘不止,今天他却一点不觉得冷,也不咳嗽吐痰,只觉得精神焕发,心花怒放。他面朝太阳踢踢腿,摆摆臂,活动了一会,仍觉得余兴未减,转身回屋,磨墨铺纸,凝神思索,挥笔写下几副喜联:
胜利还乡,勿忘八年苦战;
和平建国,正是千载良机。
研究科学,必须赶上原子弹;
从事建设,不可习染旧官风。
这些喜联,寄托了陈果夫在政治上希望和平建国,开创新风,经济上希望从事建设,在科学文化方面希望能赶上世界强国的迫切心情。
陈立夫同样沉浸在抗战胜利的兴奋之中,他找到陈果夫,兄弟二人共道欣喜之情,同时也对国家的未来展开宏图构想。
陈果夫有肺病,早已与酒绝缘,但为了表达自己的欣喜之情,他和陈立夫破例饮了几杯,席间,兄弟俩谈笑风生,各抒己见。
陈果夫饮下一杯,直觉得全身像燃烧起来,脸也随之变得通红,他问陈立夫:“日本人投降了,你认为共产党能不能成气候?”
陈立夫放下酒杯,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道:“我敢断言,中国必将是国民党一统天下,也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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