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博叹息一声道:“我不想这样,但左右权衡,似乎只有这样做最为适合当下。”
富弼迟疑少顷道:“好吧我不反对你这观点,但是建议在等等。”
文彦博皱着眉头思考了下,真的有些不忍一次把王雱整死,便道:“略微的等等可以,但丑媳妇终归要见公婆,你好歹给我个理由,说说我们要等什么?”
富弼道:“等王雱出使圆满结束,看结果再来定论。现在不宜急着下结论,他仍旧还在西夏周旋,边境在对持然而没有开战,抚宁县上年的财报和成就能把人吓死,几乎已经成为了西北命脉这不是假的。所以我们也不要一味的害怕担负责任,忍让克制是枢密院的政策,要说道责任呢,在将来可能的变局中,王安石的责任比谁都大。你我怕什么?若现在急于把西夏国书公布,想都不用想,那些反王雱的人会比支持我们自己的圣旨还积极,去大肆渲染,这除了是让外人看笑话,万一王雱最后来个大反转,我中书门下却提前当做错误处理,那就真应了王雱的话‘看我们脸肿的’。真那样了,试问,我大宋有骨气的文人、有哪个还好意思继续做宰臣?”
“我知道你在护着王雱,但说的不无道理。你得等本堂仔细想想。”文彦博道……
第三百六十七章 包拯变身了
尽管天气已经转暖,但早晚还是冷,身体越来越不好的包拯总觉得身上阵阵寒意。
清早来到皇城外再次被拒见了。
许久都没有见到皇帝的包拯为此很忧心,看了看,发现皇城守卫也大幅换人了。以往那些守卫去了什么地方无人知道,听说是部署往了北边,以应对日趋复杂的形势。
到底什么算“复杂”,包拯也没弄懂,只是最近老听人说这个词。
包拯有习惯微服私访,喜欢像个糟老头的样子在民间脚店里点一碗茶一碟豆子,听听那些大头平民说什么。最近他们都在说“形势复杂”,还在议论关于立太子的事。
这是皇帝的家事,不过随着前阵子那个包拯最恨的庞籍写信入朝,建议皇帝早立太子开始,包拯觉得厉害了。低调多时的老庞籍他终于又跳出来了。
庞籍仍旧是太师,师傅建议学生“修身齐家”算不得越线,所以没谁说庞籍错。包拯也理解,在皇帝身体不好的时期,的确应该把这些列上日程。
但就此石沉大海,皇帝没露面,没有任何回应。
于是技术上来说,包拯认为该是庞籍的观点、和皇帝的内心想法存在分歧。否则若一拍即和,就算赵祯的性格不喜张扬,也会出来交代一番有所安排。
就此智囊公孙策也断言:庞太师在太子一事上的建议,一定和皇帝存在分歧。皇帝皇后自来面和心离,而司马光拥护着皇后又是庞籍学生,皇城司副总管张丛训亲近太后,此中必有玄机。身为东京留守,大宋最后的底线,对此包府您不得不防。
包拯信了公孙策一辈子,但这么重大的问题也没轻易表态。只是急于见到皇帝,想以老人的姿态和皇帝谈谈心,弄清楚皇帝在想什么。
可惜连续多次就是见不到,皇城的守卫也在不断增加新面孔,这个时期出入宫廷的道士则越来越多。
听人说,又是听人说系列。现在皇帝在大病后很爱惜身体,正在一门心思研究丹道之术,以期望获得延寿?
越见不到人包拯心理越不踏实。
前阵子去找过欧阳修,被老欧阳呵斥说“管好自己的事”,皇帝想见你的时候自然就见了,皇帝不想见,干嘛要强迫。
欧阳修说的有些道理,且欧阳修能见到皇帝。但是包拯还不放心,倒也不是说欧阳修是坏人,但他现在和司马光走的近,便有点让人怀疑他和皇后一伙。
皇后是否在结党,这是说不清楚的,没有太明显的痕迹。但皇帝始终没否定皇后,而皇后整天讲理学,在读书人中拥有很高人气,是母仪天下的端庄形象。
正因为这样,让包拯无法判断她们在干什么。
兴许她们什么也不用干,只要维持这个形势就不算放错,什么时候皇帝真的大行了,大宋自己能定出继承人来,顺位的却肯定不会是皇帝看中的人。兴许会是庞太师看中的人呢?
包拯有上述这些顾虑,但真正为难的在于:她们都很守礼,这个过程暂时没人违法。
宰相不只管律法,还管行政。有些东西可以从行政上入手,既然欧阳修不参与,包拯也去见了文彦博。
对此文彦博也没办法,当时苦笑着说“本堂现在都见不到皇帝,持续很长时间了,以至于授权外交大使事宜都没圣旨,只有中书门下任命”。
包拯觉得不妥,建议文彦博作为,手持祖训什么的闯进赵家大院去瞧瞧什么情况。
结果被文彦博骂了一顿说“你是不是韩琦附体了,乱来,大宋一切安稳,皇帝身体不好不想见人这很正常,静观其变”。
于是现在,包拯不在指望他们了。还想到了张方平离京时候说的“这些防守型的人是靠不住的,关键时候老包得把眼睛放亮些”。
想着这些,回到了府衙。
公孙策见这个让人尊敬的老头冷的够呛的样子,又一次的碰壁而回,也很心疼,想说两句安慰却不知道从何入手。事实上老包这人有强迫症,他想把一切不规矩的东西扭到正轨上来,做到了不用人安慰他就舒坦,否则就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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