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脸上跳动的火光,还有那先前是如此活泼,如此多愁善感,今天又是如此
悠扬的歌声..”在大多数外国观察家看来,这是个不祥之兆。“火河从法
国大使馆前流过”,法国大使弗朗斯瓦·本塞写道,“我带着沉重的心情和预
感,观看了这个火流。”
希特勒与赫斯、戈林、戈培尔、罗姆和弗兰克在一间小屋里吃夜屑。
他禁不住说个不停:“今天,有些外国人说我‘反耶稣’”,他说,“我的唯一
‘反’的是列宁。”据弗兰克说,希特勒进而说,他希望将兴登堡拉到他那
边来。“今天,我对他说,我今天当总理会像当年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
是他的士兵时一样效忠于他的。老头子听了很高兴。”希特勒说个不停,一
口气把话题转到了共产主义。“今晚标志着所谓的‘红色柏林’的终结。只
有在没有出路时,人们才‘红’的。那些常依靠所谓人民的智慧的人们,又
总是对群众无礼。
人民的感情或多或少,像女人的感情。”大家踱过花园时,希特勒还在
说个不停。“这座总理府’,他说,“像个雪茄盒。接待客人很不像样子。我
们得将它全面改观。”
当晚,满心欢喜的戈培尔在日记中写道:“真是像一场梦..像个神话
故事..新的帝国面世了。14年的努力,一朝取胜。德国革命开始了!”
那晚,德国人很少醒悟到了这点。也许谁也没有想起,海因里希·海涅在不
到一个世纪前写下的一段预言性的话:“德国之雷声是真正德国的;它需要
时间。但,它会到来的;雷声响时,它将空前绝后,似乎历史上从未响过。
这个时刻定会来临..将演出的一场戏剧会使法国革命看来像即景诗..用
不着去怀疑它;这个时刻定会来临。”
第十一章 “失足”
1933—1934.6
“无论是一个民族,或是一个女人,失足都是不能原谅的。因为,首先
前来的冒险者可将他们打翻在地,并占有他们。”
——卡尔·马克思
(1)
翌晨,戈培尔太太给希特勒送来了鲜花。那时,他在旅馆的房间内,
凭窗眺望。他慢慢转过身来,“以庄重的姿态”接过花束。“这是第一束鲜花,
你是第一个向我道贺的女人。
”他喃喃地说——据她的说法。沉默片刻后,他好像继续在自言自语,“现
在,人们应该明白我为何不当副总理了。很长时间,连我的党员都不了解我
呀!”好一阵沉默后,她朝门边走去。“是的”,她听见他在轻轻地说,“我得
独自呆些时候。”
他把发生的事情看成是命运使然,是沿着早已划好的道路迈出的又一
步。然而,那些赋予他权力的人们却认为,他不外乎是受他们作弄的对象。
例如,巴本就曾对他圈子里的人吹嘘:“他是我们雇来的。”然后他又对爱吹
毛求疵的朋友说:“你要什么?兴登堡信任我。
用不了两个月,我们就能把希特勒远远挤进角落,让他去吱吱呀呀叫
唤!”
由巴本所代表的容克,认为他们已收买了一个独裁政权,但希特勒却
无意当他们的傀儡。他立即着手为独裁奠定基础。首先,他将中央党提出的
一系列问题和要求一笔勾消。他说,因为与该党的谈判已经失败,新的选举
便很必要了。接着,通过巴本,他说服了兴登堡将国会解散。
最初的步骤有何意义,这很少有人明白。资产阶级自由派报纸的社论
并未预见到革命性的变更。毕竟,在希特勒内阁中不过是多了两名纳粹分子
罢了——戈林与弗兰克。“从内阁的组成看,希特勒先生不得不接受较大的
限制”,当日的《法兰克福报》傲慢地说——48小时后它又评论道,“很明
显,政府是围着休根堡转,不是围着总理转。”甚至连社会民主党人也不吃
惊——人们广泛地相信,希特勒不可能在国会内取得三分之二的多数并从而
改变魏玛宪法。
《纽约时报》也抱类似观点:“内阁的组成并不为希特勒先生留有余
地,他不能为其独裁野心欢欣鼓舞。”英国大使报告说:“总的看来,报界对
希特勒出任总理一事,保持合情合理的冷静”,而“公众对这一消息反应冷
漠”。
正当这些观察家向世界保证希特勒无能时,他却在2月1日向选民发
表的广播讲话中,在一连串鼓舞人心却又保守的词句后面,隐藏其革命意图。
他明确宣布,他只想恢复过去的旧美德。对他之处置犹太人的计划,他闭口
不谈。实际上,凡会伤害或吓住一般公民的东西,他都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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