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得不造了些焚尸场,以便焚毁大批死于这种病的人的尸体。现在呢,
他们倒打一耙,对我们这种做法说三道四!”
“做过的许多事情是无法弥补的”,马苏尔说,“但是,我们如果要给我
们人民的未来架起一座桥梁,那末,现在仍活在德国统治区内的犹太人就必
须继续活下去。”希姆莱抗议说,他历来就主张将集中营移交给盟国。他不
是将卑尔根贝尔申和布痕瓦尔德这样做了吗?但是,请看看他得到了什么报
应吧:美国人伪造暴行照片,到处散发!当他让2700名犹太人前往瑞士
时,外国报纸便宣称,他之此为系为自己开脱,以示与己无关。“我毋需自
我开脱。我历来都是如此做了,我觉得这才能满足我的人民的需要。我会负
完全责任。我肯定没有靠它发财。”
马苏尔出门后,希姆莱突然问,他的前任格斯坦是否能飞到艾森豪威
尔的总部去,讨论立刻停止敌对行动的问题。
“请努力叫艾森豪威尔相信,人类的真正敌人是苏俄,只有我们德国人
才打它。我会将胜利让给西方同盟国,他们只需给我们时间去打败俄国就行
了。如果给我以装备,我还能这样做的。”
待马苏尔回来后,希姆莱说,为了表明他恪守信用,他会立即从腊文
斯勃鲁克释放1000名犹太妇女。他规定,应为这些人抵达瑞典之事保密,
还建议称她们为“波兰人”,不叫“犹太人。”拂晓,希姆莱告诉了马苏尔,
乘车前往格哈特疗养院——伯纳多特伯爵在那里等候他。两人共进早餐。希
姆莱虽然乘车劳顿,胃口却好像未受影响,虽然他不得不时时用指甲去轻敲
他的门牙。伯纳多特提出,允许斯堪的纳维亚的被俘人员从丹麦转入瑞典。
这个要求本来微不足道,却遭希姆莱的拒绝,这实无法解释。伯纳多特自动
提出,把腊文勃鲁克的妇女全部交给瑞典红十字会走处理。之后,他便睡觉
去了。当天下午,希姆莱将舒伦堡召至他的卧室,说,他感觉很不舒服。他
们二人坐上小汽车,沿着拥挤不堪的公路爬行,回附近的司令部时,希姆莱
说:“舒伦堡,我怕劫数已难逃。”
“这该给你勇气采取行动才是。”
希姆莱沉默不语。当舒伦堡批评将所有集中营都撤退的不现实的政策
时,他像个挨骂的孩子,噘着嘴。“舒伦堡,你可别干这事,”他说,“因为
没将布痕瓦尔德和贝尔根贝尔申全部撤完,希特勒已咆哮了好几天了。”
希姆莱向马苏尔保证,目前,一切撤退工作已告终止;地处朱可夫进
军柏林途中的萨克森豪森,其犯人正被驱出兵营,冒雨上路出发;东面10
英里外,朱可夫的炮火正在轰鸣。
红十字会要求集中营主管将萨克森豪森移交给他们,但遭拒绝,理由
是,希姆莱有令,待俄国人逼近时,除医院外,一切均需撤离。于是,近4
万名腹中无食,病魔缠身,衣着褴褛的犯人,便排成两队,被驱出集中营。
在滂沱大雨中,哨兵们驱赶着他们,朝西北方向走去。
凡赶不上队伍的,一律被枪毙抛尸沟中。
“某个民族,他们的女人遭人强奸,男人们连架也不打,对这样一个民
族,你拿他有什么办法!”当日晚些时候,戈培尔痛苦地向他的副官们承认,
战争之败局已无可挽回了——不是因为希特勒之故,而是人民让他失败了。
“所有的计划和国家社会主义的思想,对这样一个人民说来,”实在是太高
尚了..他们活该承受即将降临在他们身上的命运。”他甚至连自己的副官
也斥责一番,“还有你们——你们为什么要与我一道工作?现在,你们去割
你们的小喉咙吧!不过,待我们下台时,让整个地球都发抖吧!”整天,戈
培尔又是失望又是悔恨,一听到两名秘书骑自行车逃亡乡下,便抱怨道:“我
现在问你们,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现在怎能保证正常的办公时间
呢?”
东线谣言四起,说柏林的领导人已放弃了一切希望,说最高统帅部已
逃至贝希特斯加登去了。在维斯杜拉河战线上,俄国人已打开了五六个突破
口;红军的一支先头部队,离柏林和元首的地堡,只有20英里。至4月2
1日中午它已近在大炮射程之内了,在元首的地堡内已能隐约听到炮声。约
德尔报告说,朱可夫的一个纵队正在包围曼特菲尔的那个军。为了阻击这个
纵队,由党卫军将军菲力克斯·施埋因纳指挥的一支小型后备队,则在柏林
北面25英里处布防。
希特勒一听,立时伸直了腰。与施科尔兹内和鲁德尔一样,施坦因纳
是个有魔力的名字;2月间,朱可夫进军之所以受阻,就是由于他从波美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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