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也不是没有人反对,照江西党校这样看,人民公社还有什么意思。还
有个总路线,是虚的,实的见之于农业、工业。至于其他一些大炮,别人
也要分担一点。你们放大炮的也相当多,如谭老板(谭震林),放的不准,
心血来潮,不谨慎。关于共产要共得快呀,在河南讲起,江苏、浙江的记
录传得快,说话把握不大,要谨慎一点。他是唱戏的,不然为什么叫谭老
板。长处是一股于劲,肯负责任,比那凄凄惨惨切切要好。但放大炮,在
重大问题上要谨慎一点。你说我不放大炮吗?我也放了三个:一个人民公
社,一个大炼钢铁,一个总路线。彭德怀同志讲的,张飞粗中有细,他说
他粗中无细。我说我也是张飞,粗中有点细。公社我讲集体所有制,到全
民所有制要有个过程。当然那个过程,现在看起来,可能过于短了一点,
我讲大体两个五年计划。要进到全民所有制,现在看来,可能要大大地延
长,不是两个五年计划,而是20 个五年计划也难说。要那么久?还是不要
那么久?
要快之事,马克思也犯过不少错误。我搬出马克思来,使同志们得到一
点安慰。这个马克思,天天想革命快,一见形势来了就说欧洲革命来了,
无产阶级革命来了,后头又没有来,过一阵又说要来,又没有来。总之,
反反复复。马克思死了好多年,列宁时代才来。那还不是急性病?‘小资
产阶级狂热性”?马克思也有啊!(刘少奇插话:列宁也有,讲世界革命很
快就要来了。)世界革命,那个时候他希望世界革命来援助,他也搞和平民
主新阶段,后头不行了,搞出一个一国可以建成社会主义,这在以前也讲
过吧?(刘:是一国可以胜利,一国可以建成社会主义没有讲。)一国可以
胜利,到这个时候,不建怎么办?只有一国。(刘:依靠自己本国的农民可
以建成社会主义。)依靠农民。巴黎公社起义之前,马克思反对。季诺维也
夫反对十月革命,这两者是不是一样?季诺维也夫后来开除党籍,杀了头。
马克思是否还要杀头?巴黎公社起义爆发之后,马克思就赞成了,但他估
计会失败。他看出这是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哪怕只存在3 个月也好。要
讲经济核算的话,划不来。我们还有广州公社,1927 年大革命失败,等等。
我们现在的经济工作,是否会像1927 年那样失败?像万里长征那样,大部
分根据地丧失,红军和党都缩小到1/10,或者还不到?我看不能这样讲。
大家也是这么个意见。参加庐山会议的同志都毫无例外地说有所得,没有
完全失败。是否大部分失败了?我看也不能讲。大部分没有失败,一部分
失败了。就是所谓多付了代价,多用点劳动力,多付了一点钱,刮了一次
“共产风”,可是全国人民受了教育,清醒了。现在要研究政治经济学。过
去谁人去读政治经济学教科书?我就不读。斯大林的书(按:指《苏联社
会主义经济问题》我读了一遍,根本没有味道。那个时候搞革命,搞什么
社会主义经济。唉,一到郑州,我就读了两遍,我就讲学,就有资格讲学
了,不过刚刚在火车上读了两遍。我讲了两章,没有造谣吧。现在不够,
现在要深入研究,不然我们的事业不能发展,不能够巩固,不能够前进。
如果讲到责任,责任在李富春,责任在王鹤寿,其他部长多多少少有点
责任;农业部有责任,谭老板有责任。主要责任应当说在我身上。过去说
别人,现在别人说我,应该说我。过去说周恩来。陈云同志,现在说我,
实在是有一大堆事情没有办。你们看,“始作涌者,其无后乎”。我无后乎?
中国的习惯,男孩叫有后,女孩不算。我一个儿子打死了,一个儿子疯了。
我看是没有后的。一个大炼钢铁,一个人民公社。大跃进的发明权是我,
还是柯老?我同柯庆施谈过一次话,我说还是我。你那个属于意识形态,
你有没有责任?(按:柯曾在1957 年12 月上海党代会作过一个长篇报告
《乘风破浪,加速建设社会主义的新上海》,内容重提多快好省,要15 年
赶超英国,具有鼓足干劲,力争上游的大跃进精神,极为毛赞赏,成为南
宁会议的先声。)钢铁你要搞600 万吨(按:1958 年6 月华东计划会议,确
定华东1959 年钢铁指标为600 万吨,引起全国1959 年指标全面高涨,也
影响到1958 年钢铁指标的变化),我要搞1070 万吨,北戴河会议发公报,
薄一波建议,也觉得可行。从此间下大祸,9000 万人上阵。始作俑者是我,
应该绝子灭孙。补贴40 亿,搞小土群、小洋群。“得不偿失”,“得失相当”
等说法,即由此而来。我劝同志们,自己有责任的,统统分析一下,不要
往多讲,也不要往少讲,都吐出来。无非拉屎嘛,有屎拉出来,有屁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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