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德曼?哦,你是说那个人的名字吗?哎呀,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啦!”贝尼托挠头笑了笑,随即盘腿坐了下来:“不管怎么说,你总算说话了。他是什么人?你的父亲吗?”
女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不懂啦!算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待。”
“等什么呢?”
“等科德曼。”
“哦……可是你等了很久呀!从早上开始你就在这里了。现在都快晚上……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不知道。”安琪拉抬起头,眼睛里连一丝活力都没有,更不用说担忧。“一天,十天,二十天,他会回来的。”
“那不行的哦!”贝尼托大声喊了起来。“这样你很危险地,真过分,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把你丢在外面!这条街很危险,到处都是色老头,唔,虽然你年纪很小,不过要是碰上什么变态的恋童大叔就糟了……唔,你知道什么叫恋童么?”
“什么?”
“就是……就是……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很恶心的事情啦。总之,你这样待在外面,会有人伤害你的。”
“伤害?”安琪拉瞪着眼看贝尼托,然后又摇了摇头。“不会,我是科德曼的。”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啦!哎呀,算了,反正,你不能就这样待在外面。唔,你有家吗?我送你回去好了,你的家在什么地方?”
“家?”
“对的,就是你来的地方呀,你从哪里来的?”
“从哪里?”安琪拉小声重复着,然后轻轻抬起手指了个方向。“那。”
“那边?”贝尼托顺着对方的手指看过去,但除了乱七八糟林立着的房子什么也没看到,不过,如果是那个方向的话……他转过头来,这次,话语中夹杂着难以形容的惊讶。“十六街?”
“恩。”
“那,可,真,是……”得到肯定,贝尼托一脸的崇拜。“真是太厉害了!你是从十六街的那头过来的吗?除了阿基里斯,我还是头一次遇见可以穿过十六街的人,更不用说你还这么小!”
“……”
“啊,这些不重要啦,你看我,又说些有的没的!我是说,你不能就这样在这里等下去,姑且不论那些变态大叔,你看,太阳都快下山了,等到了晚上,外面可是很冷的。”
“到我家来好了,看你似乎没有地方可以去,如果你要等那个叫科德什么的人的话,明天再来等也可以呀。而且,我也可以陪你哟。”一边这么说,贝尼托就屈了屈腿从地上弹起,再伸手去拉对方。“别担心,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嘿嘿,顺便一说,我快十一岁了,如果你能待到我生日,也许到时候会有蛋糕吃哦,唔……你吃过蛋糕吗?我可是好多年没有吃过了!”
“我家里有些寒酸,你不会介意吧?哎呀,别担心啦,等你到了就知道了,我家里就我和姐姐两个人。”
“我姐姐可是很漂亮的,而且呀,她和我同一天生日。”
.
“娜娜!没记错的话,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吧?有准备庆祝一下吗?”
“是的。”听到问话,年轻的女孩急忙转过身去,小心翼翼地回答说:“二十岁了,而且,贝尼托也十一岁了。”
“贝尼托?噢,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小鬼吧。”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的是个秃顶的中年男子,标志厨师身份的脏围裙系在腰间,两只手也尽是油腻:“这么说来也真奇怪,我记得你是个孤儿吧?而且,那小鬼不也是捡来的么,怎么会有生日呢?”
“他是我的弟弟……”如果说这是在抗议,声音未免太小,娜娜低下头去。“是弟弟……和他相遇之前没有过生日的习惯,所以就把那一天作为两个人的生日了……”
“是吗?那真是温馨感人的故事。”一边这么说,脏手在围裙上随意擦了擦,再清点了当日工钱递上。“好吧,今天的工作就到这里,这是报酬。”
“啊,实在太谢谢了。”
“这是你应得的呀,没有必要说谢谢。话说回来,难得一个生日,不准备买个蛋糕什么的庆祝一下么?这样吧,好歹你在这里也干了大半个月,我也给不了你什么,就送个蛋糕表示下吧!”
“啊,这怎么可以……”
“一点小小的心意而已。”手伸了出去,在女孩的屁股上轻抓了一下。“这是我的礼物啊,只要你卖力一点,我表示一下也不算什么。”
“话说回来……”这么说着,手开始往上移动,绕过肩膀转向胸脯。“你的身材真不错呢?而且还很年轻,充满活力……我想,你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碰过男人了吧。”
“那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奋力挣脱开来,再往后连退数步,娜娜咬着嘴唇,话语中带着不敢宣泄的愤怒。
“这样可不好哦。”眼睛眯成一条线,手指轻勾。“你早就应该习惯了这些才是,而且,要找到这么好的工作可不容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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