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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乞丐到元首_[美]约翰·托兰【完结】(105)

  打进监狱,本身就犯了一个错误。

  “假若他们老让我讲演,不给我喘息的机会,这种做法会明智得多!”

  希特勒争取狱卒的工作做得也是很出色的。他已将狱中大部分工作人

  员争取到国家社会主义方面来,连典狱长也允许希特勒房中的灯光亮到午夜

  以后。看守工作变得松弛,犯人们竟发行打印的地下报纸。报纸办得既轻松

  又严肃。头版头条文章一般均由希特勒撰写,他也常为它画讽刺漫画。地下

  报纸本来不会被发现的,后来,有人不慎在家书中提到它才暴露。

  但是,当赫姆利希到一号牢房搜查编辑部时,却什么也未查到。

  赫姆利希的职责之一是侦察晚间的集会,以确保不会有人密谋革命。

  但是,偷听者却受到希特勒讲话宣传的影响,不久便被他的讲话完全迷住了。

  他与他的助手们常集合在门外,“全神贯注地听着,尤其要听听他对与我们

  切身利益有关的问题是怎么说的。他的演讲给我们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希特勒总是用“万岁!”结束会议。此时,人们便不约而同地唱起在起

  义那天格里戈尔·斯特拉塞尔那组改编的歌词:

  即使他们将我们出卖,

  或将我们当牲口虐待,

  我们深知我们的事业,

  忠诚祖国,责无旁贷。

  胸怀之希特勒精神,

  永不磨灭,

  永不磨灭,

  希特勒冲锋队,

  东山再起终有期!

  由于希特勒把主要精力转入他的著作,便让他的人马自由取笑。一天

  晚上,10多个人逼他作了一次老式的农民恶作剧游戏。他们用锅黑涂黑了

  脸,用床单裹住身子,拿着火钳和扫把,开进7号牢房。他们挥舞着他们的

  武器,强迫希特勒受审。接着,他们便以巴伐利亚的喜剧形式,重现了慕尼

  黑审判的情景。据赫姆利希记载,希特勒参加了这次游戏,接受了他们的审

  判——在全德国自动游街——然后,“一边摇头,一边笑着回去工作去了。”

  较不虔诚的来访者之一的汉夫斯坦格尔注意到,希特勒的体重增加了。

  他建议希特勒多参加狱中的运动,少吃甜食。对每个劝告,希特勒都有自己

  的回答:“在体育运动中,一个领导人是输不起的。讲话能去掉多余的体重。”

  汉夫施坦格尔给他带来几本书,但最能打其他的精神的是新近一起的讽刺周

  刊《愚蠢》。该期周刊的封面刊登一幅漫画,画的是身穿铁甲的希特勒骑着

  白马进入柏林,好像他是加拉哈德爵士似的(传说中英王亚瑟时代的围桌骑

  士,意为高洁之士——译注)。

  “你瞧”,他说,“他们尽可以讥笑,但柏林我是要进的!”

  他接见了许多女客,83岁高龄的卡罗纳·霍夫曼太太(与摄影师霍

  夫曼非亲非故)也在其列。他称她为“亲爱的和忠实的祖母”。她个子矮小,

  却仍有几分姿色。在过去几年中,霍夫曼太太,一位退休中学女教师,主动

  为希特勒洗衣裳,照顾他的穿着。她让他吃糕点和奶油。若是他吃了糖,她

  就像一位善良的母亲那样,滔滔不绝地训示他在高层社会中自己举止应如何

  检点,作为对甜食的抵偿。一次,卡琳·戈林前来借钱求助,但只得到一张

  元首的画像外加如下题词:“赠给我冲锋队司令之光荣之妻”。

  赫斯的未婚妻伊尔塞·普罗尔是一个常客。一到星期天,她便从慕尼

  黑骑自行车前来兰茨贝格。一次,她偷带进来一部照相机。希特勒与赫斯常

  在楼梯口候她。她一来,希特勒便以维也纳式的潇洒风度吻她的手,然后领

  她到公共室进午餐。一次,她领母亲坐火车前来,她母亲并不怎么喜欢赫斯,

  尤其是他现在成了犯人。但希特勒给她的一吻却全盘改观。“我母亲是完全

  不问政治的,但一回到慕尼黑她便参加了党——全是那次手吻之故。”

  豪斯霍弗也曾来探望赫斯,给他带来了政治书籍、政治地理的书籍和

  文章,包括哈尔福特·马金德的著作在内。他有时也去看希特勒,但从不单

  独前往。“我是有意这样做的”,他后来说,我总有这样的感觉:“他有受过

  教育不多的人对受过科学教育的人的不信任感。

  ”也许,这是因为豪斯霍弗教授曾表示过,赫斯不应步入政界,而应该

  继续其学术生涯所引起的,也可能是因为教授曾公开视起义为悲剧式错误之

  故。他知道希特勒在写自己的政治自传,也知道他曾与赫斯讨论过生存空间

  问题和地理政治问题,“但我有这个印象,也完全相信,希特勒对这些问题

  毫无所知,连理解它们的正确观点也没有。”了解到赫斯和希特勒谁也不懂

  地理政治后,豪斯霍弗教授便向他们讲解拉扎尔著作第二版的基础。但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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