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撒了个谎:“我亲眼看见人们将死了的希特勒抬出去的。”
“根据这点”,奥尔布里希特插话说,“我们已向各军区司令发出了内部
发动兵变的暗号。”弗洛姆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的身体如此笨重,此举
确实令人吃惊。他一边插桌子一边高喊(像在操场上训话时那样):“这分明
不服从上级。你说‘我们’这是什么意思?”他下令取消“女神”的警备令。
施道芬堡再次努力,试图让弗洛姆相信希特勒真的已死。“那屋里的人
没有一个能活的”,他争辩着。但弗洛姆却无动于衷。“冯·施道芬堡伯爵”,
他说,“这次行动失败了,你必须立即开枪自杀。”施道芬堡断然拒绝。奥尔
布里希特也请求弗洛姆立刻采取行动,否则,德国便永远被毁灭了。弗洛姆
把矛头转向了他。“奥尔布里希特,这是否意味着,你也参与了政变?”“是
的,将军。不过,我只是外围边上的人物。”
身材高大的弗洛姆,低头对奥尔布里希特怒目而视。“那末,我正式将
你们三人逮捕。
”奥尔布里希特面无惧色,同样怒目而视。“你无权逮捕我们。你不明白
谁在掌权。是我们要逮捕你!”两位将军从唇枪舌剑发展成拳脚交加。施道
芬堡前去解围,脸上挨了一拳。弗洛姆这个庞然大物,只是在手枪的威逼下
才被制服。他被捕了,被关在隔离房间。下午5时许,大楼的各大小进出口,
以及楼后被炸的地段,都安了岗哨。持有由施道芬堡签署的橙色通行证者,
方得进楼,没有类似的通行证或有签字的命令,谁也不准离开大楼一步。
(6)
虽然本德勒大街终于被密谋者完全控制,在“菩提树下”办公的冯·哈
斯将军却陷入了困境。1小时前,他以柏林卫戍区司令的名义,命令警卫营
封锁政府区,谁都不准外出,不管是将军还是部长。原系“希特勒青年团”
的领导人之一的警卫营营长奥托·雷麦少校,要求首先证实元首确实已死。
哈斯说,他确实已死,是被党卫军谋杀的。谁接替希特勒?雷麦问—
—因为他觉得“事情有点可疑”。哈斯要他别再傻问,赶快让警卫营行动。
雪麦的伙伴汉斯·哈根中尉(就是在柏林向警卫营演讲国家社会主义
者)也同样产生了怀疑。趁周围没有别人时,哈根对雷麦说,这好像是军事
政变。雷麦相信了。哈根请求允许他去找他的老上司戈培尔澄清局势。雷麦
给他找来一辆摩托车,并令他立刻将情况报回。雷麦在检查对内城的封锁情
形时,哈根(入伍前是个作家)已坐在摩托的斗车里,直奔宣传部长的官邸
去了。他听见戈培尔不时在喊,像是条顿人的保罗·列维尔(1735—1
818,美国爱国志士——译注)似的:“军事政变!”
戈培尔的官邸已成了混乱的中心。柏林市长带着一名市政议员,也前
来找戈培尔;相互矛盾的谣传把两人搞得糊里糊涂。施佩尔也是如此。刚才
施佩尔看见一群雷麦的士兵,扛着机枪,朝布兰登堡大门跑去;还有的就在
宣传部门口站岗。
满头大汗的戈培尔,正在给党的官员和军区司令打电话询问情况。看
来,驻扎在波茨坦的部队和省卫戍区的部队正朝城市开来。形势非常危急,
但戈培尔却发现了一线曙光:叛军尚未在电台发表政变成功的通告。于是,
他便急忙草拟自己的公告,这件事是很难处理的,因为将事实草草说上几句
便会引起惊慌。
就在这时,被摩托车颠得够受的哈根,推开人群,挤到戈培尔跟前。
这个军人兼作家上气不接下气地叙述了一通,戈培尔听得很不耐烦。末了,
戈培尔问,雷麦其人是否可以信赖?绝对可信!他不是在战场上8次负伤吗?
戈培尔仍有疑心,令哈根把雷麦找来。如果两人半小时内不回,那末,戈培
尔说,雷麦少校不是叛徒便是被武装扣押——他便派党卫军去夺取“菩提树
下”的卫戍区司令部。
片刻之后,即下午5时30分,戈培尔再次被叫去听电话。电话是希
特勒打来的。他督促戈培尔立刻广播,让人民知道他依然健在。戈培尔立刻
将广播稿用电话传给了广播电台。
电台已被步校叛军占领,但戈培尔的声音却把叛军的指挥官搞糊涂了
——或者说吓坏了。他连忙答应不干预这份公告的广播。
与此同时,希特勒已为坐立不安的顾问们所动,怀疑宣传部长戈培尔
也是个叛贼。他再次给戈培尔打电话,严厉斥责他长时间拖延,不广播告示。
戈培尔激烈地反驳说,此事不该由他负责,责任该由无线电广播处的人来负。
希特勒信了他——至少是他说他信任他——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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