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你自己也不怎么样!”喊话人是个年长的牧师,他不停地打断戈培尔
的话。戈培尔无奈,只好示意让冲锋队给他治罪。牧师被重打受伤,被抬到
医院。报纸说,受害者是新教的一位“头发雪白,受人尊敬的”牧师(其实,
他是个酒鬼,被赶下讲坛,后来成了纳粹党的一名积极分子)。这便激起了
公愤,警察局于是下令,宣布柏林的纳粹党为非法党。
禁令使戈培尔感到惊奇和怏怏不快。与此同时,他又用“遭禁而未死”
之类的口号,尽力减轻局势的严重性。由于党被打入地下,他只好打出一些
天真无邪的旗号,例如“平静的湖泊”“美丽的橡树”“1927年步行团”
等,以掩盖其组织。
警方施行反措施,发布了另一个禁令,禁止纳粹在普鲁士全境发表演
说。
戈培尔并未惊慌失措。他办起了周刊,恰当地取名,《冲击》,于纪念
美国独立节当天出刊,但是,现实却与其梦想大相径庭,第一期便令他震惊。
刊物失败了。“多惨的一份省刊啊”,他承认。“胡说八道的刊物!”订阅的只
有几百名党员,报摊上只售出几份。但是,戈培尔相信,他的基本想法是好
的。于是,他便抄袭共产党报纸的装潢和内容,使之生存了下去。
戈培尔和斯特拉塞尔互相激烈地争吵使柏林问题更加严重,这为7月
下旬举行的慕尼黑年会带来了清醒的现实主义的气氛。党在城市里的发展率
是令人失望的。希特勒并未在会上谈论这种危机,只泛泛而谈,而将其矛头
对准贝格勃劳内一个谁也不会为之辩护的目标——犹太人。
对党的低潮,希特勒似乎漠不关心,好像他胸中有更大的事情似的。
他在近月来所作的演讲表明,他关心的是自己的意识形态。他反反复复地向
听众灌输种族主义思想和德国的未来在于征服东方土地的思想。他一而再,
再而三地传播他的假达尔文主义的自然法则:弱肉强食。
在纽伦堡召开的党的3周年纪念大会上,他这个纲领又向前跨出了一
步。约2万名党员,其中8500人身着制服,拥进这个古老的城市。与通
常一样,会场非常壮观。在激动人心的军乐伴奏下,与会者打着旗帜,正步
入会场。8月21日,星期天,即庆祝会的最后一天,希特勒把生存空间的
概念与反犹主义联系起来。由于他含糊其词,绝大部分人都不明白这桩下贱
婚姻有何意义。他重申了让德国人民得到更大的生存空间的要求;然后,他
指出,权力,只有权力,才是取得新的领土的基础。但是,他说,德国已被
三种可怕的力量剥夺了权力因素:国际主义,民主,和平主义。接着,希特
勒又将这三位一体与种族主义联系在一起。国际主义、民主与和平主义难道
不是犹太人的发明创造吗?确实,希特勒已将生存空间论和反犹主义合为一
体了。希特勒对新概念之不系统的摸索已接近大功告成了。
希特勒仍居住在提埃希大街的那个小房子里。虽然,在德国的某些最
豪华的家庭里,他好像英雄一样受到上宾接待,他的生活标准仍是苦行僧式
的。邻里间传说,他还将自己仅有的几件衬衣和几双袜子与别人共用。在这
间陋室里,他接见了来自全国的崇拜者,有穷人也有富人,表现出他审时度
势,和蔼待人。他给女人们的手吻,赢得了她们终身对他的忠诚;强有力的
握手,实事求是和平等待人的态度,则赢得了男人们的信任。
他的演讲也成了政治敏锐的典范。那年秋天在汉堡的一次演讲中,地
方长官埃尔伯特·克列*?斯注意到,希特勒是严格按照提纲讲的——提纲
上写着关键的字句。甚至连看来像脱口而出的字句都是预先写好的。希特勒
并不像许多人,特别是反对派认为的那样,是个直观的演讲家。他的讲稿写
得很有条理,他确切地知道自己要求什么效果和如何取得这种效果。克列普
斯不了解的是,希特勒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检验他的世界观,但他却也深知元
首胸中在酝酿大略雄谋。“他很清楚,只有避免使用陈词滥调,只有使用新
词和新概念,他才能引起群众的注意。他的思想具有驱使力,使持有不同政
治目标的人们均可接受。所以,当他首次在汉堡公开出现时。他能在短短的
1小时内,使怀有疑心或保留意见的听众鼓掌,而且掌声越来越响,到结束
时,掌声成了满堂喝彩的掌声。后来,连头脑最清醒的听众也宣称,虽然他
们仍反对希特勒及其纳粹党,但,很明显,希特勒本人却比他们想象的更通
情达理。”
他也正在学习如何才能满足一般德国人的基本需要。他再不是慕尼黑
起义期间的吓人的革命者,也不是民间的狂热者;而是个专为祖国谋求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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