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满清,是满洲人已经被汉化了,而且,清朝的统治也是非常中国化的。但当时汉化的满洲人仍然是执掌政权的一个特殊的利益集团,成员凭借其血缘据有比汉人高的经济和社会地位,至于他们讲满语还是汉语,敬拜萨满还是至圣先师,并没有影响到这关键的一点。
实际上,不止对于同时代的西人,对于同属东亚一脉的朝鲜和日本眼中,清代的中国,就是一个被蛮族证服的国度。
朝鲜人感激于明朝对他们的再造之恩,虽然屈服于清人的武力,但私下里,他们仍把清帝国叫做“夷虏”,把清皇帝叫做“胡皇”。朝鲜人对于自己仍然坚持书写明朝的年号,穿着明朝衣冠,特别感到自豪,也对清帝国的汉族人改易服色,顺从了蛮夷衣冠相当蔑视。
朝鲜人认为,“今天下中华制度,独存于我国”,再也不承认文化中华在清帝国了。
而在日本人的心中,汉唐中华已经消失,中国与四夷的位置已经颠倒,他们本国才是“神州”。
满洲人汉化的影响,反而是他们作为新的汉文化的皈依者,比汉人更执念于儒教的文化复古主义。(正如任何宗教的新教徒都比旧教徒更狂热偏执)因此,在遭遇到西方入侵时的反应,满清的反应和三百年前的明朝相比,更为死板顽固。
用比较摩登的说法,由于满清的政权来自武力征服,因此他们的执政合法性实在是可疑,满洲人只能通过证明他们是中国传统的真正守护者来为自已辩护。比方说,义和团在朝中的支持者,旗人就占了很高的比例。
同时,由于满清作为一个少数民族高踞政权之上,安全感的缺乏,使得他们把重心放在保持社会结构的稳定及权力的集中上,导致清朝在文化的保守性和自上而下的专制方面,与明朝相比远远过之。
到了十九世纪中叶,虽然汉人在朝廷起的作用越来越大,但满人作为征服者,在其内心深处对汉人始终怀有猜忌。因此,清季汉人官僚的改革,总是过份的小心翼翼。
最重要的是,清朝的改革与与日本的维新相比,一个最大的不同,是改革参与者的差异。 清朝的改革更多的是一些上层人士的活动,而明治维新则是一种全民的运动,并且在开始那几十年,除了少数商人以外,社会各阶层的利益反而受到很大的影响。
对于日本平民和中国平民来说,战争对他们个人的影响程度都差不多,但做出的反应强度却完全不同。(这就是主人翁意识么?)。
推翻了满清王朝后,在民国成立之时,随着外蒙古的独立,孙中山深刻感觉到民族团结的重要性。所以在他的“临时大总统就职宣言”中作为政治纲领明确提出“合汉、满、蒙、回、藏诸地位一国;如合汉、满、蒙、回、藏诸族为一人,是曰民族之同意”(《国父全书》,〈临时大总统宣言〉1912年)。
经过了几代政治家的努力,中华民族这一概念已成为其他少数民族的所共同接受的一个大家庭。全国人民凝聚力迅速加强,到抗日战争时期,虽此时中日的国力差距比甲午战争时是更大了,但是中国已经变成不可征服的了.
拿破仑预言下的东方雄师终于苏醒了.
满清皇室的起名传统
据金启琮先生笺示:唯幼时曾闻满文专家舍亲松贤前辈说过,努尔哈齐系“野猪皮”之义,舒尔哈齐为“小野猪皮”,雅尔哈齐为“豹皮”。其说必有根据。
后阅西伯利亚通古斯各族民俗,小儿多喜以所穿之某种兽皮之衣,以为乳名,可反证松贤之说确实无误矣。
征之通古斯诸族民俗,罗日■《咸宾录》载,女真之俗,“好养豕,食肉衣皮”①,这与上述民俗相通。
努尔哈赤,意为“野猪皮”,努尔哈赤的父母希望自己的大儿子长成人后,能象森林中的野猪一样勇猛无敌,象野猪皮(厚,坚韧)一样坚韧不拔,耐穿耐磨。努尔哈赤的弟弟舒尔哈齐,意是“小野猪”,另一弟弟雅尔哈齐,其意是“豹皮”。 满语nuheci(奴可齐),意为野猪皮。shur ha(舒尔哈[齐]),意为小野猪皮。yarha(雅尔哈[齐]),意为豹皮。
努尔哈赤的第十四子多尔衮,即dorgon,意为獾。其侄阿敏之子固尔玛浑,即guul —mahuun,意为兔子。
其嫡长孙杜度,即dudu,意为斑雀。其外甥库尔缠,即kuurcan,意为灰鹤。上述努尔哈赤家族中兄弟、子孙、外甥的名字,都同动物有关。
此外,满族一些人物的名字也同动物有关,如马福塔,即mafu m,意为公鹿,等等。
朝鲜史籍记载清太祖的名字为“乙可赤”、“奴可赤”,似即nurhaci 的对音。在《明神宗实录》里,努尔哈赤进京贡方物、奏表文,朝廷颁敕封、赐宴赏的记载,均称其为“奴儿哈赤”。至于朝鲜称“奴可赤”,似为“ 奴儿哈赤”的急读。总之,nurhaci即努尔哈赤,按照满文的本意,是“野猪皮”的意思。
清代中期以后,在汉族文化的影响下,满族开始逐渐改变满族姓氏。首先将满语姓冠以汉字姓,尔后,满族人的名字才逐渐按汉族习俗命名取氏,彻底改变了满族“称名不称姓”、“父子不同姓”的文化习俗。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net/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找书指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