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斯楞在详细研究了黑日泽格的习惯和那个瘟疫海子的情况之后,特意起草了这样一份契约:即呼斯楞会设法在十日之内把海子内的瘟疫完全消除。如果他做到了,黑日泽格就要履行诺言,自沉湖底;反之,如果他做不到,他和他的部族将世世代代追随黑日泽格,如有胆敢擅自离开者,将会受到世间最为严厉地惩罚。
托大的黑日泽格根本就没怎么细看契约,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于是呼斯楞在十日内施法移来了乌兰绍荣山附近的娃勒诺尔。他此时已经多少了解了一些黑日泽格的法术特点,于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娃勒诺尔中下了另一种法术,使她的纯净之水可以将瘟疫海子的脏水包裹于其中,且两股水完全不相溶。
这样一来,瘟疫海子就等于被娃勒诺尔给包了起来,从此再也不能传播瘟疫。
黑日泽格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呼斯楞竟然会用了这么一种奇怪地方式完成了挑战,他当时也以为瘟疫已经被彻底消除了,因为从表面上根本瞧不出来什么。
没办法,加持了黑巫术的契约一旦签上名字就不得反悔,即使是黑日泽格自己,输了就要履行契约,于是他决定自沉于湖底。
可是呼斯楞使用的是一种取巧的办法,娃勒诺尔包围着的瘟疫之海并没有被消除。沉到湖中的黑日泽格立刻就发现了这一点,但此刻的他已经被瘟疫吞噬。于是他拼了命地浮上来,讲出了自己最后一个以生命所立下的诅咒:他会死在这湖中,契约虽然在他死后会完成,但作了弊的呼斯楞及其部族世世代代都要伴湖而居,不可踏入湖中,不可远离湖岸,永远不会有自己固定的家。什么时候湖中的瘟疫彻底被消除了,他们才能获得自由。
讲完这些,黑日泽格终于还是力竭沉入了湖底。但他随后却将瘟疫之海变为了一个会移动的湖泊。
从此,圣母子湖与寻湖部落就这样诞生了。呼斯楞完全无法控制瘟疫之海的移动,只能每九年趁其水最少时,将之引到娃勒诺尔,补充水源,继续包裹着海子里的瘟疫。也就是在这一段时间内,瘟疫之海不会有任何动作,呼斯楞和部落也可以短时间短距离地离开湖畔一些时日。
直到今天,牧湖部落已经跟随着瘟疫之海在草原上漂泊了一千多年,等于是呼斯楞牺牲了自己和部族,设计杀了黑日泽格。而代价就是来自于黑日泽格的诅咒,永无宁日的漂泊。
随着时间的推移,又经过历任呼斯楞的研究,现在牧湖部落的人已经可以抵抗来自于瘟疫之海边缘水中的瘟疫。但外人却依然不行。
听完这些,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我联想到二三十年前韩教授他们在湖边的遭遇,两件事完全可以对得上。他们当年就是喝了湖水的人全部轻度中毒。那两个跳进去洗澡的则最为严重,自己将自己的皮给扒了下来。可见湖中瘟疫之利害。
不过托娅讲完,我却有了新的疑问:“这个传说虽然神奇,也讲明白了你们部落的来历,但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啊。你们为什么要如此严格保密呢?”
托娅的注意力尚没有从那场一千多年前的比试中抽出来,眼睛呆呆地看着前方回我道:“如果只有这些,是没那么神秘。但就在黑日泽格死后不久,时任的呼斯楞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其实黑日泽格早就研究出了抑制和消灭瘟疫之海的办法。他将那秘方记下来,而且藏在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就在当初他和呼斯楞签订的羊皮契约的夹层中!”
“那张契约在哪儿?”我好奇心起,追问道。如果找到了那张契约,就意味着瘟疫之海深处的病菌可以被彻底消灭,消灭了,那诅咒自然就失效了,失效了,牧湖部落从此也就能获得自由,再也不用追着湖跑了。
第九十四节
“那张契约在哪儿?”我好奇心起,追问道。如果找到了那张契约,就意味着瘟疫之海深处的病菌可以被彻底消灭,消灭了,那诅咒自然就失效了,失效了,牧湖部落从此也就能获得自由,再也不用追着湖跑了。
托娅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是在判断我够不够格知道这对他们来说最要命的秘密。最终还是说道:“就在瘟疫之海的湖底。和黑日泽格的尸体在一起。”
我本以为找不到了,谁晓得居然这么近,冲口而出道:“那你们派人去捞呗!”
“没用的……”托娅多少回了些神,提醒我道:“呼斯楞及部族的人决不可在湖中停留,而呼斯楞的法术对其也不再有效。况且黑日泽格的尸身周围依然存有大量的瘟疫病菌,没有人可以靠近。”
“……”这让我想起来以前听到过的一个笑话,有个人的汽车着火了,他到处借灭火器,其他人就问他:“你的车里没有灭火器么?”他说:“有!”再问:“在哪儿?”答:“在车里……”
见我不吭气了,托娅苦笑着接道:“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契约只是一部分,黑日泽格临死前的话是诅咒,又是另一部分。契约其实在他死后就已经失效了。也就是说,那句‘什么时候湖中的瘟疫彻底被消除了,我们才能获得自由。’作为诅咒的重要部分,会在契约完成后依然生效。”
但是,想要杀灭湖中瘟疫,就得先拿到契约,可偏偏又无人能够进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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