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的发言也是如此,以前你们是否谈过?
我说:我曾错误认为,1959 年原来的钢铁高指标是华东600 万吨带头
的。过去好像感觉大家觉得粮食无后顾之忧……
有人问:谈到比较紧张,怎么一下子又转到了粮食问题?我答:记不清
楚了。又有人说:一提紧张,又说到粮食问题了。
我接着说:两次到黄处,记不得哪一次,黄克诚还谈过,北戴河会议时,
他同柯庆施、王任重、小舟谈过公社问题,说公社暂时挂个牌子好了。
又有两位同志插话:粮食也讲了,公社为什么不讲?
我接着说:我们要走时,彭德怀进来了,黄的房子较小,只两张沙发,
两张椅子,我们都站起了。彭谈到当天散会时他同毛泽东同志谈话的经过,
说信是写给毛泽东同志看的,不是要印发的。我们三个不想再坐下去,就
走了。因为不是住在一处,走出门口我们就分了路。一出门小舟就遇见了
罗瑞卿。28 日我在小组会上作了检查,说我是迷失了方向,偏到中间派的
右边来了。认为彭的信只是对总路线的怀疑,动摇,还没有朝反中央、反
毛泽东同志这方面去想。同志们对我的检查不满意。30 日一早,毛泽东同
志找黄克诚、小舟、周惠和我谈话。主要是问黄克诚一军团、三军团的事,
黄与彭的关系。毛泽东同志单刀直人,问是否父子关系?黄谈了自己在三
军团的历史,反对过立三路线,被斗争过、撤职过。与彭的关系,批评过
彭,与彭的意见并不都一致。又说了第二次王明路线时他的情况。又说了
在北京工作中,也与彭不完全一致,但两人感情是好的。毛泽东同志批评
了政治与感情可以不统一的说法,指出这样说是不对的,说人的意志、思
想、感情应该是一致的。毛泽东同志还提到“湖南集团”,我们四个听了感
到很紧张。黄解释说,过去是同事关系。毛泽东同志又谈了交心问题,对
小舟的意见多一点,说他格格不人。对我的批评是发言的气味不好。我谈
了一下自己思想情况,开会前一阶段同小舟、周惠谈缺点多一点。谈话以
后,为“湖南集团”问题,我心情很紧张,一夜未睡,向毛泽东同志写了
一信,交代这件事。信中检讨:这一年多来,挂名秘书,参加中央多次会
议,毛泽东同志找我谈话多次,对中央和毛泽东同志的指示精神应当有更
多的体会。但到庐山以后,同情彭德怀的信,小组发言的精神不对头,乱
讲一些话,严重右倾,严重自由主义。内心很痛苦。“湖南集团”的事情……
有人插话:是“湖南派”。
我接着说:“湖南集团”的事情,我交代同几个人的关系。同彭德怀的
接触,只是去年去广州开会面谈过一次。同黄克诚的关系,在湖南一起工
作,尊重他,信赖他,同他谈过两次心里话。一次是1950 年,谈高岗的干
部政策不好,这是看到韩进被开除党籍一事引起去谈的。1948 年我当过高
岗半年多政治秘书,由于对这个人不满意,才坚决要求离开的。黄克诚听
我说了之后,即就干部政策作了一般的解释。1953 年发表高岗为计委主席,
我以为中央如此安排不妥,和爱人议论过,曾想给中央写信,又不敢写,
就去找黄克诚谈。这一回较多地谈了我对高的看法。黄克诚说中央的决定
是正确的。自从担任了兼职秘书,工作又忙,即没有再去过黄克诚那里。
同周小舟的关系,当时在湖南,周是宣传部长,我是副部长,后来接替他
的工作。周惠在延安就认识。这次开会的前一阶段,对于要多谈些缺点,
是气味相同的。两次去看黄克诚,彭德怀也去了,谈的内容已在给毛泽东
同志的信上简单写了。31 日早晨5 时,把信送去。上午10 时,毛泽东同志
召开常委会,谈彭德怀问题,黄、二周和我四人列席。毛泽东同志告我:
你的信已经给常委传阅了。会上谈彭的历史情况。散会时毛泽东同志留下
“湖南派”(大家觉得“湖南派”比“湖南集团”更如实些,我就马上改口
照讲)吃饭。第二次常委会,会后又留我们吃饭,谈了一阵。我又提出去
年1070 万吨是否可以少一点,毛泽东同志批评我“斤斤计较”。上次同志
们批评我这是向毛泽东同志进攻,从我的内心我觉得不能这样说。同志们
批评我有宗派情绪,红旗、白旗问题。还有同志向我提过,两湖水利纠纷,
有无这种情绪。这次同小舟、周惠接触多一些,对湖南事情感情多一点,
我承认自觉不自觉有这种宗派情绪。5 月4 日至6 月15 日,我到了4 个省,
原来思想上有病,对去年大跃进中某些事情有怀疑,纠缠在1070。内心感
到人民公社是否快了,会议前一阶段感到有压力,向党要民主,这一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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