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份公开声明①用电报发给了我。在读了这份声明后我放了心:
①摘录。
我同意艾森豪威尔将军在北非和西非所作的临时性政治安排。在美国、英国以及所有其他同盟国中,有人认为鉴于过去两年的历史,不应与达尔朗海军上将签订任何永久性的协定,我完全理解并赞同这种看法。各同盟国的人民也同样绝不会理解,为何要承认在法国或任何法国领土上的一个改头换面的维希政府。我们一直反对那些支持希特勒和轴心国家的法国人。
在我国陆军中,不论何人均无权讨论法国或法兰西帝国的未来政府。未来的法国政府绝不能由法国本土或海外的任何个人来成立,它只能在法国人民被同盟国的胜利所解放后,由法国人民自己来成立。目前在北非和西非所作的安排,仅是由于战事紧迫而不得已采取的一种权宜之计。
他的声明接着又说:
我们的首要军事目的,在于既要挽救美军和英军的生命,也要挽救法军的生命。第二便是争取时间这一重要因素。……
目前的战事每拖延一天,便使德军和意军多赢得一天时间,来准备进行顽抗,挖好战壕以便死守,从而使我方必须进行一次大规模作战才能获胜。这又一次表明了,目前的迅速攻势要比我们被迫拖延一个多月能挽救更多的生命。……我所接到的报告表明,北非的法国人士以成立一条对付共同敌人的共同阵线为重,而把一切政治问题都放在次要地位。
这篇公开声明既和我的看法一致,也使公众感到满意。
前海军人员致罗斯福总统 1942年11月19日
你的关于达尔朗的公开声明,可说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但是,我也和你与艾森豪威尔抱有同感,急于希望我们在即将进行的作战中,由于有法国人的合作,就会得到最大的益处。我还充分认识到,如果达尔朗和他那班人马在作战中真正很尽力的话,自然就要记他们的功。我深信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看法是完全一致的。顺致问候。
※ ※ ※
在这个时期,史末资将军正在国内和我们在一起,我和他的看法极为接近,这实在使我感到安慰。他在和我进行了一次长谈之后,此时已在乘飞机回南非战场的途中,在阿尔及尔进行了充分的讨论后,他以实事求是的态度表示了如下的意见:
史末资陆军元帅致首相 1942年11月20日
我于早晨抵达此间后,便与艾森豪威尔和坎宁安进行了长谈,兹将这次长谈的结果扼要奉告如下。关于将在下星期日或星期一进行的作战的问题,安德森是否强大得足以攻克比塞大,尚成问题,但攻克突尼斯却似乎把握较大。无论如何,将尽一切力量把敌军压缩到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地区或桥头阵地,以便以空中或其他方式的进攻来消灭它。再由此往南,我军将力图肃清敌军在斯法克斯及其他地点的小股孤立的敌人,但目前对的黎波里方面将不准备使用大量兵力。海上损失迄今为止已得到补偿。我方所损失的运兵船已由所获得的数目相等的法国船舰所补偿,而我方每损失一艘商船,就有一艘潜艇被击沉。
关于达尔朗,已经发表的一些宣言已使该地法国领袖们大为不安,那种做法如再过分一点就有危险了,诺盖已扬言要辞职,由于他控制着摩洛哥居民,他如果采取这一着,可能会引起严重的后果。从争取法方的合作和稳定局势的观点看来,最糟糕的是给法国人以这样一种印象,即我们仅仅是在利用这些领袖们来达到我们自己的目的,而在一旦达到了我们的目的时,就会把他们一脚踢开。在这场战争中,达尔朗和他的伙伴们已经破釜沉舟,在尽全力与轴心国作战并团结法国人来支持我们,这是毫无疑问的。法军正在非战斗性的任务上,甚至在小规模的作战上与我方合作,但是由于缺乏正规的武器,他们目前战斗力不高,达尔朗并非是由艾森豪威尔,而是由其他的法国领袖们所选定的,其中有些人还是他的仇人,是竭力支持我们的人;他们一致认为,由他来领导合作,对我方的作战说来乃是必要的。如果给人以这样一种印象,即他很快会被一脚踢开,这将是一个严重的错误。
军事局势可能要求在一段很长的时期内保留他,在此期间不应公开给人以一种与此相反的印象。
我对艾森豪威尔解释说,我认为不会再重申已经发表的声明甚至发表更过分的声明了,因为那项声明的用意仅在于扭转这一印象,即我们已和维希分子在政治上妥协。将来的政治安排应由有关各国政府和法国人民的一致意向来决定。
我想最好你能把我这种强烈的印象转致罗斯福总统:再发表更多的反对达尔朗的声明可能对我们的事业有害,而且实际上也是不必要的。我们将于今日傍晚启程,我将在开罗再次来电。昨天有幸得以和你作一夕畅谈,受惠不浅。特此致谢。
总统也不断把他的心情告诉我。
罗斯福总统致首相 1942年11月20日
昨天我私下对报界讲了一个流传在巴尔干的古老的希腊教会的格言,因为它似乎适用于我们目前的达尔朗——戴高乐问题,这句格言是:“我的孩子们,在大难临头之际,你们可与魔鬼同行,直到你们下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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