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不打土豪了。打土豪,分田地,都归公。那也取之无碍,因为是不义之
财。现在刮“共产风”,取走生产大队、小队之财,肥猪、大白菜,拿起就
走,这样是错误的。我们对帝国主义的财产还有三种办法:征购,挤垮,
赎买。怎么能剥夺劳动人民的财产呢?只有一个多月就息下这股风,证明
我们的党是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今年三四月或加五月,有几亿农民,
几百万干部受了教育,讲清了,想通了。主要是讲干部,不懂得这个财并
非不义之财,而是义财,分不清这个界限。干部没有读好政治经济学,价
值法则、等价交换、按劳分配。没有搞通几个月就说通了,不办了。十分
搞通的未必有,九分通、七八分通。教科书还没有读,要叫他们读。公社
一级干部不懂一点政治经济学是不行的。不识字的可以给他们讲课。梁武
帝有个宰相陈庆之,一字不识,皇帝强迫他做诗,他口念,叫别人写:“微
令值多幸,得逢时运昌。朽老精力尽,徒步还南岗。辞荣比盛世,何愧张
子房。”他说你们这些读书人,还不如老夫的用耳学。当然,不要误会,我
不是反对扫除文盲。柯老(柯庆施)说,全民进大学,我也赞成,不过15
年不行,恐怕得延长一点,几亿人口嘛。南北朝时有个姓曹的将军(按:
梁朝的曹景宗),打了仗回来做诗:“出师儿女悲,归来辅鼓竞;借问过路
人,何如霍去病?”还有北朝的将军解律金,这也是个一字不识的人,他
有《敕勒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罩四野。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按此歌乃敕勒民歌,“本鲜卑语,易为齐言”,是一篇
翻译作品。)一字不识的人可以做宰相,为什么我们公社的干部、农民不可
以听政治经济学?我看大家可以学。不识字,讲讲就懂了,现在不是农民
学哲学么,工人学哲学么;他们比我们,比知识分子容易懂。我们这次议
事日程就有读书这一项。我也是个没有学问的人,这个政治经济学教科书,
我就没有看;略微看了一点,才有发言权,也是怕大家来考我,我答不出
怎么办?要挤出时间读书,全党来个学习运动。
他们(指省以下各级地方干部)不晓得作了多少次检查了,从去年11
月郑州会议以来,大作特作,六级会议、五级会议都要检讨。北京来的人
哇啦哇啦,他们当然听不进去:我们作过多次检讨,难道就没有听到?我
就劝这些同志,人家有嘴巴嘛,要人家讲嘛。要听听人家的意见。我看这
次会议有些问题不能解决,有些人不会放弃自己的观点,无非拖着嘛,一
年二年,三年五年,八年十年。无非两个可能,一个可能放弃,一个可能
不放弃,两者都可以,何必怕呢!我找大区区长开了一次会,我就是这么
讲的,对不对?没有扯谎吧。听不得坏话不行,要养成习惯,我说就是硬
着头皮顶住。无非是讲得一塌糊涂,骂祖宗三代。这也难。我少年时代、
青年时代地是听到坏话就一股火气。我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
我,我必犯人,人先犯我,我后犯人。这个原则,现在也不放弃。现在学
会了听,硬着头皮顶住。听他一两个星期,功同志们要听,你们赞成不赞
成,是你们的事。不赞成,无非我有错误。有错误嘛,还是真有错误?假
有错误?真有错误,我作自我批评,再来一次;假有错误,那是你们的事。
你们弄真成假,本来不错,你们说嘛。
第二方面,我劝另一部分同志,在这样的紧急关头,不要动摇。据我观
察,有一部分同志是动摇的。他们也说大跃进、总路线、人民公社都是有
的;正确的,但要看讲话的思想方向站在哪一边,向哪一方面讲。这部分
同志是我讲的四种人里头的第二种人,“基本正确,部分不正确”的这一类
人,但有些动摇。所谓四种人是:完全正确;基本正确但是部分不正确;
基本不正确但部分正确;完全不正确。有些人在关键时是动摇的,在历史
的大风大浪中不坚定。党的历史上有四条路线:陈独秀路线,立三路线,
王明路线,高饶路线。现在是一条总路线,在大风浪时,有些同志站不稳,
扭秧歌。蒋帮不是叫我们做秧歌王朝吗?这部分同志扭秧歌,他们忧心如
焚,想把国家搞好,这是好的。这叫什么阶级呢?资产阶级还是小资产阶
级?我现在不讲。南宁会议、成都会议、二次党代大会讲过,对于1956 年、
1957 年的那种动摇,对动摇分子,我不赞成戴帽子,讲成是思想方法问题。
也不讲小资产阶级,也不讲资产阶级。如果现在要讲有“小资产阶级狂热
性”,反过来讲,那时的反冒进,就是一种资产阶级的什么性?狂热?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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