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伊凡追问。
“胜负五五分。”索尔的脸色蒙上了一层担忧。“你在担心那家伙吗?”他问。“你怎么看?你觉得他会不会违反规则?”
“这只是一个假设。”伊凡想了想:“你也说过,他杀了自己的弟弟……不管福克斯是不是累赘,那也是他的亲弟弟……”
“对,让人无法理解……”
“希望他是个好人……”伊凡叹了口气。
一夜未眠,身体已经疲倦到了极点,他向索尔点头道别,然后去到千的房间门口,轻推开门走进,再整个人扑倒在床上。
千的房间收拾得极为干净整洁,柔软的被褥之间更残留着让人迷醉的少女的体香。伊凡翻了个身,从口袋礼掏出盗来的红签,举到额头上方注目了许久,然后才轻轻收好,又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
只是片刻,他已渐入梦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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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伊凡,第四天的肖恩也显得与平日不同。
褐发的青年似乎在担优,等待,或期盼着什么,虽然他一直低垂着头坐在椅子上,但总是不时站起身去到门口,推开大门再踮起脚朝远方了望。而每当转过身来把门合上时,肖恩的嘴唇总是咬得紧紧的,这个时候,假如他的目光与千相触,便总会飞快地把头扭开。
“你在等什么人吗?”相同的举动连续持续了几个小时,年轻的女孩终于忍不住问。“你总是在门口张望,怎么了?”
“不,没什么……”似乎关怀起了反效果。肖恩的头低得更加深,嘴唇也咬得更加死。“真的没什么……”
索尔或许知道肖恩是怎么回事,千想,但没有询问。她感觉得出这一天的索尔也与平日不同,这一天,索尔没有玩耍飞标,也没有说让人脸红的笑话,他异常冷静沉稳,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用锐利的眼神死死盯着坐在楼梯上的坦格尔。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千也只好观察起这两个人来。他发现索尔消瘦的体格和锐利的眼神很容易让人想起一年前的卡切,但却不像后者那样令人感到恐惧或厌恶:如果说卡切的存在给人一种压迫感,索尔的存在则是可以让人信任的安全感。而坦格尔?他强壮,不友善,这一点与古斯塔夫有些相似,但又不像古斯塔夫那样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更像另一个人……
对,就像那个瓦恩狄!苦苦搜寻记忆的时候,这个突然蹦出的名字让千吓了一跳,她扭过头去,开始更加仔细,更加小心的观察对方,但很自然什么收获也没有。
“或许只是因为他们两个都很强壮吧,不超越人类的强壮……”最后她这么对自己解释,不再去想了。
同样的情况在午餐之后继续,但这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或许是因为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内心的焦虑分散,当千站起来,推开客厅右侧的门走进厨房的时候,竟然没有人冲过来阻止。
那个大柜子摆放的位置与周围极不协调——事实上,这也只是千作为一个女人对环境的感知而已。但无论是什么理由也好,她尝试性地,有意无意地按着柜壁轻推了一下。于是,在沙沙声中柜子移开,后面的门也露了出来,到这时肖恩与索尔终于发觉,不约而同冲过来想阻止,但已经晚了。
“不,我只是想来准备晚餐而已……”被索尔一把拉回的千急忙解释。“这几天一直都被你们招待觉得过意不去,于是想着今天我来就可以了……”她揉着被索尔捏痛的手。“然后,这个柜子,我觉得它摆放的位置不太好,有点妨碍活动……所以很随意的推了一下……”
“你全部看到了?”肖恩的动作比索尔慢了一步,进门的时候正碰到千被索尔甩出,急忙扶住,再死死按住女孩的肩膀大声喊。
“不……没有,那里面……”
“什么也没有!”站在密室门口,索尔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什么也没有!”再转过头来,他的脸色已缓和了许多,“你太紧张了,肖恩。把手放开!”
“可是!”
“没事没事!”一边笑着,索尔打开肖恩的手,将千拉到门口,“我很抱歉,小姐,我们一直都隐瞒着你这件事情!这真是个无聊的笑话,没什么不是吗?你可以随意参观!”
千好奇的探过头去——的确,除了那张宽大的石台和地上散落着的木架碎片以外,什么也没有。
“这是什么房间?”回过头,千好奇问道。
“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你知道这里都是男人,所以……嘿,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索尔已恢复成平时的模样,而且一开口就是令人脸红的隐语。这当然只是一个借口,但却足以令千不再追问。“你愿意为我们准备晚餐,这实在是一个好消息,但说真的,如果你真那么做,这里恐怕会有一个人因为舍不得吃而活活饿死。”一边这么说,索尔重重敲了一下肖恩的头:“行了,别傻笑了,今天轮到你准备晚餐了不是吗?嘿嘿,小姐,如果你愿意帮忙,不如上去把伊凡叫下来。他在你的床上已经睡了一整天,那可是少女睡过的床,青春期的男孩说不定正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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