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人注目。他来时,穿的是最好的衣服,就是那套蓝哔叽。“他很庄重大方,
甚至有点谦虚”,汉夫施坦格尔回忆道。“说话时很拘泥于下层。对受过较高
的教育、爵位较高的人士,或学术上取得成就的人士的谈话形式,则是当时
仍盛行于德国的形式。”很明显,从一开始,赫仑纳的热情、魅力和美貌就
吸引了他。他对她很尊敬,几乎崇拜她。在10年后她写的、未发表过的回
忆录中,她描述了1923年年初在慕尼黑街道与他相遇时的情形:“那时,
他是个消瘦、羞怯的年轻人。他的碧眼带着恍惚的神情。他穿着破旧——一
件价格便宜的白衬衣,一条黑领带,一身旧蓝外套,一件不合身的深棕色皮
衣,外加一件几乎无法再穿的灰棕色军大衣,一双廉价的黑鞋,一顶浅灰色
的旧软帽。他的外表甚是可怜。”
她邀请了衣冠不整的希特勒到她家吃晚饭。“打那天以后,他便是我家
的常客,享受着我家的舒适气氛,跟我的儿子玩耍,谈论让日耳曼帝国复兴
的计划和希望。许多人也邀请他,但他好像最喜欢我们家,因为与我们在一
起时,我们不会像别人那样,用一些离奇古怪的问题去打扰他,也不会向别
人介绍说他是‘未来的救星’。如果他喜欢,他就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读书
看报或做笔记。我们未把他当成‘名人’。”
她只把希特勒看成是个热心肠人,他对她两岁的儿子埃贡的感情令她
感动。“很明显,他喜欢孩子,要不,他就是个出色的演员。”一天,孩子朝
门边跑去迎接希特勒,却一头撞在椅子上,哭了。“希特勒做作地捶打椅子,
骂椅子‘伤了小宝贝埃贡’。这使孩子又高兴又惊奇。打那天以后,每当他
前来,他都要重复这一动作。埃贡就催促他:‘阿道夫叔叔,请打这张顽皮
的椅子的屁股’。”
到春天,希特勒与汉夫施坦格尔一家相处已轻松自如多了。为使他们
高兴,他常模仿其他追随者(例如挚爱他的戈林一家)的动作,或在地板上
与埃贡玩耍。他会一边喝加了巧克力的咖啡,一边闲聊,一聊就是几个小时。
有时候,他也喝“约翰尼斯伯格酒”,还要加上“满满一匙的糖”。他们常一
起公开外出,某晚还一起观看了电影《弗里德里卡斯·烈克斯》的第一部分。
希特勒最喜欢的一场戏是,年迈的君主发出威胁,要砍继位王子的头。”多
有风度呀,为了加强纪律,老国王竟要砍亲生儿子的脑袋”,在回家路上他
评论道。
“德国的法律就应该这样执行。不是释放就是砍头。”
从多愁善感到残酷无情的闪电般的转变,使汉夫施坦格尔夫妇惴惴不
安,对他的私生活也就议论得很多。比方说,他与女人的真正的关系是什么?
一天,他告诉他们说,“对我说来,群众,人民,就是一个女人”,他也把他
的听众比作女人。谁若是不懂得群众之内在女性,他就不能有效地演讲。你
问问自己,女人希望男人身上有什么?干脆利落,决心,权力,行动..假
如能妥善地与她交谈,她就会骄傲地为你作出牺牲,因为,哪一个女人也不
会认为,她毕生的牺牲已经足够。又有一次,他宣称他永不结婚。“我的父
国是我唯一的新娘。”他所指的是众人认为的“父国”(指德国——译者)。
汉夫施坦格尔开玩笑地问他:为什么他不找个情妇?“政治是个女人”,希
特勒回答说,“你要是不高高兴兴地爱她,她就会把你的头都咬掉。”
希特勒的某些伙伴有把握地认为,他的一个司机的妹妹詹妮·霍希是
他的情妇。她对他很忠诚,据说她腋下的小包里藏有一支小手枪——她自愿
当他的保镖。赫仑纳·汉夫施坦格尔不相信此说。“去!”她说,“告诉你吧,
他是个中性人物!”
希特勒这一时期好友之一又不同意此说。“我们一起追求姑娘们,我与
他形影不离”,希特勒的另一名司机埃米尔·莫里斯回忆说。他俩常到艺术
学院或画室去观看裸体模特儿。
有时,希特勒自称是“乌尔夫先生”,与莫里斯一起于晚间在街头巷尾
游逛,寻找姑娘们。
由于莫里斯对姑娘们有吸引力,他便充当中间人。据莫里斯说,希特
勒常在自己房内款待”通过代理得来的征服物”。“即使身无分文,他还常常
送花。我们也常去欣赏芭蕾舞演员。”
为国社党工作实际上已成了汉夫施坦格尔的全天职业。
从劝说希特勒将小胡子弄大一点、时髦一点(“现在不时髦,将来会时
髦的,因为我留了它!”),到鄙视他的顾问罗森堡(为的是他的“欺骗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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