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你得当心你说的话。”壁炉里的火快熄灭了,我起身往炉里添了一根干柴。
身后莎莉说道,“我想知道他们认为是谁杀了她。她一丝不挂,看上去像是与
性爱有关的谋杀。”我闻此不寒而栗,“你指的是无法控制的爱欲之火吗?”我问
道,“这可能吗?你认识她这么些年了。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另外一层关系,就是说,
她和其他人的关系破裂而造成的呢?”“她和所有人的关系都彻底走向了毁灭。”
莎莉直截了当地说,“这座城市之中充满了她不成功的人际关系。我们今晚所见的
那些稚气的警察,在了结克莉案件之前将会对人生有更进一步的认识。”她站起身
来,伸了个懒腰,“乔,我得赶紧离开这儿。我的汽车相当显眼,新闻记者来到这
儿嘭嘭嘭地敲破你的门只是个时间迟早的问题。”“赛尔,留在这儿,路上很危险。
我可以为你展开长沙发,你就留在这儿过夜。”“不,眼下对我来说,最好的事莫
过于去工作,这可使我暂时忘掉一切烦忧之事。我去画室,洗个澡,开启一瓶库尔
瓦里锡埃尔,然后进行创作。”我送她上楼,站在门厅入口处,看着她穿上靴子和
派克大衣。走到大门口,她扭转身子紧紧抱住了我。
“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不敢相信如果你不在那儿,我是否还能挺得住。”
她深情一笑,“大家一向可以信赖你,是吗?”说完她沿着屋前的小径向前走去,
一会儿,她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清早我醒来之时,我的内心焦躁不安。我起身去煮咖啡。晨光熹微之
中,我面对着一个白雪皑皑的世界。
新降的大雪覆盖了一切。除夕之夜克莉在我家门口踯躅时留下的足迹也被淹没
了。克莉的足迹也该不见了——所有在各处留下的足迹,都被白雪淹没,好像从来
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
我走出门口,从信箱中取回晨报。两起凶杀案已经成为报纸头版头条的重要新
闻。对此,晨报大肆进行渲染。在报纸的第一版上,刊登了克莉和“公正的声言者”
的照片。克莉那张是她大学毕业时照的,“声言者”那张则是他最近照的。照片中
的“声言者”站在门德尔的大门前,手中拿着他的标语牌和一本《圣经》。看完这
些,我信手将报纸扔到餐桌上,然后上楼冲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干净衣服。做完这
一切,我心中仍然感到惶恐,一副心乱如麻坐立不安的样子。于是我下了楼,捡起
沃尔沃车的钥匙,驾车跑了出去。
我想,到外面兜兜风,心情可能会好一些。
不知怎么搞的,我的汽车竟然神差鬼使无法控制地直朝美术馆驶去。正是黎明
破晓的时候,美术馆看上去颇有些节日的喜庆气氛。写有莎莉名字的亮黄色横幅和
那亮黄色的警戒带争相辉映。正门周围和草坪上都是警察,警犬则到处在用爪子扒
着积雪。另外,有些好奇的人,都赶到这儿,伫立远望谋杀现场。人们蛇虫一般蠕
动着,我随着爬行的车流缓缓行驶。这时我瞥见斯图尔特·拉克伦正站在正街对面
他家的临街草坪上。由于相隔很近,所以我能清楚地看清他的行动。他正冒着严寒,
在那儿修补着泰勒堆塑的那个雪人。有人将雪人的手臂打掉了,它的一侧也坍塌了。
斯图有条不紊地修补着,他的背后,尼娜正站在门口,向远处观望着。透过车窗,
我可以看见她的匀称的身材。
我驶过美术馆,来了一个180 度的大转弯,然后将汽车紧紧停靠在17号门前的
人行道路旁。我摇下车窗,斯图尔特立刻走上前来,将头探进车内。
尼娜一见是我,也立刻跑上前来,冻得哆哆嗦嗦地站立在斯图身后。她仍像往
常一样完美无缺,但是现在看上去明显比以前苍老而且疲惫了。我马上意识到,近
日发生的一切,给她造成的打击该有多大。
“我想我没有必要问你们是否已经听说了克莉的事情,”我说,“我也无法入
眠,但我不认为堆塑雪人是缓和紧张情绪的最好的精神疗法。”斯图严肃地望着我,
“这不是缓和紧张情绪的精神疗法,乔。有人故意搞破坏,我不愿意泰勒醒来后看
见雪人妈妈残缺不全的样子。最先是尼娜出来修补,但是……男人应该出来帮忙。”
我望着他,看看他是否只是随口胡诌。只见他板着脸,这才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
“不管怎么说,我很高兴看见你们一早就出来活动活动。你们俩都没事,是吗?”
斯图摇摇头,一本正经地笑道,“没有比这更好的了。你读过晨报了吗?
新闻媒介把谋杀案和性写真扯上了某种关系。的确,莎莉在谋杀现场被发现确
是凶多吉少。早上收音机里已经毫不隐晦地指出,如果我不是这么急于推销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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