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摺钵山的基地。现在,在他们的右边,第二十七团终于开始向内陆朝着
第一飞机场的环形防线推进了。
“附近有着不少活着的日本人,”拉德纳写道,“因为每当海军的格鲁
曼航空公司的战斗机俯冲飞机场附近贴近我们右边的一点时,就有机关枪向
他们开火。环顾四周,我第一次有闲心想到硫黄岛真是多么可怜的一块土
地,..没有水,几乎看不见鸟,没有蝴蝶,看不出会有什么野兽生存——
什么也没有,只有沙子和泥上,驼背小山,矮树,刀刃般锐利的库奈草,里
面繁殖着带有斑疹伤寒菌的小蜘蛛,还有吹个不停的干燥的尘土飞扬的风。”
第四海军陆战师的各团已经进入到滩头阵地的左翼,他们有水陆两用车
辆作为掩护,帮助他们越过从海岸进入内陆的第一段几码远的重要地带。至
于第五师的士兵,他们第一次投入战斗,他们在猛烈的炮火下进行战斗,被
一连串十五英尺深的沙脊所阻挡,使得他们“就象要在一大箱松散麦子里战
斗一样”。到了正午,他们没有向内陆前进几步,倒是打烂了的、翻了个儿
的水陆两用车辆堆在沙坝上到处都是,提供了不少隐蔽所,至少可以躲避日
军雷鸣一般的炮火。
第二十五海军陆战团的中士格雷迪·加兰特为那一个残酷的早晨的恐怖
情景留下了令人难忘的记载,当时《生活》杂志的记者罗伯特·谢罗德报道
“有些地方有很浓的焚烧肉体的气味”,第五师的士兵在奋力攀上在移动的
黑色熔岩沙丘时,都作呕欲吐:
想挖一个洞完全不可能。砂砾太滑,流动性大,又太轻,成不了型;它
干得象流沙,任何东西碰到它就被它埋了起来,每一个洞刚刚挖成就被填满。
炮弹一个接一个地呼啸而来把大扇金属门吹闭,冒着烟,在人们的头上打碎,
扔过各种碎片、零件。炮弹打向沙滩。砂砾散落在脸朝天躺着的一声不响、
一动不动的伤员身上。
炮弹爆炸着,发出爆裂声、尖哨声,一个伤员从担架上坐起。他慢慢坐
起,弯着腰。他没有戴帽子,双臂笔直僵硬。..他就这样坐着——紧张、
僵硬、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绷得很紧。他坐着,张大着嘴,向两面伸出手臂..
尖声地叫..尖声地叫..尖声地叫..尖声地叫着。“天啊! 我的天啊..
全能的上帝!”这位下士呜呜咽咽地倒在地上。
上午十一时,特纳发信号给尼米兹说:“八个营的兵力在坦克的掩护下
于十时二十分登陆。最初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虽然有迫击炮和大炮轰击
坦克登陆舰和其他舰只。迫击炮和大炮炮火在整个海滩上展开..团的后备
军正在登陆。伤亡轻微。”这个信号给太平洋总部司令一切按照计划在进行
的印象,还在关岛引起希望,认为该岛可在预定的四天内拿下。尘土飞扬的
海滩上,看不出从“埃尔多拉多号”上发动的进攻多么糟糕,但是对那些在
进攻日整个下午不断上岸来的海军陆战队员来说,是看得很清楚的。到黄昏
的时候,已经有三万名陆战队员登陆了,而滩头堡还在密集的炮火下,还比
预计的浅。这一天死伤的两千人,到了二月十九日结束时,成了不祥的预兆,
说明要夺取硫黄岛,还需要经过激烈的战斗。
在这个第一个夜里,预料会遭到反击,美国战舰不断发射照明弹,把黑
夜照耀得如同淡淡的白昼。栗林将军的部下并不想搞自杀性的“万岁”死拼。
他们对于自己的实力形势知道得太清楚了,他们保持防御地位,当美军海军
陆战队要想越过没有掩盖的地带时,他们就发射炮弹和迫击炮。
第二天,史密斯将军已经明白,只能一码一码地占领硫黄岛。海军派遣
火力控制特遣队上岸去协调头上飞着的弹着观察机,跟针对摺钵山上敌人碉
堡和炮台的战舰轰击,这就注定了战斗的残酷形式。因为硫黄岛离日本的飞
机场很远,因此供给重要空中支援的斯普鲁恩斯的航空母舰才免于遭到许多
神风特攻队的攻击,当初在菲律宾登陆时,曾经大受过神风特攻队之苦。但
是,在二月二十一日神风特攻队发挥了一次威力,炸毁了“萨拉托加号”和
护航航空母舰“俾斯麦海号”。
海军陆战队登上硫黄岛荒凉的熔岩堆后,费力地向位于该岛“ 腰部”的
两个飞机场前进。利弗西奇上校的海军陆战队第二十八团,以它每天行军四
百码的最快速度,正迫近摺钵山周围的低坡。进攻的先锋部队是三个战斗队,
他们使用火焰喷射器,手榴弹,去焚烧、炸毁、轰炸,使日军从碉堡和洞穴
中出来。到二月二十三日,他们已经到了吓人的火山峰底,它的褐色陡边,
在爆炸着的炸弹和炮弹的无情冲击下,正在崩溃、冒烟。一个日本士兵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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