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阿道夫叔叔,不过,某一天他会成为德国的领袖,并把它从目前的痛苦
中解放出来的。孩子原以为希特勒是睡在水泥地上,只有老鼠和他作伴。但
现实却令他失望。阿道夫叔叔的牢房俯瞰着一个花园般的后院,非常普通。
两个大人谈话时,孩子就坐在一张小桌子上。他们谈得非常热烈。孩子只记
得,阿道夫叔叔的嗓门很响,有回音,连小桌子也在颤动。希特勒登上一把
椅子,从一个大棕色衣柜的顶端摸出一盒小甜点心,请来访者喝茶。
尽管官方和非官方的抗议不少,审判继续成为希特勒的讲坛。在3月
11日和14两天的判决前审判中,希特勒大显身手。与英国对手的制度不
同,在这种时刻,法律规定可让被告发表长篇讲话并自由向证人提问。于是,
希特勒便把政治三巨头当作罪人对待。当冯·洛索夫将军就位时,希特勒跳
了起来,高声向他发问。身材高大、光头的将军也不示弱,大声反驳,还用
细长的食指,活像一支手枪,指着前下士希特勒。希特勒只好坐下,不吱声。
片刻后,他又起立,指责曾保证加盟于他的三位先生。
冯·洛索夫将军鄙夷不屑地宣称,希特勒仅堪扮演政治吹鼓手的角色。
希特勒大声辱骂洛索夫,声音之大使法官不得不叫他放低声音。他果然放低
了音量,但是,当洛索夫说他一半感情用事,一半是残暴时,他又按捺不住
了。这次,像益智盒里的小人一样,从椅子上跳出来。“你的金言跑到哪里
去了?这就是感情用事的和残暴的希特勒吗?”
洛索夫双眼盯着希特勒,冷冷地回答说,“不,坏了良心的是希特勒。”
此话一出,又招来了一阵辱骂,洛索夫只好转向首席法官。由于法官未斥责
希特勒,这位将军便起身鞠了躬,离开了法庭。只在此时,尼哈特法官才迟
迟宣布,希特勒此举是人身攻击,是不容许的。“本人接受这一指责”,希特
勒讽刺说。
“一想起此次畸形的审判我就感到悲愁和痛苦。”一位德国记者回忆说。
那里所发生的一切,不由使我想起慕尼黑的一次政治狂欢。不时允许被告长
篇发言的法庭,在希特勒首次长篇发言后,竟宣布(我亲耳所闻)说,“这
位希特勒,是个大丈夫”的外行法官;一位让一个人(希特勒)嘲笑帝国的
最高官员(例如“殿下,弗里兹·埃伯特先生..”之类)的首席法官;一
位官员高声对一位正与其同事用英语交谈的美国记者喊道:“在本官面前要
讲德语!”;由于有个被告觉得自己是某报漫画家的题材,首席法官竟禁止该
记者进入法庭——“所有这些,难道不是慕尼黑画册里的大政治狂欢节里才
有的吗?”
狂欢气氛一直持续到审判结束,希特勒的滔滔雄辩在最后一次讲话中
也达到了高峰。他的最后一次发言,一部分是训示,一部分是勉励,一部分
是谩骂,但自始至终都引人入胜,且特别有效;因为,按照德国法律,被告
是有最后发言权的。希特勒,对仅称他为民族主义运动中的一名政治鼓手和
平动机仅出自野心之说断然否认。说他想当部长的指控是荒唐可笑的。“从
一开始,我的目标就比当一名部长高出一千倍。我要的是粉碎马克思主义。
我要完成这一大业,部长这个头衔与之相比是何等荒唐可笑。”片刻后,希
特勒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愿望:“生来是个独裁者的人是强迫不了的;他自
觉自愿;他不是被人驱赶向前;他驱使自己前进;这是没有什么可谦虚的..
觉得自己是被召唤来统治人民的人是无权这样说的。
如果你们需要我或召唤我,我就合作,不行,我有我的责任!”
他对法庭说,11月起义虽然败北,他们必须尊他为德国未来的领袖,
因为军队和支持起义者的理想的人们是注定会和解的。“我相信,今天在街
上举起卍字旗的群众与向他们开枪的人们团结一致的时刻肯定会到来的。我
坚信,这次的流血不会永远将我们分开。当我得悉是市警首先开火时,我高
兴地看到,首先开火的至少不是国防军;军队一如既往,未受玷污。军队,
不管是官是兵,与我们站在一起的时刻,终有一天会到来的。”
“希特勒先生”,尼哈特法官抗议说,“你说市警受到玷污。我不许这样
说。”
希特勒不顾法官的驳斥,继续抑扬顿挫地高声说完了最后几句话:“我
们建立的军队正日渐强大,迅速地与日俱增。即使在此时此刻,本人仍骄傲
地希望,终有一天,我们的原始新兵将会由连发展为营,营发展为团,团发
展为师,昔日的帽徽将会从泥潭中拾起,昔日的旗帜将在我们面前飘扬;到
那时,我们就将在‘审判的法庭’——‘上帝的法庭’——获得和解;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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