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言;目的是为了今后更好地跃进。
“去年许多东西都是正确的,主要是有的过了头,超过了客观可能性,
因而出了问题。关于钢的指标,八大二次会议所提,比较接近客观实际(1959
年1200 万吨,1962年2500 万吨至3000万吨)。二次会议后,华东600 万
吨带头,就想得过高了,远远超过客观可能。主席提的某些指标曾是当做
问题提出的,应该独立思考,讲清情况,慎重回答。冶金部的思想解放过
了头,只根据炼钢能力提出过高的指标,对上下左右内外前后,照顾考虑
太少。计委主要是根据冶金部这种不可靠的指标,作为整个计划的依据,
没有很好综合平衡。关于综合平衡问题,曾经在思想上发生紊乱。武昌会
议之前人们只讲打破平衡,打破比例(《红旗》1958 年12 期的社论可为代
表),不大敢说比例关系、定额计算。成都会议上,主席所提的均衡的有节
奏的生产,有劳有逸,留有余地,波浪发展等等,很快都忘记了。有不少
正确的东西过了头。例如敢想、敢干、规章制度的打破,对苏联经验的看
法,权力下放,等等。去年安全工作有很大的忽视,据统计伤亡15 万人,
其中死5 万人。(按:这是中南组开会初期,罗瑞卿提供的数字)也有些事
情简单化了。如下达计划采取压的办法;插红旗、插白旗的不够慎重(在
农业上,插白旗者问题少,插红旗的反而问题多);放松了传统的由点到面
的经验。过去发表主席和中央领导同志的言论是很严格的,去年在这方面
也有轻率之处。如王任重在《七一》(湖北省委理论刊物)上发表的《毛主
席在湖北》一文,是不够慎重的(按:其中有毛泽东讲粮食多了怎么办这
类话);又在三峡科学研究几百人的会议上(可能有非党干部)讲话:成都
会议的决议都是促进的,惟有关于三峡的决议是促退的。中央工业各部在
计划指标涨风中,虽然具体情况有所不同,但基本上是一齐抬的。当时连
纸面上虚假的平衡也是片面的。当前突出的问题,钢铁是数量与质量的矛
盾,这也是冶金部同一机部和其他各部的矛盾。过去说,没有数量就没有
质量,现在应当说,没有质量就没有数量。要下决心,宁可少些,但要好
些。
“去年还有一个比较大的问题,是某种空气与压力的问题,对于提出某
些怀疑和反面意见的人,轻易戴上观潮派、算账派、促退派的帽子,压力
是很重的。对1959 年3000 万吨钢发生怀疑,曾认为是立场问题,离开总
路线问题。《经济消息》今年第3 期发表了关于完成2000 万吨钢所存在的
一系列困难,即受到批评,听说当事人还作了检讨。去年6 月到今年年初,
确实有些反面意见很难提出来,很难展开讨论。
“这次庐山会议仍有不愿谈缺点、不愿听缺点的情况;一谈缺点,就可
能是否定成绩,这种压力还多少存在。对于《议定记录》草稿‘关于形势
和任务’部分的批评,有些是过重了的。彭总的信把一些意见提出来作为
对立面,引起大家深人讨论,这种精神是好的。(按:本来我也讲了‘小资
产阶级狂热性’这种提法值得考虑。修改记录稿时,我删掉了这句话。)紧
张形势是存在的,总的说来不是很快就能完全解决的。虚夸的问题也还没
有完全解决。”
我发言之后,同期《简报》上刊有同组其他人的发言,大抵都是针对我
的发言说的。如关于形势问题,大家认为是完全可以好转的,现在浙江、
河南、河北都有好转,有些地方群众干劲更踏实了。对紧张要分析是什么
性质的紧张,究竟紧张到什么程度。工业方面,无非是原材料紧张,经过
调整平衡,加上增产节约,也是能够解决的。庐山会议,大家没有感到有
怕说缺点的空气。对缺点不是不讲,不在讲多少,是要弄清它的性质。我
们的缺点或错误不是方针路线性的,是在执行正确方针路线中产生的。对
《议定记录》草稿,大家提出不同的意见,只是表明不同的看法,不是不
许说缺点;更不是对起草人的意见等等。
还记得这样一件事:当时浙江同志的发言讲农村情况已大有好转,市场
供应鸡蛋已很丰富。叶季壮(外贸部长)一听说鸡蛋多了,马上兴奋起来,
只盯住浙江同志问,鸡蛋能调出多少,因当时外贸太困难,完不成合同。
当然问不出结果。
北京来的人大都住在一座楼上,记得刊有我发言的《简报》出来之后,
遇到贾拓夫、韩哲一和宋平三人,他们一起向我作揖,说是代表他们发了
言。“文革”期间住秦城监狱时,还有外调韩哲一历史的人,要我为此事写
材料。
7 月20 日前后,小组会上对《议定记录》发表的意见逐渐减少,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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