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仁慈相待,对司机和秘书能变得和蔼可亲。与军方之分离,迫使他对这
些家里人更加亲近。这样,新来的秘书特劳德尔·亨姆普斯便有了特别机会
去了解她的元首。她是那年初冬来“狼穴”的,替下了美貌动人又热情洋溢
的格尔达·达拉诺斯基。“达拉”
把工作交给伊丽莎白·阿尔登后,便与希特勒的空军联络官结婚去了。
特劳德尔·亨姆普斯,22岁,是一位将军的孙女儿。既幼稚又易受
感动。第一次记录元首的话时,她显得非常紧张。希特勒像安慰孩子似的安
慰她。“没有必要紧张”,他说,“听写时我写错的比你的还会多得多。”19
43年1月3日,希特勒再次召她前来。希特勒问她是否愿意做他的常务私
人秘书。这份工作既令人振奋又令人喜爱,所以,她便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很快,她便习惯了这个陌生的世界。由于办公室里没有固定的工作,上班时
间也不固定,白天她也有许多时间到被大雪覆盖的林子里去闲逛。她特别喜
欢观看她的新雇主玩他的“勃隆狄”。这条大狼犬会钻圈,能跃过1.8米
多高的木墙,能爬梯,还能在梯顶向人求乞。希特勒若是发现了特劳德尔,
必叫她过来,与她握手,还问她生活得如何。
在汇报军事情况的会上,这个和蔼可亲的希特勒可就不存在了。在斯
大林格勒陷落后,由于常常怒发冲冠,他出席形势分析会的次数便减到最低
限度。自攻打莫斯科不成后,古德里安就未见过元首。他注意到,元首虽未
苍老很多,但“很容易发火,不知他会说些什么,作些什么决定”。
进餐时,他倒能控制自己,与家里人和睦相处,但他谈话内容的质量
可变劣了。“在斯大林格勒战役后”,施洛德小姐回忆说,“希特勒再不听音
乐了。每晚,我们不得不听他喃喃自语。他在餐桌旁的谈话就像他那架放得
过多的留声机一样,内容都是雷同的:他早年在维也纳的生活,人类的历史,
还有什么大宇宙、小宇宙。不管哪个话题,他还没开口我们便知道他会说什
么。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谈话我们都听厌了。但是,他从不提世界大事和
前线的事:凡与战争有关的事都是禁忌的。”
在柏林,戈培尔宣布为在斯大林格勒阵亡的将士致哀三天。在那期间,
所有娱乐场所,包括影院和剧院,统统关闭。
他也让全国人民作好思想准备——日后的生活会很艰苦的。在火车上、
墙壁上、橱窗上、路牌上——在所有的地方都贴上了这条口号:“车轮必朝
胜利方向转动。”2月15日,他向帝国长官、地方长官以及陆军的所有指
挥部发出指令,要求为胜利而进行全体动员。
同一天,在迪塞尔多夫发表的题为《你们要全面战争吗?》的演讲中,
他宣布了希特勒的“最终解决”。他说,俄国人若取得胜利,两千年的西方
文明便会处于险境,因为这个胜利系国际犹太人取得的。他的话音一落,听
众中便响起了“绞死他们”的喊声。戈培尔保证,他们会“全面地、彻底地
灭绝和铲除犹太种族!”并以此作为报复的!这又在听众中引起一阵狂叫声
和狂笑声。
次日,鲍曼在给他夫人的一封信中(他称她为“最亲爱的干瘪姑娘”),
着重强调了军事形势的严重性。“若战争形势恶化,不管是现在或晚些时候,
你还是迁往西方为宜,因为你必须尽一切力量使你的——我们的——孩子们
不致遇险。他们终将继承未来的事业的。”
18日,在体育馆举行的一次大会上,戈培尔在对经过挑选的、忠实
的党员听众发表的演讲中,再次提出了全面战争这个命题。这次大会的每个
细节都跟演戏一样。为了取得直观效果,听众不穿制服而穿便服。他们或唱
歌,或高喊同意,或同声称颂,都配合得非常出色。讲台上的戈培尔,更像
是在演戏而不是在讲演。他讲的内容并没有他的技巧重要。他使出了演讲的
绝技,把听众弄到了疯狂的程度。当他问道,你们要不要全面战争?如果有
必要,你们是否要打一场比今天能想象得到的更全面、更彻底的战争时,听
众异口同声地、强有力地喊道:“是的!”当他问到,“你们是否接受这个事
家,就是说,凡损害战争努力者便会掉脑袋”时,听众喊声雷动,表示同意。
“多么愚蠢的时刻!”后来,他对随从人员恶毒地说,“如果我让这些人从哥
伦布大厦的四楼往下跳,他们肯定会往下跳的!”
戈培尔热衷于全面战争,主动出面组织了一个特别行动委员会,由党
内最高层人士组成。3月上旬,他亲往上萨尔茨堡面见戈林求助。他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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