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弗太太因她父亲是个犹太商人。赫斯虽然遵从种族主义的理论,但他又是
个有血有肉的人,既对教授先生忠心耿耿,也对教授夫人不怀二心。
赫斯当时风华正茂,既谦虚又不独断专行。他虽曾在战场和街头英勇
奋战,其获奖的论文也曾具血腥味,但他远不是个嗜血成性者。他爱书本与
音乐甚于激烈辩论,但在咖啡厅论战中却也不难见到他,而他也正是在霍夫
布劳斯的血战中博得了希特勒的赏识。他面目方正,眉毛又黑又浓,两眼炯
炯有神,嘴唇严紧,俨然是“准备践踏挚友”之人。只是在微笑时赫斯才露
其真容——一个机智灵敏、青面獠牙的青年理想主义者。伊尔塞·赫斯(当
时叫伊尔塞·普洛尔)回忆道:“他笑得很少,不抽烟,不喝酒,对战争失
败后还在跳舞和社交的年青人缺乏耐心。”除了深知他的人外,对他人他是
个谜。他是个理想的信徒。他不屑于争权夺利,准备跟随希特勒走遍天涯海
角。
另一个盲目追随者是尤利乌斯·施特莱彻。在反犹方面,赫斯与戈林
均大大逊色于他们的领袖;而施特莱彻语言之恶毒却远远超过了希特勒。此
人很事故,矮胖,秃顶,肥头大耳,给人以粗壮的感觉。无论是在餐桌旁,
或在床上,他的胃口都是过人的。他有时直率而亲善,有时又狂暴而残忍。
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从伤感跃至残酷无情。与希特勒一样,只要一公开露面,
他手中是很少不拿鞭子的。不同的是,希特勒的鞭子,像一条狗链子似的,
套在手腕上,而他的却作为武器予以炫耀。年轻时,他“身上背着装满了反
犹书籍和小册子的背包,到处游逛。”他的演讲,通篇充满了疟待狂的想象,
对于政敌则用最污秽的语言进行攻击。由于他相信犹太人阴谋反对雅利安
人,他的舌尖上挂满了无穷无尽谩骂的言辞。
他加入了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1922年,该党纽伦堡支部一
建立,他便创办了一份专门遣责犹太人的报纸《冲锋队员》。若与维也纳那
份曾给年轻的希特勒以重大影响的杂志《东方天坛星》相比,这份报纸在污
秽和毒素方面已大大前进了一步,并业已成了使希特勒的许多亲信惊愕的源
泉。希特勒本人对色情文学极反感,不赞成施特莱彻纵欲无度,对这个古怪
的信徒唆使的党派之间的不断争吵表示关切。但是,与此同时,他又佩服施
特莱彻的充沛的精力与疯狂的忠诚。
“底特里希·埃卡特不止一次告诉我,施特莱彻当过中学教员,而且,
从许多方面看,又是个怪人。他还常说,如果不支持像施特莱彻这种人,国
家社会主义要取得胜利是毫无希望的。”施特莱彻在《冲锋队员》里常常大
大言过其实,因而常招人斥责,对此,希特勒的回答是出乎人们意外的:“人
们说,他把犹太人理想化了。其实却相反。犹太人更加卑鄙,更加凶狠,比
施特莱彻描述的更加穷凶极恶。”
希特勒的亲信就是这种人。他的运动贯串着社会的各个阶级,因而也
把各种各样的人拉拢在他身边——有知识分子、街头战士、各种怪人、理想
主义者、流浪汉、雇佣兵队长、守纪律和不守纪律的、劳工和贵族。既有文
质彬彬者,也有残酷无情者;既有流氓无赖,也有善良的人们。有作家、画
家、短工、店主、牙医、学生、士兵,还有牧师。他的魅力是广泛的,而他
也心胸开扩,既能容忍像埃卡特这样的吸毒者,也能容纳像罗姆那样的同性
恋者。
对许多人说来,他就是一切,而他也时刻准备接纳忠实地为反对犹太
人马克思主义和为德国的复兴而战斗的人们。
“我最愉快的回忆就是这个时期”,19年后的一个冬夜,他动了感情,
作了一系列的回忆。他高兴地谈起了早年的支持者。“今天,当我偶然遇见
他们中某个人时,我非常感动。他们真心诚意地爱护我,真是动人。小小的
市场摊贩会跑着追来看我,‘给希特勒先生送几个鸡蛋’..我实在喜欢这
些真心实意的人们。”
不管他的追随者多么卑贱,他从不针砭他们。也许是为了纪念在维也
纳的那些悲惨的日子,他在卡尔尼留斯大街开辟了党的新总部。总部地方比
较宽敞,是专为那些穷困潦倒需要一席之地避寒的追随者而设的。“冬天一
到”,菲力气·波勒回忆说,“接待室便成了失业党员和支持者暖身的地方。
他们在那里吵吵嚷嚷地打牌,非常热闹。你常常听不见自己的说话声。主管
克里斯汀·韦伯常常要用长马鞭才能将他们轰走。”
(2)
1922年秋,阿道夫·希特勒的活动引起了盟国兴趣。在美国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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