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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间谍战_[波]利奥波德·特雷伯【完结】(92)

  ( “大赌博”的新名称) 。

  所有这一切是一码事,而潘维茨的个人野心又是另一码事。他是纳粹政权最忠实的一条走狗,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家伙,是布拉格杀人犯的头子。纳粹政权垮台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树倒猢狲散,他只想保住他的狗命! 要不就象其他许多人那样逃之天天,躲到拉丁美洲去,要不就象只兔子一样给逮住,被英国人当做战犯——这不是个办法,显然在排除之列,再不然就是同情报中心保持联系,希望苏联会考虑到他的功劳。

  潘维茨选择了第三种办法。今天,我们掌握了证据,证明直到1945年5 月,在肯特这个奴才的帮助下,他进行了自己的赌博。直到战争最后一刻,他还在送军事情报。肯恃通知情报中心,说他同一群身居要津的德国人有联系,因此有条件送出具有首要价值的情报。就是这个肯特,在1944年7 月盟军逼近巴黎大门时,询问情报中心,他是否应该留在法国首都,或者跟他的德国朋友走。他得到情报局长的答复,劝他跟纳粹一块走,同时保持联系。潘维茨显然对这些指示大为满意:他认为同俄国人合作是个意想不到的办法,可以让自己因祸得福。这样,由于潘维茨的插手, “大赌博”进入第三阶段。希姆莱原先的计划是要分裂反希特勒同盟,同时欺骗莫斯科和英美。别动队通过“红色乐队”的发报台,让俄国人相信盟国准备同第三帝国谈判。与此同时,又对盟国使用同样的手段。然而, “大赌博”的这一阶段并没有能够得到充分开展。从1943年中起,战争的结局是肯定无疑了。

  这时候,纳粹的领导人便改变主意,想利用“大赌博”来寻求“真正”的单独议和。希姆莱是倾向西方的,至于在这个问题上抓总的包尔曼就不那么肯定了。

  不论怎样都已经为时过晚。这个企图没有任何成功的希望。因为无论罗斯福也好,邱吉尔也好,更不用说斯大林,都不想谈判,都相信必定在军事上大获全胜。就是在1944午这一阶段,潘维茨设法利用“大赌博”为自己服务。

  为了走通向莫斯科的路,潘维茨想稳住自己的后方,也就是要消灭证人,以掩盖他当别动队队长的活动。布拉格的刽子手从来就是个特务。灭口,谋杀,他已习以为常。人头一个接一个落地了。我们遭到逮捕、拷打的同志一批接着一批被处决。首先是莱奥·格罗斯沃格尔。1944年5 月,他被德国军事法庭判处死刑,而他从1942年12月,就给关在弗雷尼监狱,从来无人过问他的命运。包利奥尔和苏珊·斯巴克同样关在弗雷尼,也被判处了死刑。

  我们得悉格罗斯沃格尔被判处死刑,就知道这是个警报,肯定接着就是其他人。我们确信别动队决定逃跑前,要杀害被捕的人。马克西莫维奇和罗宾逊都遭到同样命运。

  所有的被害者都是在巴黎解放前最后几个星期被处死的。弗尔南德·包利奥尔和苏珊·斯巴克于1944年8 月12日在弗雷尼监狱被枪决。7 月6 日,伊兹布茨基在柏林被斩首。

  温特林克在布鲁塞尔被枪毙。格罗斯沃格尔的妻子珍妮·佩桑8 月6 日在德国首都被处决。战后,潘维茨曾多次申述( 让我们明确这一点,他企图为自己辩解) ,他声称:“……由我下令处决的‘红色乐队’人员,都是在我到来之前判处死刑的。”不对!况且,不管怎样,别动队队长有权力决定缓期执行。他之所以没有缓期,是想在逃跑之前,实行灭口。

  我现在想进一步谈谈包利奥尔和苏珊·斯巴克是怎样死的。这是在巴黎解放的前夕。他们是多么希望有这一天啊I ……我在想象中看见他们同无数人群共同欢呼胜利,涌到街上,庆祝这个伟大的事件。

  在漫长的几个月里,潘维茨曾希望逼出包利奥尔和苏珊的口供,他知道这两人肯定了解“大赌博”的底细。但在出走前的一片慌乱中,他决定把他们干掉。我们这两位同志,便被那些胆小鬼卑鄙地杀害在牢房里,然后秘密地埋葬掉。

  潘维茨竟然无耻到写信给苏珊的姻兄保罗·亨利·斯巴克,即当时比利时在伦敦的流亡政府外交部长,亲自向他保证采取一切措施保护她的性命。保罗·亨利可以放心了,她会安全无恙,直到战争结束。我深知潘维茨的为人,说不定他就是在把苏珊交到刽子手手里的那一天发出这封信的!

  1944年8 月27日,巴黎已经解放了,我同阿历克斯去到弗雷尼监狱,设法了解一下我们朋友们的遭遇。没有一个人能确切地把情况告诉我们。但是经过一再追问,我们终于获悉德国人并没有把他们带走,我们熟悉盖世太保的习惯,所以只好等侯最坏的消息:既然苏珊和包利奥尔没有“跟”别动队的人走,那就是说,他们被杀害了,很可能就埋在附近。

  于是,我们便开始一个挨一个地查看最靠近弗雷尼的坟墓,一面参阅落葬登记册。由于德国人一向很精确,通常都列上受害者的姓名,出生日期和处决的日子,我们认为这会使我们的调查方便一些,可是没有考虑到潘维茨必需冷酷无情地隐瞒事实和消灭罪证。他犯了双重的罪行,比其他任何人都要负更大的责任……

  就在巴黎南郊的坟场,经过一次又一次调查,终于在巴岳发现了苏珊。斯巴克和费尔南德·包利奥尔的消息。在登记的那一页下面,注明的时间同估计他们被害的日期相符,上面写着:‘比利时人一名’,“法国人一名”。没有疑问,这就是苏珊和包利奥尔。于是,我们希望看守能告诉我们一点消息,便接二连三追问他们。开头,他们装做什么也不知道。最后,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得吐露真情。虽然盖世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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