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该地。在此后几年中,他写了一本名为《麦凯尔》的自传体小说、几出话
剧和许多抒情诗。为谋生故,他曾在银行里干过活,在科隆证券交易所当过
巡视员,当过家庭教师,也当过业余图书管理员。
在这段潦倒的岁月中,他与弗里斯格斯分道扬镳了,原因是,他厌恶
马克思主义的国际主义。他转向人民社会主义后,在希特勒(“是我们的信
仰和理想的化身”)身上他找到了受他崇拜的第二个弗里斯格斯。与此同时,
他也与格里戈尔·斯特拉塞尔打得火热。这种分裂的忠贞及其不可避免的终
结决定了纳粹党发展的方向。
思想上的进退维谷使这种斗争更加复杂化了。在许多方面,戈培尔仍
是个革命者,他力图把共产党人转到国家社会党人一边来。他决心创造一种
理论,一种桥梁,“让他们从左到右使那些愿意牺牲自己的人们走在一起。”
与格里戈尔·斯特拉塞尔一样,他也认为,党应该维护工人阶级的事业,特
别是工会的事业。希特勒与戈培尔的主要分岐就在于此。他希望下次北上时
能影响希特勒,并向他证明,共产党与纳粹的不同之处在于,共产党奉行国
际主义。
11月4日,两人终于在不伦瑞克会面了。希特勒握了戈培尔的手,
这使戈培尔大喜。
“像一位老友”,他在日记中写道:“那双碧眼,就像是星星。看见我,
他很高兴。我如置身天堂。”这次亲自相见,是戈培尔迷信于元首的开端。
几星期后,两人又在普劳恩相见,戈培尔之迷信程度更加强烈了。
“太高兴了!他像老友一样问候了我。还照顾我。我多么热爱他呀!”
然而,不到24小时,戈培尔又在北方参加地方长官会议,公开反叛
党的中央组织。他被派往北方的目的,是要协助斯特拉塞尔草拟党的纲领,
以便把元首从“反动的”慕尼黑集团的手中解放出来,使他向左派靠拢。纲
领要求将土地收归国有,把大农庄分配给无地的农民,对各公司实行国有化。
这份纲领于1926年1月24日至25日呈交给了在汉诺威举行的两天长
官会议。会议开得非常激烈,这主要是由于希特勒的代理人戈特弗里德·弗
德尔的突然出现引起的。在戈培尔看来,他是“资本和利息的奴仆,是通货
升值的骗子,又是运动的主要纲领的起草人。”据斯特拉塞尔的哥哥说,这
些地方长官,除罗伯特莱伊孤零零一人外,对新纲领一章 一节地进行了投
票。对一切均持反对态度的弗德尔最终说:“无论是希特勒还是我本人,都
不会接受这个纲领。”与会者提醒他,他不过是个客人,但他仍坚持己见。
当他宣布希特勒反对马克思主义者关于将皇室财产予以没收的要求,说它是
“犹太人的欺骗”时,他被轰了下去。戈培尔猛地站了起来,忿怒地攻击了
慕尼黑领导集团。他要求将希特勒开除出党,除非他摆脱他们的影响。这个
最后通牒竟出自不久前还称“我多么热爱他!”的人口中,这似乎是件怪事,
但,它也可能正是“热爱”的产物,因为他坚信,慕尼黑那帮官僚正把希特
勒引向毁灭之途。
不管是何种情况,弗德尔关于这次分裂大会所作的汇报,却最终使希
特勒采取行动。2月14日,星期天,他将党的领导人全部召至班贝格。坐
在这次秘密会议席位上的北方代表,颇有不安之感。在数量上,南方代表占
绝对优势,而希特勒一踏上讲台,就主宰了大会的进程。他前来班贝格时,
思想上就有所准备。他明白党面临的问题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的领导权已受
到威胁。所以,他一开始便开诚布公地说明,他是元首,是运动的核心。在
纳粹党内不允许存在议会式辩论,不再搞什么民主程序。他不允许有分裂派
别存在。每个地方长官,每个党员都必须保证效忠元首,而且只效忠元首一
人。
他未攻击斯特拉塞尔或戈培尔。他未犯这种错误。也许,是他的直觉
告诉他——两人都对他忠诚,他们只不过是想将他从施特莱彻和埃塞尔之流
身边引开罢了。他来班贝格的目的,并不是要羞辱北方干部,而是将他们引
上正轨。他用左派的语言圆滑地攻击了左派,然后为矛盾的双方提出了一个
新概念,作为折中。他让党跳出政治圈子,将它纳入迷信领袖的神话。他说,
党原来的纲领,“是我们的信仰和意识形态的基础。对它进行篡改,将(意
味着)背叛对我们的思想怀着信仰死去的人们。”换言之,国家社会主义是
宗教,希特勒是它的耶稣。在统帅府前被钉上十字架致死、从兰茨贝格监狱
被释放后得到复活的希特勒,再次崛起,领导党和国家达到振兴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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