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朝他猛吠。“我常常注视着它,好像它是一个人似的——注视着它发怒、
咆哮的各个过程。”希特勒吃饭时,“小狐狸”就坐在他身旁,目不转睛地注
视着他的每个动作。
如果吃了五六口后希特勒还不给它东西,“小狐狸”便会坐立起来,看
着主人,好像在说,我怎么办?“我多么喜欢它呀,真有意思!”
三个月后,松姆战役仍打得难分难解。联军不断进攻。在此战役中,
双方总共损员614000人;但这却是无谓的屠杀,因为德军的阵线丝毫
未动。一周来,尽管多次执行危险任务。希特勒过的仍是受符咒保佑的生活。
10月7日晚,他的幸运结束了——平时,他与其他通讯员一起,正坐着睡
在一条通往团部的狭窄的地道里。一颗炮弹在狭窄的进口处炸开了,把通讯
员们打成一堆。希特勒大腿受伤,仍在与魏德曼争个不休,要求让他留在前
沿。
“中尉,我伤不重,对吧?”他焦急地说。“我还能留在你身边,我是说,
留在团部!不行吗?”
(3)
希特勒被送进一所野战医院。他的伤势(第一次)并不重,但在病房
内,他患了一种惊骇症,几乎使他“惊”倒。事情是这样的:他躺在病床上,
猛然听见一个德国女人——一个护士,在跟他说话。“这是两年来第一次听
到这种声音!”不久,他便上了一列开往德国去的救护火车。“运送我们回家
的火车越开近边界,每人内心便越不安。”他终于看到了第一所德国房子—
—“其它的高高的屋顶和漂亮的百页窗就可看出,祖国!”
他进了位于柏林西南的一所陆军医院。在经历了一段战壕生涯后,对
他,医院里那洁白的病床真是巨大的改变,开始时“我们不敢往上躺”。慢
慢地,他习惯了这种舒适的环境,但对某些人身上的犬儒主义却看不顺眼。
一到他能起身走动时,他便获准在柏林度周末。他看到的是饥饿和“赤贫”,
以及在鼓动人们争取和平的“无赖”。
两月后,他出院了。他被调至慕尼黑的一个补充营。根据《我的奋斗》,
在这里他终于找到了士气为何崩溃的答案。
是犹太人!在后方密谋让德国倒台的就是他们!“几乎每个职员都是犹
太人、几乎每个犹太人都是职员。这些选民中竟有这许多勇士,这不免使我
大吃一惊,不得不将他们与在前线少得可怜的几名代表作一比较。”他也深
信,“犹太人的金融”掌握了德国的生产。“这只蜘蛛正开始慢慢地吸吮人民
细胞中的鲜血。”
在前线,他的同志们从未听他这样说过。表面上,他也并不比别人反
犹。有时,他也会说上一二句不痛不痒的话,诸如“假若所有犹太人都不比
斯坦(电话接线员)聪明,那就不会有麻烦。”每当谈起维也纳和犹太人无
所不至的影响,据维斯登基希纳的回忆,希特勒并不带什么“恶意”。事实
上,施密特从未听他谈论这一话题;魏德曼中尉也未听说过(说真的,我不
相信希特勒对犹太人的仇恨是那时产生的)。
希特勒讨厌慕尼黑了。他觉得,补充营的气氛实在可憎。
谁也不尊敬前线下来的士兵。这些人对希特勒在战壕里受过的苦难毫
无认识。他渴望回到自己人中间去,遂于1917年1月致函魏德曼中尉说,
他已“康复,可再次服役”,希望“回到原来的团和原来的同志中间去”。3
月1日,他回到了十六团,受到了官兵们的热烈欢迎。爱犬“小狐狸”欢喜
若狂——“它疯狂地朝我起来。”吃晚饭时,连队的炊事员做了一顿特别的
饭菜为他接风,有面包、果酱和糕点。希特勒终于回到了属于他的“家”。
当晚,他手持手电筒,对着刺刀大骂叛贼,在外边瞎转了几个小时——后来,
有人朝他扔了一只靴子,他才回房睡觉。
数天后,全团开赴阿拉斯地区,准备发动另一次春季攻势。但希特勒
仍有闲暇作画,画了不少水彩画,内容皆系对他有意义的战场景象。(*在他
的未出版的日记中,舞台设计家戈顿·克勒格说,希特勒这些战时的画作具
有高度的艺术性,他之所以赞赏也可能是出自感激之情,因为希特勒曾把他
从饥饿中解救出来。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住在巴黎,希特勒常买他的画。)
那年复活节,他的艺术转向群众。他用石灰将煤球涂成白色,在团长的花园
里摆成“1917年复活节快乐”一语。几个月后,十六团又来了一个新团
长弗赖赫尔·冯·图波夫少校。新团长是个少壮派人物,有活力,一到任便
重整军纪。他不但使官兵们难堪,还敢让他们批评上级。为了消除受挫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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