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杯中的酒,对我甜蜜可爱地嫣然一笑,“不,卖给耗子了。我把灵魂卖给了一只
小耗子。喂,乔,你一定有一大堆事要处理,我最好离开这儿。谢谢你的酒,并感
谢你在这一星期中为我提供了一张温暖舒适的床。”“想继续圣诞节假期的快乐吗?
明晚来这儿共进晚餐,好吗?有黑椒牛排。”她把小包往背上一挎,站起身来,
“十分乐意,但我想我恐怕只得放弃这顿丰盛的筵席了。我准备新年的第一天就在
画室度过。即便是疯子也有未来的计划,所以我得干点实际的工作。”我送她走到
汽车旁边,她打开车门,从汽车仪表板上的小贮藏柜里拿出一个书本大小的盒子,
上面包装有褐色透明薄纸。乍一看,我还以为那是因为用了我的房子,为了表示感
谢而送给我的礼物。
她把盒子递给我,“乔,放到安全的地方去,好么?我看来已经没有安全的地
方了。把它束之高阁,不要引起安格斯的好奇心。你也不会好奇地非要探个究竟吧?”
我眉毛一扬,“是什么,一个炸弹?”“不,不是那一类东西,”她咧嘴一笑,又
说,“这是我的保险契约。
假若你弄丢了,我死定了。”送走莎莉,我转身进了屋里。刚到门口,电话铃
响了,是密柯。声音比上午和善多了。她说,她和格雷格将和朋友们一起共度除夕。
按照计划,她在元旦回家和我们共进晚餐。但她没有提及她将重新考虑退学这件事
情,以及她意识到我是对的。也没有说拥有我这样的母亲实在是一件幸事。但毕竟
她要回家吃饭,这是个好开端。
除夕之夜,我一边听收音机一边洗衣服。彼得从狗窝里取回了小狗,把它放到
房子里。然后梳妆打扮一番,穿上了出席宴会的小礼服,并带上了黑色领结,然后
前往贝斯巴罗旅馆出席宴会去了。家里只剩下我和安格斯两人,晚饭我们就吃了薄
煎饼。吃完晚饭,安格斯就躲进书斋开始跟所有的朋友打电话,彼此交谈着圣诞节
假期中的经历和感受,从他们那儿得知这些天他不知道的事情。10 点左右,我把
最后一堆衣服放入洗衣机后,上楼看看安格斯还在干什么。只见电视机还在不断发
出喧闹的声音。屏幕上,迪克·克拉克正站在一间人们挤得水泄不通的屋子前面,
屋内的人们则身着晚礼服,头戴着纸帽。在电视摄像机聚光灯的照射下,他们个个
汗流满面,但他们仍极力表露出玩得非常开心的样子。
安格斯蜷曲在长沙发上,甜美地酣睡着。我调低了电视机的音量,给他盖上一
条阿富汗毛毯,然后下楼到厨房里沏了一壶茶。
步入中年之后的除夕之夜。
我把狗儿放到屋外去,让它们在临睡前最后兜兜风。然后我坐在厨房炊桌旁,
一边休息,一边想心事。夜色真迷人,繁星满天,银月当空,白雪熠熠生辉。一个
可以纵情欢乐的夜晚,就连狗儿也特别来劲,像小鸟儿一样跑来跑去地撒欢追逐。
我心想我的狗儿是多么快活,如果我愿意给它们机会的话,它们就可以尽情地
欢乐。我想我写的那本自传的进展,如果一切顺利,来年的除夕它就可以摆在书店
里出售了。而我也可以在某个不太严格的优秀大学里谋得一个终身职位。我又想起
下午莎莉坐在我的对面时对我说的那些话。她、斯图和尼娜,终于在泰勒的问题上
取得了一致。正如60 年代人们常说的那样:人人各有难处,人人各得其所。
“总的来说,这一年还不赖。或许最糟糕的日子已经过去。”我打开后门唤狗
回来,同时,心中不住地念念叨叨。
然而它们没有进屋。后院很深,它们有的站在很远的角落里,有的站在通向后
街的门边,正对着什么东西汪汪狂吠。我想,除夕之夜,别让狗在外边呆得太晚了。
“赛迪、罗斯,”我叫唤着狗的名字。我的声音很大,也很严厉,“听话,来
这儿!”它们还是不肯过来。我从厨房来到露天平台,再沿着通往花园的楼梯向下
走去。走到楼梯中间,我又开始叫唤它们的名字。隔壁正在举办晚会,一个女人在
歇斯底里地叫喊,随即纵声大笑起来。我继续往下走,来到花园,然后沿着通向后
门的小径向前走去。我穿了双跑鞋,在积雪很深的雪地上走得十分艰难。我的双脚
已经被雪水浸透,冷冰冰的。
“该死的,来到这儿,我可受够了!”我的声音微弱无力。而狗儿却丝毫不怜
悯我,它们仍在那儿狺狺狂吠。
后门边站立着一个女人!她看见了我却并不打算离开,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立在
雪地里。我走向她时,她举起开动了的摄像机对准了我。在邻居车库灯光的照耀下,
我能够清楚地看清她的脸。还看清她只穿了件单薄的短大衣——完全不能抵御萨斯
喀彻温12 月31 日晚上的寒气。出乎意料地,我突然觉得精疲力竭、腰酸背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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