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发言》还特别欣赏《记录》草稿中的一段话:“必须在全党干部中提
倡说老实话,提倡实事求是的讨论。对于有些问题的认识一时可能有参差
不齐,只要大家在实际行动中遵守纪律,那么这种现象是完全正常的、允
许的。应该通过真正同志式的交换意见,逐步达到一致,不要采取粗暴武
断方法,不要随便扣帽子。”《发言》说:“这个问题对我们当权的政党特别
重要。我们不要怕没有人歌功颂德,讲共产党光明、伟大,讲我们的成绩,
因为这些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怕的是人家不敢向我们提不同意见。决不能
因为人家讲几句不同意见,就给扣上种种帽子。是否提错了意见,就一定
是观潮派、机会主义、右派呢?这也不一定。一个人是否真有问题,要经
过一定时间观察。对一个人,经过长期观察其言论、行动,证明他确实是
右派或观潮派,再扣帽子也来得及。这样做,对团结干部有利,对工作有
利。总之,民主风气很重要;要造成一种生龙活虎、心情舒畅的局面,才
会有战斗力。过去一个时期就不是这样,几句话讲得不对,就被扣上帽子,
当成怀疑派、观潮派,还被拔白旗,有些虚夸的反而受奖励,被树为红旗。
为什么这样呢?为什么不能听听反面意见呢?刀把子、枪杆子,都在我们
手里,怕什么呢?真正坚持实事求是、坚持群众路线的人,一定能够听,
也一定会听的。所反面意见,是坚持群众路线,坚持实事求是的一个重要
条件。毛主席关于群众路线、实事求是的讲话,我认为是讲起来容易做起
来难,真正要培养这种风气不容易。”
《发言》的最后,才提到彭德怀的信,认为信的中心内容是希望总结经
验,本意是很好的。针对有些人对信中某些措词的挑剔,《发言》为之辩解。
特别是关于最敏感的“小资产阶级狂热性”提法,为最受攻击之处,就是
赞成彭德怀的信的精神的人,也无不多少表示不同意见。惟有张闻天一个
人是这样说的:“这个问题不说可能更好一点,说了也可以,究竟怎样,可
以考虑。但是,刮‘共产风’恐怕也是‘小资产阶级的狂热性’。”
促使毛泽东作23 日讲话的原因很多,张闻天的这个长篇尖锐的发言,
可能是最后一付催化剂。
毛泽东7 月23 日的讲话
7 月23 日早晨,通知大家开会,听主席讲话。(据传,其他常委也同大
家一样,是临时得到通知的)动身之前,我曾同刘澜波谈到对毛泽东讲话
的一种估计。
刘澜波和我住隔壁房,我们不在一个小组。我在会外的活动以及毛泽东
找我们两次谈话,我都避免跟他交谈。我们在延安就认识,1952 年我转业
主管水电工作后,我们之间先后是上下级与正副职的关系,我视他如兄长,
能谈点私房话。在怀念刘澜波的文章中,我曾写道:“7 月23日之前,柯庆
施等率领的‘左派’很活跃,刘很担心我卷人被攻击的靶子中。当时对于
彭德怀的信有各种谈论,‘左派’认为彭的矛头是对着毛主席的。他和我一
起估计形势的发展,问我的看法。我说,主席讲话,可能是‘左右’两边
各打五十板子。我当时心情很沉重,还有点愤激的情绪。刘也表现得跟我
一样心情沉重。”
下面是毛泽东讲话的全文,当时我作了详细记录,现在参照别人的记录
予以整理。
你们讲了那么多,允许我讲个把钟头,可不可以?吃了三次安眠药,睡
不着。
我看了同志们的发言记录、许多文件,还跟一部分同志谈了话。感到有
两种倾向:一种是触不得,大有一触即跳之势。吴稚晖形容孙科,一触即
跳。现在有些同志不让人家讲坏话,只愿人家讲好话,不愿听坏话。因之,
有一部分同志感到有压力。两种话都要听。我跟这些同志谈过,劝过他们,
要听坏话,好话、坏话,两种话都要听嘛。嘴巴的任务,一是吃饭,二是
讲话。既有讲话之第二:种任务,他就要讲。还有人长了耳朵,是为了听
声音的,就得听人家讲话。话有三种:一种是正确的,二是基本正确或不
甚正确的,二是基本不正确或不正确的。两头是对立的,正确与不正确是
对立的。好坏都要听。
现在党内党外都在刮风。右派讲,秦始皇为什么倒台?就是因为修长城。
现在我们修大安门,搞得一塌糊涂,要垮台了。党内这一部分意见我还没
有看完,集中表现在江西党校的反应,各地都有。邵大个(江西省长邵式
平)你不必着急,你们搞出这个材料,实在好,今天就印出来。所有右派
言论都印出来了,龙云、陈铭枢、罗隆基、章伯钧为代表。江西党校是党
内的代表,这些人不是右派,可以变就是了,是动摇分子。他们看得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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