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十几公分,打着脑袋就麻烦了。”主治医师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对大嘴说。
“那,那她现在没事吧?”大嘴急得跟什么似的,许香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他大嘴这个责任就担大了。
“放心,只是骨折了,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外伤到没什么,上几天药就行。”主治医师说。
“那她那个胳膊,不会留下后遗症吧?”大嘴问,许香可是靠手吃饭的,要是以后活动不利索了,他大嘴的责任还是大。
“这个嘛……”主治医师皱起眉头,这个表情差点让大嘴的心脏从嘴巴里蹦出来,接着主治医师又说:“只要注意恢复,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大嘴吁出一口长气,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小伙子,女朋友要照顾好啊。”主治医师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大嘴哭笑不得。
许香在J市人民医院住了一天后,就转回了我们当地的医院。这天下午,大家约好一起去看望她。
许香半靠在床上,右边的胳膊被东缠西绕的绷带整个固定着。她的脸色略带苍白,但精神不错,看见我们都来了,笑得十分开心。
郭薇在她身边坐下,用手指轻轻地触了触她的胳膊,问:“还疼吗?”
“还好,你们都坐呀,那个柜子上有水果,张所他们拿来的,你们吃吧。”许香热情地招呼我们。
“没事没事,你还好吧?”猴子问她。
“没什么的,就是被抽了一下而已。”许香说得很轻松。
“你怎么不告诉你家人呢?”郭薇问。
“没什么的,一点小伤嘛,告诉家里人,他们会担心的。”
“那你一个人在这里,都没个人照顾。”
许香还没来得及说话,刘俊指着大嘴说:“谁说没人照顾?这个肇事者照顾啊。”
“他又不是肇事者。”许香急忙说,“是钢绳打的。”
刘俊说:“他当然是肇事者,他如果不拉你去J市,你怎么会被钢绳打到?”
“这个说的倒是实话,是我不好。”大嘴这时非常勇于承认错误。
“知道错就好,要好好照顾人家,争取赎罪。”猴子也赶紧来凑热闹,有损大嘴的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
大嘴嘴巴刚张开,话还没出口,就被刘俊抢先说了一句:“好好照顾是应该的,但是不许有淫思邪念。”
这句话让许香登时变成了个大红脸,大嘴则一脸无奈,索性懒得再说,他越说刘俊和猴子越来劲。
郭薇拍了刘俊一下,说:“说什么呢你?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啊。”
“我其实也是有原则的。”刘俊一本正经道。
“对,他的原则只有一条:是母的。”大嘴抓住机会,赶紧反击。
大家正在无所顾忌地开着玩笑,我忽然注意到,许香右手上的那个银镯子忽然变得非常非常黑,就好像闲置了很长时间被氧化了似的。
“许香,你那只镯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黑了?”我问。
这时郭薇也看见了,惊讶道:“对啊,前几天吃饭的时候还很亮啊,这是怎么回事?”
许香自己也很迷糊,说:“我早上也发现了,是不是摔在地上的时候弄脏了?不过看起来不像啊。”
“给我,我看看。”郭薇小心翼翼地把镯子从许香手上取了下来,先用手指蹭了蹭,没用,然后用衣角用力擦了擦,还是没用,于是她对许香说:“我拿牙膏帮你去洗一下吧。”
十分钟后郭薇回来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洗了也白洗,一看镯子果然,还是黑的。
“洗不亮,唉。”郭薇把镯子替许香重新戴上。
许香笑着说:“没事。”
“去找个首饰店洗吧。”猴子说。
“嗯,等手好了我再去弄。”许香说。
从病房出来后,大嘴才对我们说,前天晚上的事他觉得有些古怪。
“就是那个人影,突然一下窜出来,接着一眨眼就不见了,连男的女的都没看清楚。”大嘴说。
“附近有没有坟墓?”猴子问。
“这个……好像没有吧,黑咕隆咚的,也不看清啊,不过旁边有一棵歪脖子树。”
“没准是树精。”我笑着说。
“有可能哦。”大嘴深以为然,说:“我看那棵树好像蛮老的。”说完大嘴又自言自语道:“下次如果还要往那条路走,一定要小心点。”
“去J市都跑高速,谁吃饱了没事会走那条路。”刘俊说。
“是的。”我说。
谁知两天后,我和我单位的同事龚飞因事去N县,就走了那条路。去的时候我就看见大嘴说的那棵歪脖子树了,孤零零的一棵,杵在路边上,非常醒目,但看上去倒不觉得树龄有多老。我还注意了下这段路的两边,尽是农田,没有坟地。
事情是发生在我们回来时。我们这天是中午去的,办完事从N县回来时差不多快六点了。正值七月,天黑得晚,六点左右的天色还是非常亮的。在行至歪脖树这段路的时候,前方居然堵车了,放眼一看,起码堵了有一百辆车,歪歪扭扭的把公路堵得水泄不通。下车一问,才知道前方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出了车祸。我眯着眼睛看去,那不正好是歪脖树旁边么?我和龚飞打了声招呼,就小跑着过去看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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