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鲜与导游的两次惊异对答》的贴子,里面提到过这一情形。)
我和焦国梁惊异地对视一眼,然后还是由我解释道:“不,这不是洗头膏,是
滋养肌肤用的美白霜。你拿回去早晚挑一点均匀地擦在脸上,就会使你的皮肤变得
又白又嫩。”
说完,我又情不自禁地看了看金英美脸上那早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肌
肤,不由暗暗心想,她还有护肤的必要吗?
但礼品已经送出去了,怎么用和用不用就由不得我们了。
和金英美说完,我又面对同样拿着化妆品疑惑不解的孙佑珍,伸出手指点了点
自己的右脸颊,然后解释道:“你的也一样,滋养皮肤用的。”
正在这里,我们点的东西一一上桌,面对四杯热气腾腾的黑咖啡,焦国梁自告
奋勇地向两位朝鲜美眉示范道:“来,先端起来,闻闻原汁原味的咖啡味道,再…
…这么轻轻地喝上一小口,接下来……像我这样,加奶……加糖……搅拌,嗯,你
们再尝一尝,觉得怎么样?”
两位朝鲜美眉端起来细细一品,果然,先前因喝原味咖啡而皱起的眉头轻轻舒
展了,金英美在又喝了一口后放下了,冲焦国梁笑了笑,说:“嗯,真的很好喝!”
见状,我忙说道:“哎,咖啡慢慢喝,冰淇淋要先吃。不然,待一会儿化了就
不好吃了。”
接着,你们四人边吃边聊。
金英美和孙佑珍各自讲述了自己的一些情况,包括自己的家庭构成和读书及实
习导游的一些难忘的经历。因为种种不便,在此恕不详述。期间,我俩由衷地感觉
她们对自己的家人和国家都充满了热爱,让人不由大为感动和深受感染。说完她们
自己,她们又分别热情地向我及焦国梁的一些情况。
我说:“我以前是一名军人。”
金英美好奇地问:“那你怎么……由武转文了呢?”
我说:像我们这种听着军号长大的孩子,自然而然地就有着一种深深的军营情
结。其传统的出路只有两条,即:先考军校,如果考不上,也就不用多说地自动去
当兵。在我所处的那个大家族里,比如说我,比如说我弟弟,比如说我那众多的堂
弟、表哥。除身体的原因实在无法成行外,几乎都无一例外地走上了这两条道路。
我说:我从小最想当的其实是飞行员,我那时非常喜欢一部以描述抗美援朝期
间、中国年轻的飞行兵、在空中与美军英勇搏杀的故事影片——《长空雄鹰》。我
至今都一直记得那里面有个非常厉害的“9 号”(估计是以王海为原型的),让我
一直非常崇拜。后来,1984年,机会来了,我在那一年非常积极和非常投入地,参
加了我们那里的一次规模空前的招飞活动。由于自己学习成绩的优异及身体自幼锻
炼而来的强健,我一路过关斩将,最后成为我们当地初选上的仅仅5 名候选人中的
一个。可惜,在第二次复检扩瞳时,不幸查出了我的眼睛内有隐疾,高空作业时容
易出现问题……
说到这里,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什么样的痛苦,都赶不上理想幻灭的
痛苦,后来……”在金英美的微笑鼓励下,我喝了一口伏特加酒,然后继续说道:
“后来,我因种种原因没有考上军校,随后就自动去当了一名坦克兵。不想当坦克
兵没多久,就开始风闻我所在的部队要上前线打仗。于是,觉悟不怎么高的母亲,
硬是用她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诸般绝技,最终逼使一生正派的父亲做了他一生中的
又一件违心事——在部队找关系,跨省跨兵种地,把我由坦克兵换成了武警,然后
把我送到湖北的沙洋劳改农场,看犯人。
母亲以为,这下我的危险系数就该大大降低了吧,没想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
不过。
1991年,我24岁的本命年,也是我灾难深重的一年。
那一年春节刚过,我刚探完亲从家乡重返部队,没想到在随后的一次追捕任务
中,因积伤手脚无力,在与一个杀人犯的近身搏斗中不幸落败,被那家伙一个过背
摔,将我摔下了一个12米高的小山包。我虽然被沿途的小灌木丛和突出的石块拦阻
缓冲了一下,但仍然重重地摔在山腰一个平缓地的石头堆上,结果摔伤了后脊椎和
颈椎,当场昏死过去……
等我清醒过来已是三天四夜后的一个黄昏,然而还未等我从“捡了一条命”的
惊喜中平静下来,我就惊恐万分地发现——我胸以下失去了知觉!
天啦!我TMD 竟然截瘫了!!
顿时,悲观绝望一起向我涌来,在开始的前几天我完全失去了理智。虽然我劝
别人也是一套又一套的,但一旦真的轮到不幸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时,我却完全控制
不了自己的情绪。我把领导送过来的花篮和诸如《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样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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