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四小时上班,八小时休息”这样一种令人厌烦的常规来衡量的。自由轮无尽
无休地向前,每天航行最多不到三百英里。海员的苦差使“敲打和油漆”,却成了
无所事事的水手的唯一解脱之道了,而海军武装警卫的志愿者们就祈祷上苍,希望
出现“零式”战斗机,好让他们有个目标来练习枪法。根据美国海军严格的惯例,
所有美国商船都是禁酒的。这并不能制止他们千方百计地私带烈酒,而水手长总是
船上最受欢迎的人。他有权得到船上唯一的合法烈酒——用来灌注罗盘的一百度纯
酒精。说明罗盘盒子在横渡太平洋时干掉的速度显然增快,纯粹是由于酒瘾,而不
是热带的太阳的灼热。纯酒精比那种代用家制酒酿,象那种带香草精的发酵面包做
成的,要高级得多。
长途航行的湿热,使许多志愿的青年海员的热情减退了。这些新型的战时舱面
船员,他们追求商船所给予的较好收入和自由来代替应征入伍,经过海军新兵训练
中心的严格训练以后,第一次经过金门湾桥下向西航行,自认为是追随梅尔维尔的
浪漫足迹的“速成英雄”。一个月后当他们到达悉尼或布里斯班时,这种幻想消失
了。战争的第一年,虽然澳大利亚人欢迎美国水手和美国兵,“就好象是第五骑兵
队来把他们从日军手里拯救出来那样,”但是远在大洋彼岸的生活总是乡下生活,
而且沉闷乏味。政府限制酒吧间出售的酒的数量,买啤酒和冰淇淋经常要等很久。
最糟糕的是,跳舞厅里很乏味,妇女习惯于老式的两人跳舞时保持一定距离的舞姿。
这是一位前商船船员的印象,当时他的呼哧呼哧的旧运货船“锈铁桶号”穿过汤斯
维尔的北部昆士兰港口和凯恩斯,运载食品供应送给在新几内亚的麦克阿瑟将军的
部队。在他的记忆中,这些满是尘土的小城“就象南达科他搬到了海边”,在这些
小城到处是美军部队精力充沛的美国年轻小伙子,以致男女比率是每两千男人只有
一个姑娘。
澳大利亚妇女对美国兵的欢迎,在曾经在北非作过战而回来的澳大刊亚师的士
兵中引起了愤怒。在战争的第一年中,发生了许多次传奇式的“悉尼搏斗”,当时
矮而粗暴的澳大利亚人跑到酒吧间同美国兵大吵人闹。
在进犯菲律宾以前,大量美军服务人员涌进澳大利亚,人数达到高潮,其中大
部分在横渡太平洋时,就象是坐着运载奴隶的船只。美军运输军队的自由轮上的一
名大副回忆道:“即使沙丁鱼也不能这样装。”这些匆忙改装的商船,用来装运大
量美国兵从西海岸出发,所谓改装,只不过是安置糟子厕所和野地厨房。一条船上
塞满九百多人,有的睡在光板的甲板上,有的塞在货舱里,在灼热的热带气候中,
散发出汗臭、尿臭和呕吐的臭气。一位将军说:“自由轮上的航行,是经受今后的
艰苦生活的很好的准备。”对于不得不备尝这种困苦的部队有一种说法:“你们在
自由轮上的军队船舱里过两个星期,为了要上岸,你们就谁都敢打了。”
商船上的许多海员都同意这种看法。战争的最后一年里,海员们经常没有什么
机会上岸;运输船和油轮常常在莱特湾、吕宋、硫黄岛和冲绳岛之间的滩头堡穿梭
运输几个月。在这些最后的大型攻势中,美国商船的文官们理解到他们的那份最大
的责任,因为日本的神风队飞机集中袭击运输轮。在最后的六个月中,有四十四艘
运输轮不是被击沉就是被击坏得很厉害。在冲绳岛战役中,一艘自由轮“威尔顿·
戴维斯号”让日本飞机袭击了不下七十二次,当时这艘自由轮上的水手正奋力把供
应美国陆军通讯队的补给——包括二千五百只通讯鸽——卸上岸。在同一时期,武
装哨兵的炮手击落一百多架日本飞机。麦克阿瑟将军承认商船对太平洋战争作出的
贡献,他写道:“他们带给我们生命之血,而他们却为此而牺牲了自己的。我看见
他们在菲律宾海上和新几内亚港口遭到轰炸。只要人力所及,只要他们的船只没有
被炸弹或鱼雷击毁,他们就给我们运来急需品。在战争时期,行动才是最要紧的。”
争夺首里防线之战
两个星期以后,美国陆军的功绩渐渐不支了,争夺冲绳岛的战争眼看成了另一
个瓜达卡纳尔岛——成为陆上和海上的消耗战。特纳海军少将越来越担心对于他的
运输供应般只的威胁,他那出名的暴躁脾气迁怒于陆军司令,他敦促陆军司令在冲
绳岛南部卿角地带的敌人战线后面再发动一次两栖进攻,以便打破僵持局面。巴克
纳是一名典型的谨慎的陆军将领,他宁愿以有条不素的前线挺进取胜,也不愿采取
美国海军陆战队所喜欢采取的那种迅速而更富冒险性的向翼侧运动的做法。但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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