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世界上所有精锐部队一样,101空降师有自己独特的徽章和符号
。一旦通过了跳伞训练,他们就能获得银翼徽章,可以别在军装的
左口袋上,左肩和军帽上都能佩戴一个特殊的标志,有权穿伞兵靴
并将裤腿扎进靴子内。戈登1990年时说,“这在现在看来没有多大
意思,但在当时,为了取得空降师这些装备,我们可是都愿搭上性
命啊。”
只有在听课时他们才能喘喘气。上的课包括:武器,地图和指
北针判读,步兵战术,代码,信号,野战电话,无线电器材,交换
机和有线通信,爆破。而进行徒手格斗和拼刺刀时,就又得要靠肌
肉了。
步枪发到手后,他们被要求像对待妻子那样爱护武器。要形影
不离,在战场上即使睡觉时也要抱在怀里。他们非常熟悉手中的武
器,都能做到蒙上双眼熟练进行拆装。
为了使他们适应跳伞训练,托科阿训练营地设置了一个35英尺
高的模拟跳伞塔。降落伞背带与上方的15英尺长的降落伞吊带相连
,吊带顶端有一滑轮,可沿钢索下滑。受训者缚好背带,从塔上跳
下,沿钢索下滑落地,大体可以获得跳伞和降落的真实感受。
在所有这些活动过程中,都毫无例外地伴有齐唱、齐声呼喊或
吼叫,语言粗俗,不堪入耳。这些19、20岁左右的士兵,脱离了家
庭和文化方面的束缚,从美国的四面八方投进了清一色的男人世界
,说出的话也都是一个味儿。最常用的字是“操”,什么话都要带
个“操”,简直是“操”字不离口。来自哈佛大学英语专业的戴维
。凯尼恩。韦伯斯特承认,开始时对这种“粗俗、单调、毫无想像
力的语言总感到难以适应”。但正是这种语言使这些正步入成人的
小伙子觉得特别带劲儿,觉得更像是和自己人说话。甚至连韦伯斯
特也渐渐觉得顺耳了,只不过他自己从来不喜欢用。
训练营里,大家除了学着说粗话,学习步枪射击,还逐渐懂得
了身体的忍耐极限要比原先设想的大得多。此外,还学着无条件服
从命令。如有违反,轻者当场受罚,通常是做20个俯握撑;重者或
被取消周末外出的权利,或被罚在阅兵场上全副武装连续行进数小
时。戈登说,军队里当时流行一种说法:“我们无法强迫你做什么
,可我们能够让你觉得你该这样做。”由于大家都有苦难的背景,
在训练营里又一起喊号子,一起唱歌,一起生活,都有共同的感受
,所以就渐渐成了一个大家庭。连队学会了行动整齐划一。E连组建
几天后,四面转法、齐步走、跑步走、倒地做俯卧撑,全连140人就
做到了整齐得像一个人,“是,长官”、“不,长官”的应答做到
了全连一个声音。
以上这些都是最基本的东西,每个部队都能做到。此外,还学
着喝酒,喝的都是啤酒;由于营地大都不在市镇上,就到军人服务
社去喝。一面牛饮,一面唱着士兵歌曲。每每喝到后来,就有有嘴
里骂骂咧咧,骂人家的娘,骂人家的爱人,骂人家的家乡,骂什么
的都有。接着就会打起来,打得鼻青脸肿。最后,吼着战斗号子,
互相搀着架着,跌跌绊绊地返回营房,和好如初。
这些共同的经历使他们亲密无间,这种关系是任何外人所无法
感受到的。战友情比朋友情更亲,比兄弟情更密,又和恋人关系有
所不同。他们相互绝对信任,彼此了如指掌。每个人的身世,参军
前是干什么的,在何地以及为什么报名参军,有什么饮食爱好,有
什么能力和本领,相互都能一口报出来。夜间行军,从咳嗽声就听
得出是谁;夜间行动,从侧影就说得出是谁。
他们同在美国陆军空降兵506团2营E连,甚至在同一个排,同一
个班。空降兵513团的库尔特。加贝尔谈自己当兵体验的话同样适合
E连的弟兄。他说,“我们三个人,杰克、乔、我成了……不可分开
的实体。三个人或四个人一组,通常都同在一个班或一个小组里,
构成了小部队这个大家庭里一个个核心成分,作为实体,很容易识
别。这样的实体一旦形成,绝对不分开,也绝对不重组。三个这样
的实体构成一个班,打起仗来效果极好。同一实体内的三四个人同
生死、共命运,一起挨饿,一起受冻,一起赴死。班里的任务总是
按实体下达,责骂也是三四个人一起受,从不分开。这样组成的步
兵班、机枪小组、侦察小组、开路小组简直是绝了。”
哲学家J。格伦。格雷在其经典著作《战神》中说得十分准确:
“和平时期为实现某一普通的具体的目标而建立的组织内是不会具
有战时组织内的那种战友深情的……在战时,战友情可以强烈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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