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往前走的话，可是什么也不会改变呢。”那人笑了笑。“你可以慢慢考虑，是迈开脚步走进来，还是转过身去离开，这些都取决于你自己。”
他眼前的选择似乎又多了一个。
“那个人真的存在吗?”难以抉择之下，他这么问。
“存在的。”那人洞悉了他的想法，回答道。“但千万不要把这个作为你行动的立足点。你要明白，只有自我才是唯一的真实。”
“是的。”他点了点头。“可是我很担心，你知道，自从卡切离开……不，即使卡切真的可以找到……”
“会来的。”那人打断了他的话。“无论为神运祝福着的是什么人，在遇见卡切之后，一定会有所改变，一定会想方设法寻找魔方街的所在。来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只要耐心等待就可以。”
“我不明白。”他想不通。“这就是命运吗?”
“命运?”对方转过身去。“没那回事，在我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怎么样?你决定好了吗?是进来，还是离开?”
波尔涅泽并没有回答。
只是，许久之后，门便合上了。
9.假话精(1)
是真的啊!警探先生!不是我杀的啊!是真的!
虽，虽然我的确是和他们有仇，因为他们骗了我很大一笔钱……但也用不着杀六个人吧?是六个人啊!
是那家伙啊……是那家伙……我亲眼看到的。
当时大概是早上六点左右，本来打算好好教训他们一顿，所以我就拿了一根铁棍，去到那个树林里。那地方是他们的据点。
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他们。太阳还没升起，树林里又有很浓的雾，我差一点就迷路了，但后来我听到某个地方有说话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把自己藏在草丛里。他们人比较多，我不敢就这样冲上去。我偷偷看那个方向，发觉除了他们之外……
还有一个女人。
他们打算对那个女人施暴的!那几个家伙都是有名的色鬼。所以我打算等他们开始侵犯那女人的时候再下手，我想那样成功的机会会大一点!
那女人不害怕，她一点也不害怕，我是说，冷静!是真的，我是说，就好像她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一样!
其中一个人扑了过去，她想撕开那女人的衣服。可是有一条蛇从树上掉了下来了，缠在那家伙的胳膊上……
哈哈!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狼狈的模样!那家伙，哈哈哈，抱歉，但那真的……当时躲在草丛里的我差点就笑出声来了。哈哈哈哈!真可惜，那条蛇好像没毒，太可惜了，他一点事都没有。
他说了句脏话，想再去撕那女人的衣服，哈，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哈哈哈!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哈哈!又一条蛇!又有一条蛇从树上掉下来!真的!我那个时候就觉得，这几个笨蛋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他很固执，也许是饥渴，我不知道，这很正常。女人很漂亮，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会就这样放弃。
这次他学乖了，我看见……看见那蠢货一边看着头顶一边朝那女人靠过去。那样子真蠢，不，那样子太蠢了!我在草丛里笑得肚子痛。
可是，就在那个时候……那个小孩，出现了!
那是一个十二，或者十三岁的小孩。是个男孩。他的头发很长，像野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有很多窟窿。而且还光着脚。
那孩子从我头顶飞了过去……他从我身后的树上跳到了我前面的一颗树上，他就是那样在树上跳来跳去的……
他身材很小，但力气大得惊人。他手里拿着一把和体型完全不相配的，又大又长的镰刀。
我没有说谎。你们也见到了吧?那几个人的尸体都支离破碎，好像被野狗咬得七零八落一样，那就是被镰刀砍的。
那小孩或许想救那女人。我现在这么认为。他用一只手抓着树枝吊在半空，另一只手抓着那把大镰刀……晃了过去，用镰刀勾住那女人的胳膊把她钓了起来，扔到另一棵树上。
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那镰刀钩女人的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想杀了那女人呢!但那镰刀好象很钝。至少当时很钝!是的，当时很钝，所以那女人的手才没有断。
不过那几个男人就很生气，他们本来就是恶棍。我看见其中一个人拿出了枪。他们有枪。他用枪指着那个小孩，骂了一句什么，然后“乒”的一声就开枪了。
他枪法很烂。我早就知道他打不中，真的，他们带着枪，但只是装装样子，我知道，他们枪法很烂。
不过那一枪打断了树枝，所以那小孩就掉了下来。
等那个小孩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我在草丛里看到了他的脸。我就知道，那几个人活不成了。
因为那个小孩的眼睛……红的好象血一样……而且会发光似的。
整个过程都是在一瞬间发生。那几个男人一下子就死了。那孩子挥舞着镰刀，好像鬼一样。一瞬间!只是一瞬间那几个男人就被砍成了碎片。
然后那小孩转过头来，看着我躲的方向。我吓坏了，发了疯一样地叫了起来，然后飞快地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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