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一起躲到两个干草堆后面去。
在温特斯看来,“队伍突然在离村庄75码处停下来。所有的人都
在草堆后的雪地里蹲着等待,太没道理了。我用报话机呼戴克中尉,
但他没反应。整连人在雪地里就像一群活靶子。”他担心自己的掩
护火力还能保证多久。
1排追上连队,也在草堆后等。福利来到戴克面前请示。戴克不
知该怎么办。福利执意要采取行动;利普顿和其他中士坚决赞成。
戴克想了个办法,即派1排从左侧向敌运动,包围村庄,从远处进
攻。同时他在草堆后指挥机关枪和迫击炮。为此,戴克说他要留下1
排的机关枪和迫击炮以便加强掩护火力。1排的18名步兵又进入雪地
,试图从左侧迂回,进入福伊。
福利中尉和马丁中士只有几分钟计划前往袭击点的行军路线。
他们选的路线每隔10米左右就有一棵树可以躲藏。那排树一直伸向
远方。
士兵们一个个出发了。没有几分钟,德军的狙击手就开始射击。
“卫生员!”的呼叫声此起彼伏。1排进行回击,但未取得显著效果。
福利走到最近的伤员身边。“这是从加利福尼亚州来的史密斯。我
打开急救包时,他呻吟着,呜咽着,我还没找到他的伤口,他就开始‘
忏悔’了。想想看!他‘忏悔’的竟然是他和另外两名弟兄无意间发
现了军用合作社的一份配给食品,就收了起来,里面有好时巧克力和
香烟。我一边告诉他不会死的,一边撕开他的裤腿,往伤口上撒了磺
胺粉,把腿包扎起来。”
马丁叫二等兵弗兰克?珀康特躲到另一棵树后,从那边向房子里
射击。“于是弗兰克走过去躲在一棵比他头稍粗一点的树后,但它挡
不全他的屁股。结果,他的屁股中了弹。”
(那天晚些时候,利普顿看到珀康特时,他正躺在雪地里的一摊血
泊中,但还醒着,很坚强。利普顿问:“珀康特,你伤得重不重?”他笑
了一笑说:“利普,是个漂亮的伤口,漂亮的伤口。”)
马丁指给二等兵哈罗德?韦布一棵树,告诉他在那儿开枪。福利
打开报话机呼叫:“我们被狙击兵的火力挡住。找不到他们的位置。
5人阵亡。你能确定他们的位置吗?请回答。”
连指挥所有人回答说可能就在福利右边的第一个草堆后面。福
利大声命令:“耙了那个***草堆。”其实已经有人在向那边开枪了
。
利普顿判断,戴克中尉已经“崩溃了”。他僵在草堆后,没有计
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旁观的温特斯来说,事情很明显。“他让所有人都蹲在雪地里
等着毫无道理。”温特斯通过报话机联系不上戴克十分恼火。“前
进!”他大叫,“冲啊!”没人回答。E连在遭受无谓的伤亡。惟一需
要的只是有人领导,穿过最后一段空地,进入镇子。但没人领导。
温特斯抓起一支M—1就往前跑,冲向停滞不前的E连和被火力压
制着的1排。他想接过领导权,带领大家前进。但跑着跑着他想到,啊
哟,不行。我得指挥这个营,不能就这么往前冲。他掉头向回跑去。
“我回来时,斯皮尔斯正好站在我前面。‘斯皮尔斯,你去指挥
E连,换掉戴克,带着大家上!’”
斯皮尔斯跑了出去。温特斯把注意力转回自己的任务。福利是
这样描绘后来的情况的:“温特斯指挥机关枪构成火力网,这样,我们
(1排)就可以爬起来继续前进,迫击炮兵也能集中攻打那两个草堆。
榴弹手打了好几发榴弹,那个草堆燃烧起来,那两个狙击兵也就呜呼
哀哉了。”
团里把I连(有25人)放在右边打,但成败的关键在E连。这是对E
连最后的考验。E连已经处于低谷。总的来说,它的官兵们都没有达
到在诺曼底伞降时的标准;带领E连投入D日作战的军官在1945年已经
一个不剩;士兵有一大半是新的。老连队剩下的核心是军士们。他们
都是从托科阿营地出来的,自从戴克在荷兰接管该连后,就是这些人
把该连团结在一起。
他们活得很累,一直处于十分紧张、高度戒备的状态。他们坚持
着,战斗着,压抑着自己的情感,那些情感一直都有,正如约翰?基根所
指出的,那些情感“来自人的最深的担忧:害怕受伤,害怕死亡,害怕
使那些弟兄的生命受到威胁——他们应该对这些弟兄负责。那些情
感还涉及到人类最最暴烈的感情:仇恨、愤怒和杀人的渴望”。
在这些感情的冲击下,一些无法控制的想法在他们脑中驰骋。他
们看到军官们有的开了小差,有的吓破了胆,有的成了哑巴(就像戴克
中尉在这次危急时刻一样)。就算他们不能选择开小差,但也完全可
以选择不去带头冲锋。没人能强迫他们这么做,就像谁也不能强迫戴
克行动一样。
这些军士都来自托科阿。由1942年那个炎热的夏季和索贝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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