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幕。
②第四次全国劳动大会原订于一九二七年五一节举行,嗣因筹备不及,改于六月十九日举行,到会代表
四百余人,二十八日闭幕。通过关于工会组织问题等决议案(详见《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工人运动》,
第五四五至五五二页)。
第六章 分裂
武汉,在蒋介石和国内外反动势力的围攻之下,内部又矛盾百出。如我在上面所说到的
劳资间的冲突,地主与农民间的斗争,中共与国民党左派以及军人间的意见分歧,和中共内
部的混乱等等,逐渐走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于是,国共全面分裂,工农运动普遍遭受镇压,
所谓武汉左派政权不久也在宁汉合流的运动中,宣告瓦解。这一切在中共看来,是一九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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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二册
—二七年的中国国民革命,因蒋介石的叛变而遭受失败。中共从此也就走上了以武装暴动来
反对蒋介石统治的道路。
武汉的左派政权,本极脆弱;作为左派领袖的汪精卫,更是一直动摇不定的。他反对蒋
介石的军人独裁,也畏惧中共的革命锋芒。他愿遵守孙先生的遗教,但自欧游归来以后,似
又觉得苏联在国际上的势力,究竟脆弱,不足以凭借取胜。他也许对鲍罗庭和中共在“三二
○”事变中,没有坚决支持他一事未能忘怀。他的这些心境虽未向我透露过,但我的同志中
确有人是如此推测的。他自己后来所说他“一直陷于左右派的夹攻之中”这句话,似乎就是
这种心情的写照。
汪精卫自该年四月十日到达武汉以后,态度逐渐右转的迹象,是非常显明的。最初他确
也高举过“党权”的旗帜,坚决反对蒋介石的异动。四月十七日开除蒋介石党籍的决议,就
是由他任主席的会议所通过的。他在陈独秀先生到达武汉之后(约在四月二十日左右),积极
促成国共两党联席会议的举行。国民党方面参加这个会议的是汪精卫、谭延闿、孙科、徐谦、
顾孟余五人。中共方面是陈独秀、谭平山和我三人。由汪任主席。汪那时似是热心团结国共
两党,解决武汉内部纠纷,以稳定此反蒋阵线。可是,不到几天,他在两党联席会议上的言
论,就开始有了变化。这大概是由于他了解了武汉的情况以后,觉得反蒋的前途未可乐观,
不能不预留地步。因而他的论调,已不是甚么“东征讨蒋”,而是倡言“纠正工农运动的过火”
了。这样一来,此一会议同样也流于谈话会的性质,往往是汪精卫在那里叙述一些工农运动
过火的事实,再由健谈的陈独秀先生起而唱和一番,加以若干轻描淡写的答辩而已。
中共方面最初确实希望联席会议能解决一些具体问题。我在会议上曾提出要确定工农运
动的方针,分辩何种行为谓之过火,何种行为则否,以便国共两党在领导与纠正两方面,有
共同的步骤。但汪精卫对之颇为冷淡,认为具体问题应由有关机关详细拟定;而所谓有关机
关又是始终没有提出过具体的规定。当时我们就觉得汪不是要认真解决问题,也不能负起责
任领导一切;相反,他根本反对工农运动的意向,却逐渐表现出来了。
国共两党联席会议,“会而不议,议而不决,决而不行”的恶劣情况,自然不能收稳定局
势的效果。等到马日事变发生以后,汪的论调便转而专门指摘和讥讽中共了。两党联席会议
的举行,也就由逐渐减少而终于停顿下来。汪精卫态度的转变,在中共看来,是小资产阶级
的动摇性的表现,根本不能领导革命的。可是,当时所谓武汉工农小资产阶级的政权,并不
是由中共领导,根本就是由动摇的小资产阶级领导的。中共当时既明知小资产阶级具有动摇
性,另一方面又想凭借小资产阶级的领导,而追随莫斯科的意旨,美其名为“工农小资产阶
级的民主专政”,这似有点欺人自欺了。
其实,所谓武汉的工农小资产阶级的左派政权,就是建筑在地主资产阶级和工农势力相
互冲击的基础上,并以地主们所领导的军队为其主要支柱。这些军人,有些为了某种原因,
能够暂时容忍工农势力的兴起,但多数则早已对之有不安之感。那些特别厌恶工农势力的军
人,则早有俟机推翻这个政权的企图;同时,他们也看出了这个政府缺乏重心,软弱无能,
一切机构和会议,都像两党联席会议一样,是议论多而少效率的;他们以为假若有所行动,
这个政府亦是无力应付的。
夏斗寅的军事叛乱就在这种情况之下发生。他所统率的国民革命独立第十四师,原驻在
长江上游宜昌一带;军官们多系湖北籍的地主出身;也是当时湘鄂一带地主土劣们受了农运
打击的一个避难所。他在唐生智、张发奎的主力正在与奉军苦战、胜负未分的关头,以为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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