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场,码头等地受到严格监视;火车则在边界上遭到搜查。
戈林可说是出尽了风头。次日,他以普鲁士内政部长的名义发表广播
讲话,指责共产党的“罪恶阴谋”。他指责说,许多人计划穿上冲锋队和党
卫军的服装,去进行破坏国家统一的罪恶勾当和恐怖行动。他预言,国会大
厦之被焚,不外乎是未来许多大火之先声,目的在于转移警察的注意力,使
人民任凭革命者摆布。不过,他得出结论说,全国用不着惊慌。”我可以对
共产党说,我的精神并未垮台。我觉得自己完全有力量去粉碎他们的罪恶计
划!”
他的解释在德国虽被广泛地接受,但国外人士却不那样容易受骗。“共
产党与大火有牵连的说法是愚蠢的”,伦敦的《新闻记事报》写道。“在外交
界和新闻界,一般人也是持这种观点的。人们越来越感到,国会大厦是纳粹
自己焚毁的,作为镇压共产党的借口。”
次日,3月2日,塞夫顿·德尔默拜访希特勒,以求得答案。希特勒
大骂外国人,说他们理应为他反对共同敌人共产党之壮举表示感激,而不应
指东道西。德尔默后来插话,说大规模的逮捕使人们产生恐惧,说希特勒计
划对*?敌人进行血腥的报复。“我不需要圣·巴托罗谬之夜。”(*巴托罗缪
为耶稣之十二门徒之一。1572年8月24日晚,法国巴黎之新教徒被大
批杀害。此次屠杀一般被称为“巴托罗缪大屠杀”——译注。)希特勒反驳
说,“现已建起了法庭,国敌可由法庭进行审判,法庭可将一切阴谋解决。”
德尔默说,据他的理解,希特勒是要用合法手段屠杀他的宿敌;他问,公民
权是否永远取消?
“不”,希特勒说,“共产党威胁被铲除后,一切都将恢复正常。我们的
法律太温和了,我不能迅速地、有效地对付布尔什维克的地狱。就本人而言,
我倒希望正常秩序能尽快恢复。然而,我们得首先铲除共产主义。”
在全欧,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人们越来越相信,国会纵火案系纳粹
所为。有消息透露,戈林的大楼与国会大厦有地道相通。这使人们大吃一惊,
并加强了人们的上述看法。于是,国外呼声四起。然而,这一轩然大波却加
速了希特勒对范·德·卢勃及其共产党嫌疑犯的审判——虽然警方曾提出客
观报告说,“此案无疑系卢勃一人所为。”这一决定是愚蠢的,因为,希特勒
原以为审判可速战速决并迅速澄清是非,但实际上审判却拖延了数月。这便
为他的国内外敌人提供了把柄。
(3)
国会大火一案,却也在短期内有利于元首。由于选举日期近在眼前,
大火增加了大多数德国人对革命的恐惧。当一队队褐衫党徒将共产党人之竞
选宣传路牌拆除并换上他们自己的时,反对者寥寥无几。希特勒并未犯宣布
共产党为非法党的政治错误,只决定待选举后再议,以免工人阶级之选票落
入社会民主党人之手。纳粹在全国大量散布恐怖消息,说赤色分子在采取严
厉措施后必然将国人投入血泊,并号召选民授予国社党统治权。戈林更直言
不讳:“同胞们,任何法律上的考虑均无法挫败本人之措施”,3月3日,即
大选前两天,他在法兰克福对一群听众说:“任何官僚机构均无法挫败本人
之措施。我不为法律而犯愁,我的任务是破坏和消灭。这是一场反对混乱的
斗争,我将不动用警察去进行这场斗争。资产阶级的国家可能会这样做。当
然,我会最大限度地动用国家权力和警察的,亲爱的共产党人士,所以,千
万别得出错误的结论。在这场斗争中,我将领导褐衫党人殊死战斗,我的手,
将紧紧卡住你们的喉咙!”
这是直言不讳的供词:在法律外动用残酷的暴力,而这个供词也只有
在国会大火后充电的空气中才能作出。纳粹有幸的是,巴本·兴登堡之流,
以及工业家们,对这些惊人之词漠然处之,并大力支持希特勒竞选——尽管
有时是无声的支持。普鲁士财政大臣对一位奥地利来访者说,只要“讲求实
际的、可敬的”诸如施维林·冯·克罗西格特等人仍留在内阁,纳粹便无成
功之可能。戈林、戈培尔一类的丑角的激烈言论不得认真相信,原因是,“实
际主事的是保守派,希特勒只有靠边”。
工业家们自信有能力左右希特勒。在不久前举行的一次会议上,25
名工业家竟承包了大选的费用。在克虏伯·冯·波仑代表工业家表示一致支
持希特勒后,戈林便提议募捐:“如果诸位相信,在此次选举后10年内,
或许在百年内不会再有选举,那末,我们所要求的牺牲便较容易承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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